“這瓜又大又齁甜,把我撐着了!”
“我說怎麼把司駿滅了,司道一點反應沒有,合着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汪曦提醒道:
“所以說,你提防點司譚,說不準他真給你玩命。”
韓風想了想,說道:
“按照你這麼說,司駿八層是司譚的兒子,要不然他千里迢迢跑香城來幹嘛。”
“新垣紀美被綁的時候,有個叫八臂龍的大哥就是被降頭蠱給滅口了。”
“看來是司譚故意引我過來的。”
汪曦嚴肅道:
“你儘快把他找出來滅掉。”
“很多人說,這傢伙不知道是走火入魔,還是精神有問題,做事在天才和瘋子之間遊走。”
“誰也說不準他能做出什麼來。”
韓風笑道:
“不怕他做出什麼,就怕他什麼都不做。”
“我派人一直在調查降頭師,一直沒有線索。”
“等他自己浮出來吧。”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他跟司家掌舵者司道關係這麼僵硬,也算是半個朋友。”
汪曦笑道:
“你這是在玩火,這種人養不熟,就嚇外公了。”
韓風道:
“這個世界上的事兒,怕是沒什麼能嚇到外公。”
汪曦道:
“事情給你說了,留一點啊。”
“暹羅皇室阿努卡親王最近想找事,我要在這邊處理些事情。”
韓風問道:
“要不要我過去替你收拾他?”
汪曦說道:
“不用,這邊的事跟一團亂麻似得,不是一刀兩刀能解決掉的。”
“好好待蓉蓉啊,要是敢欺負蓉蓉,等我回去收拾你!”
韓風笑道:
“得嘞!”
掛了電話。
韓風吃了個大瓜,心情很是愉悅。
他對這個司譚突然感興趣了。
既然司家掌舵者的老婆,是他前女友。
這……
韓風露出純淨潔白的八顆牙齒,閃閃發光。
事情就好辦了!
這個神龍不見收尾的司譚找不到,就盯着他前女友崔琳嘛!
他們來個舊情復燃也說不定呢!
……
殷家。
韓風把車停到外公住的宅院門口。
走了進去。
他看到廊檐下,外公和徐伯正坐着下象棋,也不打擾他們,悄然走近。
韓風從棋盤局勢看,外公這邊陷入了焦灼被動。
徐伯那邊,一副大開大合的圍殺主將的意思。
棋局對應了外公的臉色,擰着虎眉,手裏拿這幾個子,硬是半天沒說話。
徐伯那乾瘦的麻子臉,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殷聖雄指着棋盤說道:
“麻子,我一時大意了,退,退一步。”
徐伯說道:
“落棋無悔,時局哪有退一步的道理。”
兩個老頭像小孩一樣,拌起嘴來,一副誰也不願意相讓的意思。
走了幾步之後。
殷聖雄落敗。
兩個老頭把手裏的象棋丟在棋盤上,又擺起了局。
徐伯說道:
“大哥,你呀,就是捨不得換子兒,總想着保全全局。”
“時局就這樣,有些該舍就要舍。”
他說着,擡眼看着韓風說道:
“你外公就這樣,擅長眼觀全局,但是在小局面取捨上,他又太仁義了。”
“遇到我這樣的屠夫,他還是要喫點虧。”
殷聖雄嘆了口氣,擺手道:
“別,別扯沒用的。”
殷聖雄擡眼看了下韓風,說道:
“事情做的漂亮,項康城這小子這下乖了。”
“他自己有幾分能耐,心裏沒點斤兩,還笨豬上樹玩猴子把戲。”
“以我的脾氣,就替他爹踹他兩腳。”
韓風說道:
“剛纔小豆姐打電話過來了,說司家的司譚回香城了。”
“要不先把司家解決了?”
對於香城的局勢,外公是最瞭解的,他還是想聽下外公的意見。
殷聖雄擺着棋,說道:
“司家你先別動。”
“司道這王八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主要是擔心玄武商會和道爾家族從背後捅刀子,而且他跟司譚關係不怎麼樣。”
“司家內外矛盾重重,讓它自己內耗。”
“你一動司家,問題都轉移到你這邊了。”
韓風問道:
“那玄武商會呢?”
殷聖雄推出卒子,說道:
“唐家伸過來的手被你斬了,玄武商會已經試探到你的決心,他更不會跟你徐伯硬碰硬。”
“玄武商會在等動靜。”
“要說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道爾家族。”
“這幫孫子喫喝在香城,從來沒把自己當香城人過。”
“還是需要多提防些。”
“對了,笑笑回來了。”
韓風驚喜。
她掛在衣架上的旗子終於可以收了!
韓風問道:
“笑笑姐回來了?”
“人呢?”
殷聖雄看着棋局,說道:
“任家的掌舵人任世權差不多了,她下了飛機,到家沒兩分鐘,就跑去任家看望下。”
韓風問道:
“任家有問題?”
殷聖雄說道:
“殷家同任家有商業合作,我跟任世權有言在先,不干涉任家家務事。”
“任世權要是走了,緊接着是任家家產分割問題。”
“主要是你二舅跟任家對接一些事,笑笑替你二舅過去看看任老頭,瞭解下情況。”
韓風點頭哦一聲,明白了。
看來笑笑姐,還挺能辦事。
兩個老頭的戰局又進入焦灼狀態。
韓風看了會,突然想到這些天睡殷笑笑的房間,弄的太亂了,擔心她會找自己麻煩。
他給外公和徐伯說一聲後,就先回去了。
回到別墅。
看到客廳的沙發邊放着一個白色的行李箱。
保姆說,是殷笑笑的行李箱,她放下之後又立刻走了。
她給韓風的感覺是,做什麼事都很匆忙的樣子。
因爲急忙去東瀛,連臥室都不收拾也就很讓他理解。
來到樓上。
韓風按照第一次進入這房間所看到的情形,把原物儘量還原。
然後,推着走出去,輕輕的合上門。
彷彿時光逆流,自己沒有進來過。
回到蓉蓉小可愛的房間,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大牀,整潔清雅。
雙臂展開,往牀上一躺,像是陷落進了白雲裏。
舒服。
韓風想到剛纔外公說的。
任家掌舵者差不多了,聽語氣是年齡大了,撐不了多久了。
要是任家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爲財產紛爭,引起內部矛盾。
又因爲內部矛盾,給香城家族勢力有機可乘,會不會給殷家帶來威脅?
要不然,殷笑笑火急火燎的跑那麼快乾嘛?
想着想着,韓風的倦意襲來。
鞋子一蹬,側身一卷被子。
先睡會,等下去接蓉蓉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