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桑從來到東瀛,先滅掉了藤原武道館,把藤原山崎的頭送到我這。”
“又滅掉了黑龍會,黑龍會的高層被一窩端了,這事兒你知道。”
“緊接着,挖出來了地下的藥劑研究基地。”
“視頻想必你也看了,坑害了多少人啊?”
“這是人乾的事兒?”
“簡直是畜生!”
“我們那邊有句古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幕府左派和鬼殿的做法,就是自作孽!”
川端興康聽出來了,殷尚文是有點敲山震虎的意思。
他是想借助幕府左派的下場,提醒幕府右派對殷家勢力友好。
川端興康急忙陪笑道:
“殷桑說的是。”
他正要說下面的話。
殷尚文還沒吹過癮,也心裏明白對方要說什麼,夾着煙的手一擺,打斷了川端興康的話,繼續說道:
“就是因爲坑害人的藥劑問題,幕府左派才遭到我外甥的鐵血殺戮。”
“知道動手的人都是誰嗎?”
川端興康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爲了配合殷尚文,還是誠懇點頭詢問道;
“請問殷桑,這些齊聚京都城的勢力都來自哪裏?”
殷尚文挑眉一笑道:
“香城殺神聽說過吧?”
“這些人,都是徐爺遍及世界的門徒!”
“今天被血洗的家族,當年或多或少都踏足過香城,留下了血債,徐爺是來索債的!”
“可惜啊……”
殷尚文擡下受傷的胳膊,笑道:
“因爲我受傷,沒有趕上。”
“他近來很辛苦,已經睡了。”
“我是韓桑的二舅,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一樣的!”
川端興康點了點頭,明白了,殷尚文是覺得殺了人還不過癮,還要殺雞儆猴,對東瀛幕府誅心。
東瀛幕府落寞成這樣,真是讓人寒心吶!
川端興康本來不把殷尚文放在眼裏,礙於貪狼戰神的威勢,他還是不敢明面上讓殷尚文的面子過不去。
忍,是東瀛人的必修課,而且忍出了精髓。
川端興康呵呵笑道:
“殷桑即便這麼說,就有勞殷桑轉告貪狼戰神。”
殷尚文擡下手,示意川端興康別廢話。
川端興康客氣道:
“香城殷家對支持幕府左派的家族勢力展開了血洗……”
殷尚文擡起手,說道:
“等等等……”
“這事兒要說明白,爲什麼動手?”
“是貪狼戰神是爲了剷除罪惡,才動的手,要不然就要危機世界安全了不是?”
“還有一條。”
“動手的可不止香城殷家,還有你幕府右派!”
想把一盆血水往自己外甥和殷家身上潑,你幕府右派站在後面做好人?
還是別耍這些小聰明!
川端興康呵呵笑道:
“對!”
“是我表述不準確,還請殷桑見諒。”
“我的意思是,鬼殿是盤踞東瀛的古老勢力,而且一直支持幕府左派。”
“如果鬼殿不除,怕是殷家勢力在東瀛有很大危機。”
“不瞞殷桑,連陰陽社家族都對鬼殿沒辦法,更何況幕府?”
“還請殷桑轉告貪狼戰神,東瀛幕府隨時恭迎他前去,而且東瀛幕府會提供最機密的鬼殿消息,以方便……“
殷尚文再次擡起手,說道:
“等等等……”
“什麼叫東瀛幕府提供消息,以方便,方便什麼?”
“合適嗎?”
“既然你東瀛幕府對強大的鬼殿無能爲力,你們請我外甥過去,有什麼意義?”
“這不是僅僅利害到殷家,鬼殿要殺人,會放過你幕府?”
“還是讓川端家族背後的陰陽社家族出面吧!”
“要不然,我殷家天亮之後,就全部撤離東瀛,你們和鬼殿自己玩,我們就不奉陪了!”
川端興康心裏一驚。
如果殷家撤離東瀛,川端家族剛剛控制的幕府,又要被鬼殿反撲,山下家族會馬上死灰復燃。
雖然山下家族短時間內不能同川端家族抗衡,也是很大的隱患。
必須要藉助殷家的手出掉山下家族纔行!
殷家把聽從山下家族的家族勢力都屠殺了,僅僅剩下山下家族,用意已經很明顯,也不過是把山下家族當成同東瀛幕府、陰陽社家族談判的籌碼!
這些狡猾的華夏人!
川端興康看着殷尚文捏着菸蒂,在菸灰缸裏不停的戳,有點送人的意思。
他心裏暗暗嘆氣,卻滿臉堆笑,說道:
“殷桑說的極是,這麼大的事,自然需要聽聽陰陽社家族的意見。”
殷尚文大手一揮,豪氣磅礴,說道:
“不是聽陰陽社家族的意見,是他們必須站出來,對付鬼殿!”
“否則,免談!”
“這是我代表貪狼戰神跟你們東瀛人說的話!”
川端興康沒想到,殷尚文這個家族外放出來的人,竟然這麼奸詐且不通人情。
他已經看到了問題的本質,而且不給絲毫的迴旋餘地。
這種人,只注重利益厲害,從來沒有禮貌和客套。
真是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川端興康站起身,九十度躬身後,直起身,笑道:
“殷桑的建議很中肯,我會考慮的。”
“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殷桑和家人休息了。”
“請留步!”
殷尚文站起身,露出客氣的笑容,說道:
“我送川端兄!”
“請!”
殷尚文把川端興康送出門外,雪還在下,看着川端興康上了車,站在路燈下襬手。
韓風站在窗戶邊,看着川端興康的車碾過雪地,在地上留下兩道輪胎的痕跡。
轉過花園轉角,消失在夜幕中。
他來到樓下,剛好看到二舅從外面進來。
韓風笑問道:
“這貨怎麼說?”
殷尚文笑道:
“這貨不是什麼好鳥,空手套白狼來了。”
“想借助咱們的手,除掉幕府左派,再除掉鬼殿,他好在後面撿現成的。”
“我讓他把陰陽社家族站出來,要不然免談。”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韓風往沙發靠背上一躺,說道:
“這倒是小事兒,我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殷尚文剛點着煙,一眯眼,說道:
“你怕現在的幕府會……”
韓風點頭,說道:
“香城勢力和幕府左派在現在的他們眼裏沒有區別,哪個強大,對他們而言都是威脅。”
“他們自然會想辦法去權衡利弊,做好制衡。”
“現在的幕府,很希望我們跟鬼殿魚死網破。”
“喫虧的事我從來不幹,要做的是,魚死,網不破。”
“現在的幕府想借我們這把刀,也別想佔一毛錢便宜,還要大出血。”
殷尚文哦一聲,點了點頭,說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