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聽計從的何凱文,最終,雲劍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丟下最後一句話。
然後便朝着邁巴赫停靠的位置走去。
這就是張明德!
燕京城這地方,他要做的事情,無論聽起來多麼的荒誕滑稽,但是,卻一定能做到。
而且他只需要動一動嘴皮子,把想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自然是會有人去替他完成。
“多謝七爺!”
“多謝雲前輩!”
這不。
何凱文不僅要幫着張明德做事,最後還得感謝對方。
“何總!需要我們做什麼?”
等到雲劍走遠之後,何凱文身後的幾人,立刻鄭重問道。
利用包廂,直接收割了朱雀商會一衆高層的性命,這件事,可大可小。
就看他們如何處理了。
“清理酒店六樓上下五層樓的全部人員。”
“將定時引爆的炸藥,放置到包廂裏面,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
“輿論造勢,就說朱雀商會的高層,在我的酒店鬧市,最後竟然在我的酒店大打出手,結果意外導致了爆炸,把前來調查的安全局人員,控制在我們自己手中,不允許深入查探。”
何凱文的思緒太過清晰。
自從雲劍把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思索如何行事了。
所以,當她身後高層開始詢問,他就能夠口若懸河的說出全部行事辦法。
“明白!”
幾名高層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各自分開,分工去做自己的事情。
“朱雀商會!?真不知道,怎麼會惹到七爺。”
“這下好了,以後,朱雀商會,就不復存在了。”
幾人離開之後,何凱文的臉色也變得鋒利了許多。
他雖然不明白張明德爲什麼會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朱雀商會那些高層,但是他很清楚,張明德出手,朱雀商會,必死無疑。
而云劍最後的那一番話,便相當於是將朱雀商會交到了他的手中。
很快。
雲劍回到邁巴赫車上。
“搞定了?”
張明德笑呵呵的出聲問道。
“嗯!交代好了,何凱文做事,事無鉅細,肯定會有問題。”
雲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他是張明德的老管家,但是,很多時候,兩人的關係,更像是忘年交那種。
所以,在張明德面前,雲劍倒是沒有任何的拘謹和恭敬。
“那就留下來吧!”
“我想待會兒爆炸的時候,畫面應該會很美。”
張明德笑了笑。
只是這笑容,這會兒實在是有些嗜血。
雲劍自然沒有拒絕。
反正張明德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好了。
兩人這會兒就這麼坐在車裏,閉目養神,等待着朱雀商會的那些魚兒主動咬鉤。
與此同時。
龍門牌坊。
韓風坐在雪地之中,倚靠着母親的墓碑,待了許久。
他的頭上,肩頭,身上,這會兒已經堆積着一層厚厚的積雪了。
“楠姐!韓風已經在雪地裏面做了兩個多小時了,一動不動,話也不說,這麼下去,不會把自己憋出事了吧?”
慕容煙她們所有人,這會兒都站在九龍牌坊外面。
她們的目光時不時的會看向韓風。
這麼久了,她們臉上的擔憂之色,自然也是變得十分濃郁,以至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韓風自我調節的能力,可不是我們能比的,只是這麼多年了,心中藏了那麼多的事情,是需要時間去疏通的。”
方楠微微一笑。
她們當心的,當然不會是韓風會不會被風雪凍出毛病,只是擔心韓風會卡在自己心結之中出不來。
“我也相信韓風!”
“是啊!韓風肯定能夠走出自己心結,到時候,還要找家裏那老頭算舊賬呢。”
蘇雅和葉詩然她們紛紛出聲。
她們說話的功夫,韓風倚靠在墓碑邊上,這會兒渾身上下,都已經快要被大雪給覆蓋成爲一個活生生的雪人了。
衆女正說着呢。
韓風身上的積雪,開始一點點的抖落下來。
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重新跪到殷依的墓碑面前。
“母親!兒子要走了。”
“這一次會燕京城,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呢。”
“最起碼,當年你在韓家遭受到的不公待遇,我需要去爲你討要一個說法。”
韓風跪得筆直,聲音也是鏗鏘有力,充滿了堅決。
沒錯。
這是他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
“還有就是父親當年爲什麼會被陷害,這一次回來,我也會一併查清楚的。”
“當然,要是父親沒有死的話,我肯定會竭盡全力找到他。”
“到時候,我和父親在一起來看望你。”
說完這些話。
韓風的掌心輕輕劃過了墓碑。
眼中依舊帶着濃濃的不捨之色,緩緩站起身來。
再看一眼。
然後,他徑直轉過身去。
“母親!我先走了。”
這是背對着殷依墓碑說的一句話。
然後。
他身上沒有抖落下來的積雪,迅速的被蒸發,消散一空。
原本被積雪打溼,有些溼潤的衣服,這會兒已經完全被烘乾。
落下的鵝毛大雪,在觸碰到韓風身體面前的那一刻,便自動分散開來。
“韓風!”
“韓風……”
見到韓風走出來,衆女紛紛上前,想要關心的問上一句,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們一個個都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韓風。
“怎麼?擔心我出事啊?”
韓風哭笑不得的看了衆女一眼,然後摸了摸她們的腦袋,笑道:
“放心吧!只是這麼多年沒有見到母親,所以,想要多待一會兒而已。”
聽到這話。
衆女一陣點頭。
同時。
林玉兒也站出來了,她看向韓風,出聲說道:
“韓風!七爺好像對朱雀商會出手了。”
聞言。
韓風一愣。
他疑惑的看着林玉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位七爺,是要幫我對付朱雀商會嗎?”
“什麼意思呀?”
他不明白。
林玉兒也想得不是很明白。
但是卻大致能夠猜到一些緣由,笑笑說道:
“反正是好事,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