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不信命,你們竟然信這玩意?”
韓風不屑哼道,看着情況已然有所好轉的空見,淡淡道:
“不就是這破空見結界支撐不了太久嘛?這又何妨?我能捏出一個,就能捏出第二個,第三個!”
“大不了殺了巫黎之後,用靈石重塑你們所要的空間結界便是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呢。
要是十三樓的人,全都這麼死絕了,他找誰問去?
再說這些人都是他父親的同門師兄弟呀,一個不落全交代在這個世界,算怎麼回事?
“你小子的性格,還真是隨你父親啊。”
空見不由得感慨一聲。
他沒有繼續拒絕韓風的好意和安排,只是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恢復一下身上的傷勢。
韓風的目光則隨之落到丫丫身上,擔憂道:
“方楠她們人呢?都沒事吧?”
只見到了丫丫一人趕來,韓風的一顆心,自然是一直懸着無法放下。
“放心吧,都沒事。”
丫丫淡然一笑,道:
“只是她們爲了將我們從封印之中救出來,消耗巨大,這裏的戰鬥,顯然已經不適合她們了。”
“我讓她們回燕京去了,如果可以,解決了巫塵也好。”
如此安排,韓風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他輕輕點頭,沒有了後顧之憂,他也便緩緩的站起身來。
目光落到了頭頂上依舊借用天道之力的巫黎身上。
這纔是他們最大的勁敵啊。
“動手!”
韓風手握破天長槍,一躍而起,跳出了結界之中,立於半空之上。
他的實力,若是放在之前,斷然是沒有能夠與巫黎一較高下的資格。
但是現在,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接受了十三樓之中十一位樓主的實力傳承,韓風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境界,究竟到了什麼層次。
也許,已經有了和巫黎一戰的資格了呢?
即便是不敵,不是還有丫丫嗎?
天空之中,巫黎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韓風幾眼,神色頓時陰戾了不少,哼道:
“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可以不用受這個世界的天道影響,還真不愧是韓楚的血脈啊,確實驚世駭俗。”
他能夠不懼這個世界的天道,甚至是借用天道的力量,是因爲他所修煉的武學,讓他擁有這個資格。
但是韓風不一樣。
他是一步步自我提升實力達到今天地步的普通人而已。
如今突然得到來自十三樓之中十一位樓主的傳承,實力便算是超出了這個世界天道所能夠營運的存在。
竟然能夠和他一樣,不受天道抹殺。
這讓巫黎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所以呢?你想要要怎麼死了嗎?”
韓風淡然的出聲反問道。
天道爲何?
他的境界幾許?
放眼天元大陸之中,又算是什麼層次的存在?
這些種種,韓風都是不曾得知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一定要殺巫黎的決心。
“哈哈哈……區區歸玄境,也敢揚言要殺我?”
“韓風!你可不是你父親,沒有你父親的實力,也沒有你父親的天資。”
巫黎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雖然韓風的實力,如今已經真正的超越了這個世界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但是,比起巫黎而言,仍舊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自然是不認爲韓風能夠是自己的對手。
“真是沒出息!”
丫丫的聲音隨之響起。
她此刻也站到了韓風的身邊,冷聲道:
“小主一人不是你的對手,那若是加上我呢?”
他的話音落下,韓風手中的破天長槍,便是立刻竄出來,然後不停的扭動着槍身。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大家,還有它!
“對!當然還有你。”
韓風笑了笑。
他們三人……不在,準確來說,應該是一人一獸一武。
雖然相處還沒有幾日的時間,但是,面對巫黎和隱門,卻是讓他們擰成了一股繩。
連置身於韓風佈置的結界之中的空見,此刻也是不禁好奇的喃喃道:
“也不知道,他們三一同出手,能夠碰撞出什麼不一樣的火花來。”
“說不定,還真是能夠創造出不小的奇蹟呢?”
只是面對三人的巫黎,臉上依舊滿是輕蔑之色。
他能夠藉助天道力量也就罷了。
一旦天元大陸的靈氣,進入這個世界,他的實力,便是可以再上一層。
哪怕韓風三人聯手,他也能夠輕易秒殺。
下一秒。
韓風的身影,率先動了。
只見他一步踏出,一手握着長槍,一手劃開面前的空間,撕裂出一道空間法則通道。
如今,接受了十三樓一衆樓主傳承的韓風,對於這些樓主的手段,自然是可以信手捏來。
而且得心應手。
所以,韓風的身影,隨即便是出現在了巫黎的面前。
破天的槍尖,耀眼的寒芒散發而出,在這片陰雲籠罩的天空之中,變得分外奪目。
“哼!”
“這破天若是在七翼紫金龍的手中,說不定還能讓我慎重對待幾分。”
“可是由你施展,只怕是連這破天長槍三分之一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巫黎一臉不屑。
面對落下來的槍尖,他掌心隨即推開,一陣青色的寒芒隨即炸開。
破天的槍身,便是再也無法精進分毫。
“是嗎?”
韓風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戲虐的冷笑。
他的右臂揮舞,巫黎的身後,隨即便是憑空出現了一道空間法則通道。
漆黑的通道之中,一道七彩光芒隨之散發出來。
是七翼紫金龍突兀的出現,厚重有力的龍威,毫無徵兆的甩向巫黎。
“哼!果然只是一點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而已。”
“你以爲,這就能行了嗎?”
巫黎自然是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危險襲來。
冷哼之餘,大手猛地凌空一抓。
天道的力量凝聚而成的雷龍,隨即便是落入他的手中。
面對七翼紫金龍砸來的巨尾,巫黎手握雷龍甩開,與之碰撞到一起。
雷龍劃過七翼紫金龍的龍身,一塊塊鱗片,隨之被打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