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家夫人猛於虎 >成親
    一大早起來折騰來折騰去,還不能喫個飽飯,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樂陽公主笑着嗔了黎靜水一眼,“你可真不害臊。”

    “阿水纔不知道啥叫害臊呢。”韓芷笑嘻嘻說,最近玩的熟了,幾人都改了稱呼。

    “我怎的不知害臊了好歹我不會抱着本詩集流口水。”黎靜水挑眉揶揄。

    前朝有位將軍,名韓策。寫的了兵書,出的了詩集,據說長相也極爲俊美。韓芷對這位同姓將軍迷的不行,收集了人家的所有作品,日日都要抱着誦讀一番才肯入睡。

    有一日與黎靜水約在如意樓碰面,韓芷先到,閒來無事,正巧帶着韓策的一本詩集,便取出來看,一時看的入了迷,連黎靜水進包廂都不知道。

    黎靜水故意逗她,說了聲:“你怎麼流口水了”

    韓芷正看的入迷,條件反射就去擦嘴,擦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被騙了。就這事兒被黎靜水笑話許久,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打趣一番。

    這會兒見黎靜水又提這事兒,韓芷也是懊惱的不行,“說好了不提這事兒的。”

    “哎呀”黎靜水一拍大腿,“我給忘記了。”確實是有一次倆人打賭,黎靜水輸了,答應不再拿這個笑話韓芷。

    韓芷氣的直跺腳,“就知道你靠不住,記性總是這麼差。”

    大家都抿着嘴樂,這事兒她們早就知道了,實在是黎靜水的嘴巴太大,記性又不好,聊着聊着就忘了給禿嚕出來。

    蔡英同情的拍拍韓芷的肩膀,“以後在阿水面前可得謹慎些,她向來記性差,嘴巴大的,最是藏不住話兒。”

    韓芷哭喪着臉,“好怕等我老了,她再跟小輩說,那可真真是太丟臉了。”

    明霞公主哈哈大笑,“這有什麼的,阿水還耍流氓呢,兒郎女郎一個都不放過。”

    “這倒是。”韓芷嚴肅的點點頭,“這麼一比,我果然好受多了。”

    黎靜水弱弱的反駁,“哪有”

    只是被淹沒在了大家熱烈的討論聲中,無非就是她歸京那日是如何調戲良家婦女,後來又是如何調戲蔣雲玉的。

    聽的黎靜水十分汗顏,她並沒有調戲的意思啊,流言的力量實在可怕。

    衆人正聊的熱鬧,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隱約聽到,“新郎來啦,新郎來啦。”

    房中衆人俱是一靜,然後慌亂起來,佟嬤嬤比較鎮定,忙取了一把精緻的緙絲富貴牡丹團扇塞進黎靜水的手裏,叮囑着:“記着千萬不要將扇子放下,等拜完堂入得洞房,姑爺唸了卻扇詩才能放下。”

    黎靜水捏着扇子點點頭,直到此時她心裏才漸漸緊張起來。

    門口傳來鞭炮聲和禮樂聲,還有男子的喊聲,“新婦子,快出來”

    韓芷最是愛熱鬧,踮着腳尖對門口喊道:“催什麼催,正上着妝呢,新郎官兒先作首詩來解解悶兒。”

    門口衆人鬨笑,跟着起鬨,“快快快,新郎官兒快做首詩來哄哄新娘子。”

    蔣雲玉早有準備,只微微紅了臉唱道:“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需須面渾壯卻,留着雙眉待畫人。”

    門外蔣雲玉的同族兄弟十分給力,紛紛嚷着叫好。

    蔡英笑着打趣:“新郎官兒不虧是探花郎,果然好文采。”

    黎靜水眯着眼嘿嘿直笑,一臉得意的表情。

    門外又在喊:“新婦子,快快出門來。”

    明霞公主也按耐不住,提了嗓子喊道:“才一首詩便想將我們打發了新郎官兒忒的小氣,快快再作一首來。”

    衆人皆凝神靜氣聽着,蔣雲玉又唱:“天上瓊花不避秋,今宵織女嫁牽牛。萬人惟待乘鸞出,乞巧齊登明月樓。”

    門外又是一片叫好聲,黎靜水看看佟嬤嬤,用眼神詢問,可以出去了嗎只好不容易熱鬧一會,幾個小姑娘俱是興致高昂,不待佟嬤嬤回答,這邊又是叫嚷着要詩,直逼的蔣雲玉唸了六首還不肯鬆口。

    黎靜水等的心焦,這麼幹坐着,又累又餓,趕緊完事兒趕緊解脫,忙與幾個小姑娘商量道:“可以了吧,咱們趕緊出去吧。”

    明霞公主斜着眼兒瞪了黎靜水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瞧你,好歹矜持些,就你這性子,嫁過去也是被欺負的命。”

    黎靜水苦着臉,說的輕巧,合着餓的不是你們,繼續鬧將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喫上飯,好心塞。

    這時門口的兒郎們開始打趣蔣雲玉。

    “你看看你,就知道作詩,也不會說個好聽話。”

    “就是,姑娘家都得哄着,你快哄哄人家,人家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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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嘛。”

    “可不是,這種時候可不能害羞。”

    蔣雲玉問:“如何哄”

    “真是個書呆子,先喚聲好聽的,說兩句好聽話兒。”

    蔣雲玉紅着臉想了想,這才結結巴巴開口:“娘,娘子,快,快,快點兒出來吧。”聲音越往後越弱,太過於難爲情,羞得蔣雲玉耳根都是通紅的。

    門裏衆人捂着嘴直樂,沒想到能新郎官兒能說出這種話,以往蔣雲玉都是謙謙君子,不卑不亢的模樣,也不知此番又是個什麼模樣,想想都覺得有趣的緊。

    黎靜水等的萬分不耐煩,捏着團扇站起來,“可以了,走吧走吧,再耽擱天都黑了。”說着就大步流星走向門邊猛地開了門。

    門內幾人無奈的搖搖頭,這可真是,哪有新娘子自己去開門的。

    門外也都愣了愣,有一人一臉喜色推了推蔣雲玉“喲這是新娘子等不及了,君山好福氣。還愣着做什麼,咱們快走啊。”

    陪着蔣雲玉來的人俱都反應過來,趕緊擁着黎靜水和蔣雲玉往外走。

    門內衆人哭笑不得的看着,這麼着急幹什麼,門都來了,她們還能拽着新娘子回來不成當下只趕緊跟着出去。

    這邊簇擁着黎靜水坐上轎子,蔣雲玉騎上馬,伴着烏拉烏拉的喇叭嗩吶與鞭炮聲,整個隊伍飛快的出發,不一會兒就走老遠。

    鎮國公不能進女兒的閨房,這會兒在門口等着,還沒來得說上話,女兒就被迅速拉走。

    鎮國公惆悵的看着遠去的迎親隊伍,心裏空落落的。沒嫁人的時候他急得不行,就怕女兒年齡大了,找不到好人家,這會兒真的嫁了,又不捨起來。

    以後家裏只剩他一個人嘍,這日子可怎麼過,一時眼眶微微泛紅,心中酸澀不已。

    這邊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路旁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俱是一臉興奮,兩大風雲人物成親,這樣的熱鬧可不多見。

    迎親隊伍裏有幾個撒喜糖的,一路手就沒停過,幸好準備的糖多,夠撒的。

    就這樣行至半路,到了青石巷,圍觀的人少了些,只還有許多孩子嘰嘰喳喳跟着,爲了那大把的喜糖。

    待得新郎的馬到了巷子中央,新娘的花轎將將入得巷子口,突然,從兩旁屋頂上飛下來許多黑衣人。

    皆手持大刀,落地二話不說就開砍,隊伍慌亂起來。一旁跟着的小孩嚇得哭鬧着往外跑,有的不慎摔了跤,邊哭邊連滾帶爬的爬起來繼續跑。

    黑衣人倒也不管這些孩子,由着他們跑掉,只專注的砍迎親隊伍裏的人。

    這迎親隊伍裏就沒有會武功的,一時嚇得哭爹喊娘,都拼命往外跑。蔣雲玉坐在馬上,嚇得白了臉,那些本族兄弟也顧不上他,只有兩個人衝過來拉他下馬,“快下來”

    有一個黑衣人注意到這邊,衝過來砍向蔣雲玉,蔣雲玉正被拉扯着下馬,這會兒一隻腿在地上,一隻腿掛在馬背上,那刀也失了點兒準頭,砍在蔣雲玉的小腿上。

    蔣雲玉一個吸氣摔在了地上,黑衣人砍完就跑,又去砍別的人,擡轎子的嚇得扔了轎子,黎靜水在轎子裏顛了一下,鳳冠都給顛歪。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哭喊聲,當下也顧不得這許多,衝出轎子大吼:“何人敢來鬧事”

    黑衣人聽到吼聲,互相看了看,一致向黎靜水衝過來,提刀就砍,黎靜水趕緊向後彎去,避開所有刀口,復一個擡腿,踢開一個口子,順着口子飛身跳出包圍圈。

    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不算頂好,況黎靜水在戰場上被圍攻慣了,出得包圍圈,扯掉頭上的鳳冠,胡亂扯了根帶子隨意綁好頭髮,左一拳右一腳,將這些黑衣人打的團團轉。

    黑衣人並不戀戰,見打不過,抽身就跑,瞬間跑了個乾淨,黎靜水還待去追,只看了看身上的厚重喜服,打消了這個念頭。

    蔣雲玉還捂着腿坐在地上,隊伍中人跑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蔣雲玉的族兄弟,幾人還沒從黎靜水三兩下就打跑所有黑衣人的場面中回過神,俱都大張着嘴,瞪着眼,一副見鬼的表情。

    黎靜水小跑過來蹲下,扶着蔣雲玉的手臂,“怎麼樣傷的深嗎”

    蔣雲玉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半是因爲黑衣人,一半是因爲黎靜水。雖他知道黎靜水是戰場下來的,但想着畢竟是鎮國公的女兒,不可能真的置身於那種險境之下,傳言肯定有誇大的成分。

    但是經過了剛剛那番場面,蔣雲玉覺得,他果然還是太天真。

    當下他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怔愣的搖搖頭。黎靜水皺皺眉頭,想着他傷在腿上,大抵是沒法走路的,便一隻手扶着蔣雲玉的腋下,另一隻手託着膝蓋彎,一個用力,將蔣雲玉打橫抱起來。

    蔣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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