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家夫人猛於虎 >學子茶會
    說話的是學子乙,他愛慕蘇秦許久,只覺得女子都應該像蘇秦這樣,才華橫溢,優雅美麗,不驕不躁,從容淡定。

    是以他是非常嫌棄黎靜水的,好好的一個女兒郎,不好好在家呆着看書繡花,一天到晚往外跑什麼跑,竟然還跑去戰場上殺人,簡直不是個女人,就是個惡魔,怎麼下得去那個手,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原本他以爲蘇秦一定會嫁給蔣雲玉,雖然心裏難過,但是他是打心底裏真心祝福的,只有蔣雲玉這樣的君子才能配的上蘇秦,即便是他自己在蘇秦面前也會自慚形穢,他配不上。

    誰知鎮國公這個卑鄙小人,竟以聖旨相要挾,逼着蔣家娶黎靜水,真真是可恥下作,果然是個武將,胸無點墨,只會耍陰招。

    這個無恥小人,幹了噁心的事兒不老實在家躲着贖罪,竟還敢大搖大擺的來參加學子茶會,既然她敢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此時因爲學子乙的話,包廂原本恢復熱鬧的氣氛又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蘇秦擰眉看向學子乙,心中十分不快,她對這個人有些印象,幾乎每次都會來,以往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爲,怎的此次如此的不明事理。

    明知福安縣主沒有作詩的能力,這兒這麼多學子,這不是擺明想讓君山丟臉。

    蔣雲玉也是十分不難的看着學子乙,很明顯就是故意的,不知這人是個什麼目的,爲何要針對黎靜水。

    蔣雲玉咳了咳,正打算說個什麼把這個事兒給圓過去,卻被黎靜水打斷,黎靜水咧着嘴笑眯眯的,露出大白牙,“我沒有作過詩,試試吧。”

    天可憐見,黎靜水並不知道學子乙是故意爲難她,她以爲這就是正常程序,大家都作了,她也應該作一首,還覺得這學子乙挺熱情,有好玩的還知道喊她一起,是個好人。

    不就是作詩嘛,沒喫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黎靜水這麼痛快的開口應下,蔣雲玉有心想幫她糊弄過去也不好再開口,只得在一旁乾着急,怕她作不出來不開心。

    黎靜水正經八百的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撫着下巴,表情肅穆,看的大夥兒一愣一愣的,難道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其實福安縣主會作詩

    氣氛更加緊張凝重起來,大夥兒俱都屏住呼吸,嚴陣以待。只見黎靜水轉了幾圈,皺着的眉頭突然散開,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和她笑容的標配大白牙,“有了。”

    衆人心中吶喊:有了你倒是寫啊。

    只黎靜水討厭寫字,懶得麻煩,直接開口唸道:“遠看驪山綠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驪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唸完十分得意的看着大家,眼神亮晶晶的閃爍着耀眼光芒,“怎麼樣我沒去過太武山,不過我去過驪山。這是我第一次作詩,是不是特別押韻。”

    黎靜水覺得自己作的特別好,她第一次作詩就能這麼押韻,而且淺顯易懂,不像他們作的彎彎繞繞,聽都聽不懂,看來她還有作詩的天賦,不得了不得了,這要是告訴爹爹,爹爹肯定高興。據爹爹說她們家往上倒三代就沒有一個讀書人。

    衆人:“”縣主,您這自信哪裏來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蔣雲玉眼角嘴角一起抽抽,爲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做錯了什麼。好想裝不認識她,太丟人了。

    靜默了一瞬,葛先生爆出洪亮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是前仰後合,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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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好詩確實是好詩,縣主大才。”葛先生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撫掌讚歎道。

    黎靜水很開心,笑的見牙不見眼,“謝謝先生誇獎。”

    學子乙心有不甘,明明作的狗屁不通,怎麼葛先生還會誇讚,這詩作的聞所未聞,簡直有辱斯文。

    只葛先生是大儒,他不敢反駁,硬生生忍了這口氣。什麼世道,這麼陰險的小人竟有人捧着,世風日下,便是大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蔣雲玉徹徹底底鬆了口氣,雖這詩作的確實不怎麼樣,不過能得葛先生開口,好歹沒那麼難看,仔細想想,當個樂趣來看這首詩,確實是作的不錯。

    “當不得先生如此謬讚,先生如此誇內子,怕她要得意了。”蔣雲玉謙虛的說。

    葛先生擺擺手,神色認真的說“君山,今日縣主讓老夫大開眼界,原來這世間的詩作並不是只能是我們做的那種形態,也可以是縣主作的這種形態。”

    “詩嘛,隨心而作,縣主做的詩淺顯易懂,能讓人開懷,便也是好詩。今日老夫受教,還得感謝縣主纔是,是我們太拘泥於形態。”

    葛先生笑眯眯看向黎靜水,“縣主灑脫,老夫佩服。若是縣主不嫌棄,以後得空來老夫的竹林坐坐可好”

    葛先生喜竹,住所在一片竹林之中,取名竹林深處。

    葛先生的竹林深處裏的竹子都是葛先生自己一棵一棵栽的,長勢喜人,如今茂茂密密,清新雅緻。是城郊的一大美景,得多少人的喜愛。

    只葛先生喜靜,除了至交好友,一概不許進,喜愛的人多,能夠得見的就沒幾個了。便是皇子皇孫來了,葛先生說不給進就是不給進。

    現下葛先生能親自邀請黎靜水去竹林深處,引得衆人驚訝不已,紛紛想不通那麼粗鄙的一首詩怎麼就入了葛先生的眼。

    他們還年輕,當然沒法領會葛先生的想法。

    黎靜水對自己的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只是覺得自己第一次作詩就能夠押韻很是厲害,倒是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的詩做的特別的好,得了葛先生的誇獎與邀請,並不敢誇大。

    恭謹的說:“能得葛先生相邀,我的榮幸,改日一定登門打擾。”

    葛先生欣慰的點點頭。

    得葛先生開口稱讚,這茬算是過去了。那些崇拜黎靜水的倒也不會因爲這個而改了看法,人無完人,文武雙全的人本就世間少有,能在一個方面有所作爲已是不易,他們能夠理解。

    而不屑黎靜水的,本來就不屑,也不在乎因着這次更不屑。不過倒是有些人改變了看法,覺得黎靜水這種性格平易近人,沒有傳說中那麼暴躁,還是挺好的。

    接下來衆人又作了幾首詩,討論了一番,時辰不早,這是最後一個包廂,學子茶會今日便是可以結束了。

    蘇秦回府時的心情十分複雜,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在計較些什麼,君山以後的日子如何與她沒有關係。

    可她與君山相知相識數載,君山懂她,她也懂君山。他們是同一類人,是知己之交,君山和福安縣主在一起一定不會幸福。

    縣主對詩詞歌賦一竅不通,怎麼能懂君山的心思,怎麼能與他開懷暢談。這樣的縣主沒法讓君山開心。

    君山是她的好友,她怎麼忍心讓君山過那種不開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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