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身邊這位分別是長孫澈和沈景雲。”
“長孫雍朝皇室?”
阿木很快反應過來,用奇異的目光打量着長孫澈。
“那你身邊這位,莫不是你的王妃?那她豈不是”
沈景雲登時愣住了,剛準備出生解釋,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看也不看,就朝着沈景雲大劈而下。
沈景雲輕輕鬆鬆擡手,擋住了這個男人一掌。
“很弱。”
阿木深深嚥了口水,連帶這兩個字也被嚥進了肚子裏。
隨即長孫澈跟着一掌接上,那個男人就被擊飛出了邊界。
這下不只是阿木一羣人,就連在場外看着的長孫君逸都呆住了。
“他不是不會武功嗎?”
長孫君逸疑惑開口,心中對長孫澈更是多了幾分防備。
從前長孫澈病懨懨成那個樣子,長孫君逸依舊對長孫澈嚴防死守,如今知道了長孫澈會武功,恐怕更會使手段對付長孫澈。
從沈景雲這拳打出去之後,場上這支五人隊伍算是徹底整合完成了。
沈景雲幾人依舊站在邊界線,哪個不長眼的上來,他們就會將那個人直接打飛出去。
這樣一段時間下來,場中只剩下了至少兩人抱團的小組。
但是場中還剩下將近二百人,恐怕還是會有一場混戰。
但是這樣抱團的人顯然更加謹慎,沒有一人敢直接挑釁身旁的小組。
忽而一聲大喝傳來,離得最近的兩個三人小組爆發了一場交戰。
其餘人見狀,也參與了這場戰鬥中,場面頓時又混亂起來。
沈景雲幾人依舊保持着駐守的準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爾等受死吧!”
沈景雲左側前放出來了一組人,沈景雲細數之下,竟然有七人之數。
看着這些人目露兇光,顯然是覺得他們的五人不足爲懼了。
沈景雲與長孫澈對視一眼,各自暗暗捏起了拳頭。
這樣不對等的交鋒,沈景雲倒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對面的人看到沈景雲這樣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不由得放鬆了警惕,只有一個長相瘦弱的男人來到沈景雲前面,朝着她下了手。
沈景雲先是格擋着這個男人的進攻,卻猛然發覺,他的招招式式竟然都帶着些許耍流氓的意味。
沈景雲有些惱怒,隨即一套拳法下來,行雲流水,這個男人就被打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向着沈景雲求饒。
“若我以後在比武臺下碰到你,我定然剁了你那雙手爪子!”
沈景雲冷聲警告,隨後看向了餘下幾人。
長孫澈早已解決掉了針對自己的那一個,轉頭幫着阿木打另一個男人。
半夏的拳風中處處透着詭異,但卻招招直擊對面要害,沈景雲看着幾人遊刃有餘的模樣,選擇了站在一旁看好戲。
殊不知,身旁的另一個隊伍也早已盯上了她。
“老大,這個隊伍裏面,彷彿那兩個中原人面孔的男女很強,其他人身手只是一般。”
那是幾個匈奴人,領頭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壯,淡色的眸子裏面,透着嗜血和殺意。
“他們現在已經這麼亂了,不介意咱們再趟一次渾水吧?”
沈景雲正在看戲之時,感受到了身邊一陣冷意,她回頭一看,正撞上了領頭人的眸子。
“匈奴人。”
沈景雲心中暗道,但是看着他們幾人的眼神,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這羣人了。
果不其然,在和沈景雲的目光對上之後,那名領頭的男人就直接衝到了阿木身旁。
力道之大,直接將剛剛結束戰鬥的阿木撞翻在地。
半夏和樂冉也是剛剛將對手打出圈外,此刻正在恢復體力,短時間內很難再應對這羣人高馬大的匈奴人。
沈景雲心中暗道不妙,看向了站在前方的長孫澈。
“你們先休息,我們來應付他們!”
當機立斷,沈景雲朝着長孫澈大喝一聲,他們二人便飛身上前。
匈奴是四個人,但這四個人竟然短時之間被沈景雲與長孫澈纏得脫不開身。
領頭那個匈奴人本以爲沈景雲是個女流之輩,應該很好欺負,沒想到卻無數次被沈景雲的暗勁傷及內臟。
“雍朝女人,別怪我不留情面!”
領頭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戲弄得毫無還手之力?
沈景雲聽到這人這樣說,也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不留情面又如何?今日我若是讓你們從這裏踏過一步,我就自請出局!”
沈景雲撂下這樣的狠話,也放開了拳腳和這兩個人對打着。
反觀長孫澈那邊,已經將那兩名匈奴人打得節節敗退。
“砰!”
又一次力量上的直接碰撞,沈景雲感受了一下略微發酸的手腕,朝着對面的匈奴人咧開了嘴。
“還要繼續嗎?”
那個匈奴人顯然也驚住了。
“你一個小女娃子,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
沈景雲微微一笑,她自己單憑力氣的拼撞,肯定比不過這羣生長在草原上的人,但是她加了內力,那對付這羣人倒還不算困難。
那個男人大笑出聲,眼球上竟然慢慢染上了紅色,顯得嗜血且殘忍。
“好好好,你這樣的小女娃,是我喜歡的,咱們就來好好試一試!”
沈景雲看着這雙染血的眸子,心底慢慢涌上了一抹喫驚。
全身的內力在瘋狂運轉,沈景雲只等着這個匈奴男人出招。
“比試結束!在場剩下的人晉級!”
就在此時,裁判的高聲呼喝傳來。
男人身體一震,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
幾人離開之時,這個匈奴男人深深看了一眼沈景雲,方纔離去。
“你沒事吧?”
長孫澈來到沈景雲身邊,擔憂地扶着她的肩膀。
方纔他才結束了與那兩人的纏鬥,無暇顧及沈景雲,如今看着沈景雲毫髮無傷的模樣,長孫澈才終於放下心來。
他們二人這一幕,被長孫君逸分毫不差地收進了眼底。
“沈景雲這樣做,是想抗旨了嗎?”
低低的聲音從長孫君逸喉間溢出。
長孫澈在一次一次挑戰他的底限,昨夜甚至將他的暗衛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如此行徑,此人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