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長相竟然和長孫澈有七分相似!
但是與長孫澈不同的是,這個人的臉上盡是陰柔的氣質,而長孫澈的行爲舉止中都透着溫和。
雖然長孫澈的骨子裏是藏不住的凌厲,卻並不如這個男人陰狠。
他到底是誰?
沈景雲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男人看到沈景雲嬌小的身材,頓時明白過來她是一個女人。
“你聽到什麼了嗎?”
男人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沈景雲。
沈景雲此時忍不住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難不成她說什麼都沒聽到,這個男人就能放自己一馬嗎?
這樣想着,沈景雲還是故作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什麼都沒聽到。”
這個男人彷彿十分滿意,對着身後道了句。
“月隱,解決乾淨,別被人發現。”
話音剛落,這個男人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只留下一臉迷茫的沈景雲,還有滿身殺氣的月隱。
“那個月隱姐姐,能不能放過我啊?我就是出來透口氣。”
沈景雲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看着月隱,卻忘記了她如今蒙着面巾,月隱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能,你偷聽了我們的話,就該死。”
月隱撂下這一句話,拔出劍朝着沈景雲襲來。
“月隱!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景雲一閃身躲過了月隱的劍,誰知她咄咄逼人,竟然真的有殺了自己的架勢。
沈景雲無奈,指尖滑出銀針,迎上前去。
一共十根銀針,飛速朝着月隱射去。
月隱顯然也發現了,她舞出一道道劍花,將銀針盡數擊開來。
被擊飛的銀針,甚至有些能夠沿着原來的軌跡,朝着沈景雲飛過來。
沈景雲眼中一凝,再次射出幾根銀針。
但是這次的銀針不如方纔甩出的那般隨意,沈景雲蘊含了一些內力在上面,銀針甚至能夠做一些小幅度的擺動。
很快,第二輪銀針就來到了月隱面前,月隱揮劍想要再次抵擋,卻怎麼都捉摸不透銀針的運動軌跡。
猝不及防之下,月隱被幾根銀針射中了胳膊,甚至有一根險些扎到月隱的脖子上。
“針上有毒。”
沈景雲收回手,淡淡拋出這句話。
“什麼?”
月隱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拔下身上的銀針,卻給了沈景雲可乘之機。
“嚇你的!”
還未待月隱反應過來,沈景雲飛速出手,一根銀針飛出,月隱直接昏了過去。
“收工!”
沈景雲拍了拍手,從空間玉佩中拿出繩索,將月隱五花大綁地捆住,丟進了空間之中。
“精彩。”
鼓掌聲伴隨着一句低沉但壓抑着怒氣的“讚美”,從沈景雲耳邊飄了過去。
“完蛋了”
此時此刻,沈景雲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她僵硬地轉過身去,只見長孫澈就站在她的身後,面色不虞。
反觀沈景雲自己,一身薄薄的夜行衣,黑色面巾籠罩着面部,幾乎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誰。這身衣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單純出來遛彎的。
“雲兒倒是有興致,受傷了還要出來走兩步。”
沈景雲默默打了個冷戰,慢慢走上前去。
“殿下說得對,我在屋內待的悶了,自然要出來走一走的,不然不利於傷口恢復”
長孫澈還是那樣看着沈景雲,一句話不吭。
良久,彷彿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長孫澈冰冷的嘴中傳出。
“是嗎,出來走走,倒是順手收了一個宵小之徒,雲兒的收穫不錯,讓我也看了一場好戲。”
沈景雲自知理虧,不再說話。
這樣一來,長孫澈也閉口不言,空氣彷彿凝成了膠。
“可以走了嗎?”
沈景雲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句話,長孫澈還是沉着臉,一言不發。
沈景雲看到長孫澈這個樣子,自己慢慢轉了身,打算從房頂下去。
誰知下一秒,沈景雲忽然騰空而起,伴隨着一聲驚呼,沈景雲便穩穩地落在了長孫澈肩上。
“你!”
沈景雲看着男人的後背,再想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的姿勢,頓時感覺面子都要被丟完了。
“你腿上有傷,擦到傷口可不好。”
長孫澈從房頂一躍而下,來到了沈景雲房中,將她放在了牀上。
“說說吧,爲什麼上屋頂?”
長孫澈望着沈景雲,眼中的怒氣彷彿還未消散。
“我是聽到屋頂有動靜纔上去的,上去不久就被發現了,不過那個男人並沒打算親自動手,可能是我看上去太弱了吧。”
想到那個男人快如鬼魅的速度,還有和長孫澈七分相似的臉,沈景雲的心中便添了幾分疑惑。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
長孫澈也問出了這句話,沈景雲聞言,猶豫了片刻。
“他與你有六七分相似,不過氣質比你陰沉地多,而且周身透着一股子妖冶的氣息。”
沈景雲如實說着,長孫澈聞言,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和我有六七分相似,這倒是少見”
說到這件事,長孫澈彷彿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
“那個鬼城的城主在見到我之時,也是用這種異樣的目光打量我,恐怕她知道那個人的底細。”
沈景雲想起了那個氣質溫婉的鬼城城主,卻怎麼都不能把她和那個妖冶的男子聯想到一起。
“或許只是認識?”
沈景雲的聲音中帶着一些不確定。
“他們還說什麼藥什麼的,不知是不是要對誰下藥,用什麼手段,卻恰好被我撞見了。”
長孫澈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倒是可能性比較大,接下來就看看比武賽場上有誰會被下藥了。”
沈景雲亦是輕輕點頭。
“沒想到我今晚這出去一遭,倒是收穫不小。”
而那邊,那名男子在房中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到月隱回來。
“怎麼回事?”
男人疑惑地低語一句,又回到了房頂。
此時房頂早已歸於平靜,甚至連半分打鬥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男人試圖尋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但是就連月隱的氣息都彷彿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砰!”
男人的手憤怒地錘到了一旁的樹上,木片頓時四濺開來,留下了樹中央一個深深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