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長孫澈絕望地怒吼着,隨後一掌拍出,洛薰瞬間被長孫澈這重重一掌打得吐出一口鮮血來,跪倒在地。
遠處的桑稚見狀,陰冷地笑出聲來。
“沒想到吧,長孫澈,你窮盡一切手段又如何,從此以後,你最愛的人便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長孫澈呆呆趴在懸崖邊,耳邊盡是桑稚刺耳的嘲笑聲。
良久,長孫澈緩緩站起身來,朝着桑稚走去。
桑稚看着長孫澈的表情,眼中掠過一絲害怕,他不住地後退,聲音中有一絲驚恐。
“你,你要幹什麼?推沈景雲下去的是洛薰!不是我!”
長孫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洛薰,大長老此時正護在她身旁,朝着長孫澈微微搖了搖頭。
長孫澈聲音中冷得彷彿結了冰,看向桑稚。
“是你先將她引到懸崖邊的,於我而言,便是你將她推下去。洛薰我會再算賬,但今日,你必須死!”
桑稚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絕望,下一秒,長孫澈的劍就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桑稚的脖子。
桑稚瞪大雙眼,嘴中咕嚕出幾句話來,但卻誰都聽不清了。隨後,桑稚緩緩倒了下去。
看到桑稚倒了下去,長孫澈眼中的光也漸漸消失,他隨即轉過頭來,看向一旁戰戰兢兢坐着的洛薰。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天色已然漸漸亮了起來,晨光灑落在長孫澈的臉上,卻讓人看不出一絲溫度。
洛薰此時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她緊緊咬着牙齒,看向長孫澈。
“機會只有這一次,我爭取到了罷了,縱使你再恨我,你也不能殺了我。”
大長老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一手帶大的,乖乖巧巧的小徒兒,竟然會有這樣狠毒的心思。
但是看着洛薰垂淚的樣子,大長老又怎麼忍心真的苛責她?
“澈兒,你是個乖孩子,薰兒也被你打了這一掌,內傷足夠她養個半年的,玄宗接下來的事要緊,我們需要下山去處理。”
長孫澈冷眼看了一眼洛薰,又看向大長老。
是啊,他和沈景雲只不過有一面之緣,縱使沈景雲救過他的命,但對於大長老而言,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洛薰的。
“大長老不必多言,到底該如何,我心中明白,至於洛薰,我希望從此以後她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罷,長孫澈一言不發,背起桑玄,瞧了一眼半夏,轉身下了山。身後,半夏也急忙跟着下山去。
“發生什麼事了?”
遠處傳來了幾道破風聲,此時的桑元才帶着幾名弟子趕到,看到地上躺着的,已經全無氣息的桑稚,還有奄奄一息的洛薰,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大長老公事公辦地說完了這一番話,稍稍猶豫了一下。
“還有......沈景雲不小心跌落懸崖,如今生死不明。”
“沈景雲?”
桑元還不知道誰是沈景雲,不由得疑惑反問了一句。
“就是端雲。”
大長老開口解釋,桑元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宛如五雷轟頂。
“爲什麼?長孫澈竟然護不住她嗎?現在呢,派人去找了嗎?”
大長老微微搖頭,低聲道。
“不知,不過照長孫澈的性子,大約下了山之後就會派人去尋吧。”
隨即,兩個長老架起地上的洛薰,開始慢慢向山下走去,只留下桑稚,孤零零躺在地上,等着天空中早已等不急的鳥兒取食。
此時的長孫澈,心中含着一腔怒氣下山,自然比平時快了不少。半夏跟在他身後,已經是氣喘吁吁。
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澈便看到了山門。還未到門口,那裏的氣息波動便讓長孫澈皺了皺眉。
“是整個執法隊。”
良久,長孫澈沉聲道。
“只怕桑稚此行上山之前,早已給他們交代過,若是他沒有下來,其餘人一律格殺勿論吧。”
半夏聞言,心中一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束手待擒?”
長孫澈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繼續走。”
說罷,長孫澈帶上銀質面具,帶頭朝前走去,來到山門口,一眼便看到了執法隊的領頭長老。
“稚長老呢?爲何只有你一人下來?”
“桑稚背叛玄宗,妄圖奪取宗主之位,已經被就地正法,宗主也被他所害,就在我背上。”
說罷,長孫澈將桑玄放了下來,輕柔地扶正。
“你胡說!宗主明明好好地在宗主室內,你背上這個怕是個假貨吧!”
立刻便有人出言反駁,長孫澈見狀,拿出了那枚宗主令牌。
“見此令者,如見宗主,衆位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
下面立刻響起了一片驚疑不定的聲音,執法長老走上前來,看着長孫澈手中的那枚宗主令牌。
“的確是真的,可是你又如何解釋得了,現在咱們玄宗中那位宗主?”
“桑稚爲了不讓你們懷疑,便找了人假冒,若不相信,你們現在可以去瞧瞧,那個所謂的宗主,是否還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