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隨祕族人回到祕族後的第三日了,這雨差不多下了也有兩日了。
她隨手披了一件外衫,拿着傘出了門。
外面雨聲更大一些,踩在青石板路上,路綰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她挺喜歡下雨的,會讓人的心情變得格外寧靜。
沒走多遠視線裏就出現了祕族的正堂。
正堂內祕母正在喝茶,看到她的身影出現,臉上頓時浮現笑意。
“快來。”說罷衝身邊人點了下後,後者立刻頷首離開。
路綰腳步輕盈,很快就上了臺階,將滴水的傘交給旁邊的守衛。
“怎麼起得這麼早,昨晚睡得好嗎?後半夜打雷還挺大聲的。”
祕母伸手給路綰倒了一杯清茶,清淡嫋嫋的霧氣泛着茶香,路綰輕酌了一口,眉眼稍彎。
“我已經讓人傳膳了,有你喜歡的雲吞。”祕母看路綰的眼神慈愛得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好。”路綰微微點頭。
莫名的有些乖巧。
這會兒時間月燃和鬼鳧也來了。
“早。”路綰好心情地朝他們點了下頭。
“公子早。”月燃笑笑,在她身旁落座。
“公子,黎大人有傳信過來。”
鬼鳧從袖子裏取出一封密信,遞了過去。
路綰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撕開信封,拿出裏面的信,好幾頁,主要是回京之後齊鈺和巫辛的動向,還有罘禊的事。
看着看着路綰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衆人不語,都在等路綰看信。
等她看完,風無翊溜溜達達的也來了。
“收拾一下,等雨小一點,我們要回國都了。”
風無翊本來還有點混沌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啊?要去夏國國都啊?”風無翊直接兩步邁到路綰身邊。
“是出了什麼事嗎?”祕母有些不捨,見路綰臉色不好,擔憂地問。
“嗯,罘禊好像出事了。”路綰嗓音低沉,眼神微凝。
“是皇帝下令殺了他了嗎?”祕母神色倒是恢復正常了些。
在她心裏罘禊的生死根本沒什麼所謂。
路綰搖了搖頭。
“不是下令,但是......”
夏皇明面上是沒有下令的,但是人是關在牢裏的,如果出事是罘禊背後之人做的還是夏皇做的,這確實說不準。
“但是黎淵信裏的意思應該不是夏皇。”路綰收了信,淡淡道。
“那是他讓你回去的?”風無翊在旁邊插嘴道,眼神有些不悅。
“嗯。”
她沒有說信裏還提到了一切其他的事,
“行吧,那還是等雨停,你們再走,那樣安全。”祕母雖然不捨,但是也明白路綰心裏裝着很多事要去做。
“好。”路綰微微勾脣,順從地點了點頭。
早膳很豐盛,用過之後,祕母將路綰帶到了族長的房間。
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雕花的黑木盒子,遞給了路綰。
“這裏面是我們祕族的寶貝,你可以研究研究。”
說着從脖子上取下一枚骨哨。
“這骨哨和我這骨杖相連,千里之內,只要你吹響,我會有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