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外孫皇北宸。”鍾老爺竟爲兩人引薦,眼神高深莫測。
白微光深吸口氣,終於笑着正視他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久仰大名,皇先生。”
“你好,白小姐。”他回答客氣。
“第一次聽說鍾老爺還有個外孫,你從未對外公佈”她黯然。
“北宸纔回國半年,這次要留在幫我打點一些事務。”鍾老爺接口道,“怎麼樣大外孫子,企劃案有什麼問題”
他回來半年了但是一直也沒有找過她。
而這次偶然重逢後,他表現出的冷漠和疏離,就是要與她劃清界限吧。
三年半前,她還沒滿十九歲,跟皇北宸更沒發生過關係,所以那個孩子
“挺好。”他回答乾脆。
“要是沒問題,我就讓洛克去準備合同。”
“好的。”依然是簡單的兩個字。
以前他眼裏只有她,視線追隨她,寵她慣她到令人髮指。
白微光也差點以爲,他們就是一體的,是一個人,分不開了。
“明天上午9點,我會與你再聯繫。”
車開走。
鍾老爺笑意深遠,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看向對座那張不動聲色的冰雕臉,“她就是讓你留下來的那個人”
皇北宸神情清淡,望向後視鏡,幾隻白鴿降落在她肩頭,他的眼神像縹緲的水彩畫,顏色逐漸鮮明。
彷彿看到少女時期的白微光,狠狠推開他:白北辰,我只是喜歡被你喜歡的感覺,而不是喜歡你。
她哭了。
她的眼睛下着雨,淋溼了他所有的驕傲
他從來沒有這樣乞求過:不管你喜歡我什麼,只要不討厭我,就夠了。微微,別走
他的愛炙熱逼人,不容許她逃開。
手機振動起來,白微光回過神
程景行
呵,消失了一個月毫無音訊,終於忍不住聯繫她了。
白微光接上電話,那邊鬧哄哄的,傳出男人低沉醉醺醺的聲音“過來。”
“你在哪”
“白微光,我叫你滾過來”他口氣惡劣,身旁有女人低低曖一昧的笑聲。
白微光剛想掛電話,對方威脅:“半小時我沒見到你,你等着後果。”
白微光心情厭煩,白父一直在央求她把程景行找回來想知道程景行去哪了很簡單,上微信羣問問邱之洋那一夥人。果然,很快有人把定位發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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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酒吧,至尊包間。
糜一爛的氣息,在暗色燈光中,成人們玩着黑暗禁忌的遊戲。
程景行一手抱着一個妖豔貨色,笑得邪魅而放肆,敞開的襯衣領亂七八糟地沾着口紅印子。女人爭相往他懷裏貼,看着他英俊的輪廓,迷戀不已。
白微光走到他面前,抓住女人挽在他頸上的手,狠狠扔到一邊。
原
本跨坐在他腿上,以脣餵食他草莓的女人被扔下沙發,尖銳大喊:“你誰啊”
“程景行,回去。”白微光淡淡看着他。
他指了指酒瓶:“你來了,喝酒。”
立即就有人遞過來一瓶威士忌,白微光接過,往地上重重一摜,強大氣場讓一衆女人不禁都看向她。白微光握住他的手:“走吧,我帶你回去。”
他反手攥住她,將她狠狠往沙發上一按:“給她倒酒”
“程景行你發什麼病”
“本少爺讓你往東,你就不準向西。讓你喝酒,你就得乖乖喝”程景行粗暴地攥住她的下頜,接過一杯酒,強行往她嘴裏灌去,“喝”
白微光倒在沙發上,旁邊的女人自覺挪位,一陣庸俗的胭脂香水味夾雜菸酒的味道,刺鼻。
“清高什麼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程景行玩膩的貨色,一個隨傳隨叫的女傭人”
他的力量很大,像要扼斷她的下頜骨,高濃度的威士忌往她嘴裏毫不憐惜地灌着。
白微光奮力掙扎,聽着他屈辱她的每一個字
“就算你脫得一絲不掛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碰你。”程景行英俊的臉逼近,雙眼猩紅得撕裂,“把你留在我身邊,不過是多年來的習慣,即便明知道是垃圾也不想扔。白微光,是不是很幸運跟了我嗯我問你話,怎麼敢不回答本少爺問你,命令你回答”
一杯又一杯的酒強行地灌她,她嗆得咳嗽,酒在她的臉上淋下。
程景行痛恨的目光盯着她,他每天混跡聲色場所,一個月了,她不聞不問。
整個程家的人都出動請他回去,除了她,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就算他死在外面,這女人也不會眨眼睛。
“這就不行了沒用的東西”他攥着她的頭髮扔在沙發上,“酒不會喝,牀你不會上,也不會取樂逗我開心。那你會什麼”
白微光頭暈目眩,被酒淋溼的頭髮滴着。
他驀然撕扯着她的衣服:“對了,你會跳舞。現在就跳給我看,有多蕩跳多蕩”
啪白微光奮起一掌扇在他臉上。
整個包間定格地安靜,程景行重重喘着粗氣,眼神如兇猛的豹,一聲一聲出氣,如同下一秒要把她撕裂。
白微光盯着他,一隻手護着領口,一字一句:“程景行,你真噁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陰陽怪氣地笑了。
程景行笑得怪異暗啞,眼神又陰狠至極:“你果然是什麼也不會的廢物哪有這些女人溫香可人。”
他放了手,雙臂倚在沙發靠背上展開,幾個女人立刻貼過去圍繞着他。
他與這些女人情一澀地相互親吻,左右逢源。
看着白微光起身離開,他陰鬱地喊:“我還沒允許你走。”
白微光撥開包間裏的人,他在身後怒吼:“滾回來白微光”
這裏太吵了,吵得她震耳欲聾。
白微光舊疾發作,卻忘了帶藥,按着爆痛的頭。
隱約聽到程景行在罵人,大喊着要把她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