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傭人跪在餐桌前,白父護着白母,卑躬屈膝地認錯,這場面常常發生
程希貝看了一眼白微光,冷笑:“跪下。”
白父立馬跪下。
程希貝勾勾手指,“過來,像狗那樣爬着來。”
圍坐在餐間的其她幾位程家千金,全都看好戲似的。玩弄白家是她們的樂趣誰讓白微光以前是程景行的寵兒。
白父哈着舌頭,跪着雙膝爬到程希貝腳前,毫無尊嚴。
“真是一條走狗。”程希貝嫌棄地踹了一腳,“現在,把我的鞋擦乾淨。用舔的。”
白父一怔,白微光就要衝上前,白似戀攔着她:“姐”
“怎麼,你們不就是程家的一羣狗嗎”程希貝驕傲地笑望着白微光,充滿挑釁,“快點擦,不然就讓你老婆來。”
白微光從白母口中問清來龍去脈。
“她是傭人領事,教不好下人把茶水倒在我的裙子上這條禮服很貴,今晚我要穿着去參加海上星城的宴會,你知道有多重要”程希貝越說臉色越發難看。她有多期待這場盛宴
白微光揚起手機,亮出這條禮服的詳情:“禮服九千八,折現賠你。”
“這條是限量版,我最喜歡的。”
“是麼,我如果能買到一樣的”
程希貝狠狠一腳就踹在白父臉上,高跟鞋在他嘴脣劃出一道大豁口,白母驚呆了:“白楓”
“現在是怎樣,下人在我面前還敢頤指氣使頂嘴白總管,你有沒有教你女兒,這麼多年了她見到我從不行佣人禮。以前有我哥寵着她就算了,現在不一樣了,你得好好教她誰纔是程家的主人”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請你海涵原諒我任由責罰。”
庭院裏,大雪三尺,呵氣成霜。茫茫白色覆滿視野。
“禮服雙倍價賠,三天內。另外,從現在起到今晚9點,你們就跪在外面,晚飯也別吃了。”
“謝謝三小姐”
白微光的手心發痛,背脊打直,死死攥着才忍住扇過去的衝動。
這麼冷的天,白母身體一向不好,冰天雪地跪一天絕對出事。
“這會出人命的。”白似戀央求道,“你就原諒這一次吧。”
“啪”,程希貝毫不留情就是一耳光扇過去:“什麼立場輪得到你說話”
白似戀被這一耳光打懵,想發怒又不敢發作,白微光將她拉到身後,眼神陰霾,渾身殺氣全開。
程希貝怔了怔:“怎樣,你還敢動我”
白父和白母一起哀求地看着她:“微微”
白微光,沒有我程景行,你們白家連活的一口氣都沒有,還能像以前肆意妄爲舒服日子過膩了麼,我會讓你知道,失去我程景行,你就塌了整片天
白微光呵地笑了,她能怎麼辦呢不得不說整個白家都依賴着程家生存着
而且,她欠程景行一條命,即便她想離開這沼澤,都難以脫
“換我去跪滿意麼”
程希貝和幾個程家千金相似一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你一個人抵這麼多人,太便宜你”
“說吧,你想我怎麼樣。”
程希貝摘下尾戒,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然後,丟進了在加熱的法國濃湯裏。
“撈起來,用你的手。”
“程希貝,你太過分了”白似戀憤怒地衝上來。
“哦,那就全家都去外面跪着。不過我記得你媽有心臟病,身體也不好,每天喫的昂貴進口藥,醫療、保健都是我們程家提供。”
白似戀瞬間慫了,如果不是如此,她們白家早就受不了這窩囊氣:“那我來代替我姐撈。”
“似戀”白母臉色發猝,一隻手按着心臟。
“你不行,”程希貝搖了搖食指,“我只要她白微光”
“你帶媽媽回房間,這裏交給我。”白微光攔下她,“聽我的,我知道怎麼應付。白叔叔,你帶她們兩個下去。”
白父怔了一怔,白母已經昏厥過去了,他叫了兩個傭人扶着她,他則半拖半拽把白似戀拉走。好遠了,還聽到白似戀不服氣的喊聲:“要是讓景行哥哥知道你們欺負我姐,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他說過,有他在程家,誰也不許動我姐一下”
“黃曆已經翻過一頁了,還在老調重彈。”程希貝看着濃湯加熱滾着氣泡,“還等什麼,白微光。”
白微光抿了脣,冷笑起來。
“是景行哥哥回來了”白似戀模糊的喊聲遠遠傳來,“你去救我姐啊,三小姐她們趁你不在欺負她”
程景行回來了
傭人們一怔,幾個程家千金都不置信,少爺已經離家兩個月都沒回來了。
程希貝臉色一變,沒想到白微光運氣這麼好
果然,從大門口走進來男人頎長的身影,程景行歪歪斜斜的,腳步踉蹌,抱着個美人,衣不蔽體敞着結實的胸膛,只搭着件外套。黑髮,黑鑽十字架耳釘,狹長而陰鬱的眸,撩起桃花脣。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他喝得很醉,邪氣的目光掃一眼大堂,掠過白微光,就要上樓。
白似戀掙開白父,攔到程景行面前:“景行哥哥,你不在的這2個月,我姐很可憐。”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程景行噴出酒氣,笑得像個惡魔。
白似戀驚詫:“可她們想懲罰我姐”
“她早就該被罰了,是我把她養的囂張目中無人。”程景行揚起濃眉,嫌惡道,“滾開,別擋道”
白似戀看着他懷中嬌笑的女人,震在當場。
程希貝笑了:“白微光,你終於落到了今天。”
之前程景行沒有表態,她們還忌諱着白微光,怕欺負她太狠,傳到程景行耳裏就不好了。然而現在程景行縱容,她們再無所顧忌。
“白微光,你以前太幸福,往後你在程家一天,我們就讓你猶如地獄。”
濃湯燒得沸騰
男主名字被羣嫌啊,改名:皇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