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進監獄,皇北宸打開藥箱,扳過她的臉,凝視她微腫的臉,以後沒有人再能動你。
爲什麼你原諒我了白微光詫異。
你留在醫院的信,我看到了。皇北宸嘴角的笑意更深,像撫摸他最新鍾愛的寵物,想要我的原諒用蛋糕來換。
你果然是個大好人對不起
皇氏莊園。
傭人們好久沒有看到少爺這麼開心過了,幾年都難得從他臉上看到的笑意,已經保持了一晚了。
皇北宸靠在沙發上,只要擡頭,就能看到在琉璃臺前打奶油的小身影。他的嘴角勾着淺淺笑意,英俊得難以描述。
明明發着高燒,他拒絕回房間休息,強撐着睏意
蘇德不時擔憂地看一眼:少爺,是中風了
皇北宸突然丟過去一個紙團,打到蘇德頭上:儘快做好給我。
皺巴巴的畫紙打開,是那條設計的項鍊
我這就讓您的私人設計師定製
蘇德只出去了一個小時,回來時整個莊園天下大亂。
皇北宸皺着眉,氣息發熱,臉上冒出一個個草莓紅的小疹子。醫生正給他檢查,高燒加重,還伴隨着過敏症狀。
少爺對奶油過敏。蘇德聞到空氣裏蛋糕奶甜的香氣。
啊白微光看着已經喫的光光的餐盤,那我做的蛋糕,他全部喫完了。
白小姐,你擅長的不是絲絨蛋糕嗎什麼都敢往少爺嘴裏喂
絲絨蛋糕也有奶油哇你對蛋糕是有什麼誤解嗎
蘇德:
這小女孩真是從天而降的一大坨災難,她每次出現,少爺就更慘了。
看一眼少爺的現狀,不忍直視。
那,現在怎麼辦白微光錯愕,本以爲做好蛋糕賠罪,她就可以回去了。
已經打過針了,無妨。皇北宸揉了揉她的濃密長髮,噴着滾燙熱氣問,困麼
嗯已經很晚了白微光看一眼夜色。
好,我們去休息。皇北宸抱她上樓,他的高燒已經上升到39°6,沒有昏過去還能正常走路,連醫生都覺得神奇。
所有傭人今天都有些懵,從未見少主對哪個女孩親近過。畫風不對
白微光被抱回她昨天醒來那個房間,也感覺到不對勁:你是不是走錯方向啦我要回家
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皇北宸額頭越來越燙,每一口氣都像火在灼燒。
這裏不是我要回去我的地方
皇北宸眉頭微微一深:在我身邊,不好嗎你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麼
她什麼時候想跟他在一起了
未等她反駁,他抱着她重重倒下,柔軟的大牀整個下
沉。
她想起程景行惡狠狠在她耳邊威脅:白微光,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跟別的男人親近你的手、你的臉、你的身體包括頭髮絲,都是我程景行才能碰的。
要不是程父花了不少錢打點,對方也願意息事寧人,現在程景行都被送去牢獄了。
我警告你,最好乖乖的,別讓我看到你背叛我。你的命是我的,要讓我知道你跟除我以外的男人親親抱抱,我不會放過他程景行捨不得罰她,就只能找對方麻煩了。
你快放我回去吧,要是讓景行知道知道我們這樣他會揍死你的。你也不想變成一個殘廢,對不對
皇北宸笑了:你擔心我被揍
白微光看着他高大的體格,不太確定他好像也很能打的樣子,渾身的肌肉硬邦邦的結實,真的打起來也許兩敗俱傷,程景行也許還不是對手。
而且,他那麼有錢有勢,被打傷了程家花錢也擺不平。
不會的,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握住她的小拳頭放在他胸口,柔聲說,我很會打架,還沒有人能打得過我。
很會打架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怎麼可以親我她答應過程景行,她是隻有他才能親親的。
完了,如果再留在他身邊,他們三個人都會很危險的。
晚安,小東西。似乎再也體力不支,皇北宸垂下濃密的長睫,喫力撤走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轉而將她抱在懷裏,這才心滿意足地昏睡過去。
那一晚,白微光被一雙如桎梏的手臂抱着,任憑怎麼掙扎、喊叫,皇北宸巍然不動。
次日,白微光腫着一雙核桃眼,悲傷地控訴:放我回家。
她絕食,憂鬱,冷戰怎麼哄也不肯喫一口早餐。
蘇德偏偏還頂着一張“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臉。
少主,強扭的瓜,不甜。
皇北宸從沒養過寵物,但他拿出了所有的耐心。他親自給白微光胳膊上被狗咬過的傷口換藥,拿了柔軟的毛巾給她擦臉,又把食物端到她面前,怎麼喂她也不喫。他以爲,她寫那封信,還給他做蛋糕,她是喜歡他的。
少主,不如我去跟程家談判吧,把白小姐買過來
白微光肩膀一抖,大聲喊道:不要
你欠我們少主600的血,這血源千金難買,有多珍貴少主把你留在身邊,沒送你去監獄,你應該感激。
白微光也知道,這是她該還的那你們也抽我600的血,還給你們,好不好
你的血又不值錢
皇北宸臉色陰鬱:滾出去
昨天他有多開心,今天就有多難過。
他已經有好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只是看着她,他就覺得滿足
如果一樣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那我希望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皇北宸捧起她的臉,爲什麼要來招惹我,一次次給我希望。他就只配,是一個好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