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傢俬人醫院的走廊,天神般的男人抱着她離去,身旁跟着個大叔級別的英俊管家。
雖然看不到皇北宸的正臉,只是他的背影強大如斯。白微光在他的懷裏,小手挽着他的頸項,一雙小腿晃着,這個角度看上去曖一昧極了。
你滾吧,程希貝狠狠推了她一把,行李我們已經幫你收拾出來了既然你有了新的僱主,就別賴在程家害我哥了。
白微光被推得連連後退,臉色冷了下來:別推我
怎樣,你還想被丟出去纔有臉
程景行,你答應過,不會讓別人欺負我,你就冷眼旁觀不管我麼白微光委屈,像孩子終於找到可依賴的人告狀道,昨天在醫院走廊,我被潘嬸教訓了,當時我被打到地上,他剛好出現救了我。
壁爐邊,那黑鬱的身影終於一動,看護將他的椅子慢慢轉了過來。
程景行臉色病態地蒼白,還穿着條紋病號服,整個人虛弱得像一觸即散。可他陰鬱的雙眸燃燒着火焰,咬破的嘴脣染着妖冶的血色
聽到她被打了,他的心臟一紮,竟有人敢趁他昏迷動她不要命了
可是當程景行轉過身,看到白微光一身品牌,他詭異地笑了:你水一性楊花,不是該打的
白微光像迎面被打了一掌,臉頰火辣辣地腫痛
昨天被教訓的那一掌,都沒有這麼痛過。
程家的私人醫院,什麼外人可以經過救你程景行戾氣低吼,說啊,你解釋
那個人,和你一樣是rh陰性血,當時你血源不夠,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求他爲你輸血。
哦程景行扯着笑意的脣,裂出乾涸的血珠,你真的出賣身體,換了血
白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相信她們的話,還是信我
程景行低低地笑得沙啞,從昨天到現在他沒有喫東西,也沒喝一滴水
喉嚨裏渴得像灼燒,每個字都像砂礫在他吼間磨礪:我信我的眼睛。
爲什麼被他抱着不拒絕爲什麼一夜不歸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許被除我以外的男人觸碰更不可能在外過夜程景行的手指一根根攥緊,青筋暴跳,是我躺在病牀上快死了,是個廢人,我的話你就可以不聽了麼
白微光滿腹的委屈,在看到他發紅的眼,一下子崩塌了。
她走到他面前,握住他堅硬的拳頭,低聲說道:景行你會好起來,你不會死的我保證,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話
程景行的身體痛苦抽搐了一下,甩開她的手:我不會放過他,我殺了他
他給你血,救過你的命
600的血,白微光你當我是個傻子程景行捏起她的下頜,你讓我怎麼信服,他會毫無條件地幫我
就連白微光都難以說服自己,皇北宸會這樣答應。
他是個好人她擠出這個聽上去牽強的理由。
白微光緊緊抱住他的雙腿:你不要去你打不過他的而且他的勢力很強大,事情鬧大了擺不平
程景行像被一榔錘打中,靈魂深處的震痛。
你幫他說話這麼快,你就幫一個外人。程景行死死掐住她的肩頭,憑什麼你以爲我打不過他
景行你不要任性了我說的是實話,他很強壯,而且
閉嘴程景行無法容忍她嘴裏誇讚另一個男人,嫉妒讓他要發狂了,這麼說,在你眼裏他比我強,樣樣比我好。才兩天,你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少爺了
不是白微光只是怕他真的亂來,他從來肆無忌憚慣了,誰也攔不住他。
你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程景行詭譎地盯着她,這是第一次。
她全身都換過了,這粉色的套裝很適合她,戴着一頂米色淑女帽,更顯得單純可人。
只是一晚不見,他的白微光就像變了個人,被打扮得像櫥窗裏的玩偶。
誰讓你戴這麼醜的帽子程景行猛地摘下帽子,狠狠扔在地上。他害怕,怕她真的動心喜歡別人,哪怕想到一點點失去她的可能,他就要瘋了。
醜死了脫下來
景行
本少爺叫你脫程景行拽着她的大衣,一件件脫下來扔很遠。
白微光的逃避只會更觸怒他,她乖乖的,任由他粗魯地撕扯着鈕釦,將大衣、外貌、毛衣一件件剝離
最後只剩下內襯,白微光閉着眼,皮膚被勒得發疼發紅。
程景行猛地扯住她按在他的懷裏,撞到他手術傷口痛得他嘴脣發紫也不鬆手:微微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氣息微弱,又痛又恨。
白微光的眼淚立刻淌了下去,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嗯微微是程景行的
可你騙我你背叛我
沒有,我接近他都是爲了血,我是想要救你的
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出賣自己去換血如果我活着沒有你,我情願死
不會不會的白微光哭着搖頭,你還有我啊,我一直在你身邊,等你的病好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程景行的眼神渙散,低低問:那你,到底跟他交換了什麼
我沒有
昨晚,你敢發誓你們沒有睡在一起程景行問出他最害怕發生的事,如果你騙我,就罰我死在手術檯上,永世不能超生。
白微光腦子空白。
我要你回答他痛得大腦開始耳鳴,死死抱着她問,我要實話。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白微光流着淚說,是睡在一起了,可是
她的身體猛地被一股力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只是睡在一起,什麼也沒幹
什麼也沒幹單純睡在一張牀上程景行痛得大力抽搐,一聲一聲兇狠地咳嗽,你敢說,他沒有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