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女人發出笑聲。
你是從哪塊地裏來的堂堂夜帝,還會差錢麼妖嬈的女人依靠着皇司夜,嘲笑她。
白微光也知道,皇司夜接不接交易,全看他心情。
可是,你至少先看看我的任務也許很簡單呢你只是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希望你能幫幫我白微光攔到他面前,這是我需要的腎源資料。
長手接過資料檔,慵懶地翻了翻
白微光希冀地看着他,下一秒,它被扔進酒池,紙張飛散落下。周圍嘲笑的聲音更大了。
你太過分了
皇司夜戲謔挑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看透:你可以跳下去,撿起來讓我看。
白微光吸了口氣,他看出來了
好好洗乾淨,再來跟我說話。連最起碼的誠實都沒有,還敢來找我他捏起她的下頜,縱橫沙場、閱歷豐富,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即便醜化了也能看出她很好看。否則,換平時早就把這不知死活的人丟出酒吧,亂棍打一頓。
程父之前派來的人,哪一個不都是瘸着殘着被擡回去的
皇北宸坐在暗處,臉色陷在陰影中。
見到白微光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失望
她來r市不是來找他的,又是爲了程景行
爲了腎源,她不顧危險闖進聲色場所,明知道她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也甘之如飴麼
少主,你喝太多酒了蘇德擔心,從沒見他喝過這麼多酒。
皇北宸眼睛猩紅,恥笑起來,她爲了程景行可以去死,她還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
撲通,白微光落入紅酒池。
帽子脫離,她的長髮鬆散下來,眼鏡沾滿了水看不清,霧濛濛的,白微光捋着臉上的水,眼鏡和妝容花掉。
很美,是個還沒有長成的傾色之美,臉上的稚氣和單純滿滿。
白微光一張張在水裏撿着資料,她的美貌引得水中的壯男游過去戲弄她。
她強作鎮定,不哭不鬧,一張倔強的臉充滿攻擊力:滾開
蘇德低聲問:少主,要出手麼
皇北宸黯着眸,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他有資格插手麼
皇司夜擡了擡手,那些男人散開夜帝大人看上的女人,他們不敢染指。
白微光游回岸,溼噠噠的,資料上的字都糊掉了。
皇司夜坐在椅子上,睨看着她清麗的臉,饒有興致問:還是雛嗎
白微光沒聽清,呆呆地問:什麼
全場又是一陣怪調的笑聲,曖一昧極了。
蠢貨,夜帝問你有沒有過男人,了沒有划着妖媚大眼影的女人像貓,坐在皇司夜的懷裏,話裏隱忍着酸意。要想做皇司夜的女人,必須要忍受他鶯鶯燕燕纏繞身旁,不敢有獨佔他的心思。
白微光聽懂了,臉色漲紅,想怒又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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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伺候一個,髒的是你們,我纔不髒。白微光忍不住發脾氣。
這些女人的笑容止住,狠狠地盯着她,在夜帝的地盤,她還敢叫囂,膽子夠大的。
白微光攥了手,她連死都不怕,來的時候就豁出去了,她不用怕這些惡人
你很有勇氣。皇司夜掀脣。
要怎樣才肯交易,資料我會再準備一份給你,你想要什麼儘管提
好大的口氣,皇司夜勾了勾手指,管家拿出一張卡片,
明晚8點,這個地址,把自己打扮好了來見我。我喜歡黑絲襪,風一騷的。
黑色卡片彈過來,掉在她腳邊。
那男人眼神暗欲:別遲到了。
所以,是要讓她用身體去交易麼
白微光身體站的筆直,腦子裏卻一片空白。她才十五歲。
我們黑帝要什麼沒有,現在看上你了,真是你好運氣。管家提醒,來不來請便,過時不候。
雖然這女人很美,皇司夜卻從來不缺女人。僅僅是對她的臉有興致而已。
只要我把自己給你你就真的能拿到腎源嗎白微光看着他起身離開,追問道。
皇司夜左右懷抱着兩個女人,慵散離去,頭也沒回:這世界上,除了讓死人活過來,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白微光撿起地上的卡片,是一處城堡住址。她怎麼知道,皇北宸也住那裏。
三爺,少主有話跟你說。蘇德喊道。
皇司夜腳步微停,才走進酒吧一側的私人會館,就被攔住了。
皇北宸靠在浮雕門邊,清冽擡起頭,渾身醉醺醺的。
我一向清心寡慾的小侄子,竟也會來這種地方還喝酒了皇司夜邪魅地笑,眼神暗沉而陰毒,來我的地盤下次要打聲招呼,這裏不在法制的管轄範圍,我那些不長眼的手下不小心殺錯人,讓你橫死在這,可就不划算了。
你不許碰她。皇北宸目光變得可怕。
皇司夜歪了歪頭,她剛剛那條落水狗
皇北宸的手倏然攥住了他的領口,如入地獄之境:你敢碰她試試。
這是在威脅我北宸,皇司夜掙開他的手,笑得放肆,我皇司夜看上的女人,你見有逃脫過的你這麼一說,我倒對她更有興趣了。
竟有女人能讓皇北宸如此在乎,真新奇啊。
皇司夜是皇北宸的小叔,因生的晚,只大四歲。又排行老三,在家裏都叫他三爺。
皇北宸就要動手
少主蘇德拽住他的胳膊,你喝醉了,我們今晚還是先回去吧
這是皇司夜的地盤,叔侄爲了繼承權一直不合,真出了什麼岔子
皇北宸喝得太醉了,他從來鎮定如山,沒有爲誰這樣失態過。
我怎麼做事,從來輪不到別人教我。皇司夜親了懷裏的美人一口,大步離去。
希望北宸更霸道強勢一些,還是繼續這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