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破巖中 >第三十九章 萬書閣
    “蓮兒,還有一事我覺得奇怪,你說這坤地門上上下下爲何會無一人覺得韓無量,這麼一個極會來人,奇怪呢?”

    “韓大叔是極會的麼,他不是恨透了極會嗎?”

    “只有我們知道其中隱情啊,你忘記他穿的是極會官服了嗎?”

    “那可能是把他當做杜大哥了吧,杜大哥一路上戴着個斗笠也不露面。因爲大家都知道你一路上有極會的人護着你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會來的人。”

    “我也是極會來的人。”若竹細細地揣摩着這話,心中又在盤算着什麼。

    這時院裏來了兩個長相儀態都別無二致的中年男人,整齊劃一地給蓮兒行了一禮。

    “子友,子諒師叔。莫不是又要開什麼無聊的局勢大會吧,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都快聽起繭子了。”蓮兒無奈地抱怨道。

    “掌門還煩請移步話事堂,確有要事相商。”呂子友,呂子諒正是坤地門中響噹噹的三兄弟高手其二。

    “如今的三劍客爲何只剩下兩人了,呂子真師叔爲何這數日來都沒有見到。”若竹一副天真的樣子,可是他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那夜順成城郊他們幾人和杜立交手,杜立分明將三人之一的面門踢爛了。雖是月黑風高,但若竹很快地就認出了幾人的特點。而此時他甚至做出一副喫驚的模樣,“莫非子真師叔已經……”

    “呵,若竹師侄,這個還不勞煩你操心,子真兄不過是閉關修煉去了。”呂子友的眼神裏透露着不可言說的意味,“不過正是有一事,近來十年南都風聲都緊,那邊的修史工作總是一斷再斷,還有勞若竹師侄去萬書閣幫忙彙總彙總資料,提供提供情報。”

    “修史?萬書閣何時有這種閒工夫了。”若竹想起以前的萬書閣裏總是有數不清的祕籍卷冊。

    “自從叔均師兄掌事以來,便有了這個傳統,坤地門消息四通八達,若是沒有書卷記錄,很多消息都容易死無對證,不是嗎?”呂子諒解釋說道。

    “多謝師叔指教了,我去便是。”若竹心想你們無非就是想留下更多的證據,到時候可以當做孝敬極會的貢品罷了。

    若竹和蓮兒於是就此分開,若竹很快就到了小時候自己最喜歡的地方,萬書閣。他猶記得小的時候,師傅不讓他練功,只教他八卦命理,所以他就喜歡躲在這萬書閣裏看祕籍過過乾癮。

    “李若竹,多年未見,以前小小個的你現在都長成了一個大人了嘛。”萬書閣門內的一個老者和若竹打着招呼。

    “劉叔,你都還在管萬書閣啊。”

    “你小子是不是希望我死了纔好哇!”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回門裏以後沒來拜訪,是我失禮了。”

    “嗨,有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今天來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想去禁區看書?”

    “那還有什麼禁區,我師傅都找不到了,他還怎麼禁我。不過當年還是謝謝劉叔幫我。”若竹和舊人久別重逢,心中感慨萬千。

    “我當你最看好的就是你小子,結果顧承通居然不讓你習武,可惜,可惜啊。”這老者見到若竹也是格外開心。

    “嗨,沒事。我現在不也混的好好的,對了劉叔,他們說讓我來幫忙修史,我應該去哪?”

    “噢噢,把正事都給忘了,我帶你去,就在裏面那個房間裏。”

    若竹很快地就適應了在這個地方盯着一堆一堆的文件看。畢竟他在萬書閣裏就會有一種天然的安全感,就和他小時候一樣。只不過他翻閱了近些年來的南都情報,發現真的如呂子諒所說,情報都是斷斷續續的。待到他花了些功夫將所有資料都查了個遍以後,發現這些資料里根本就沒有自己在南都的時候手下的獵戶、飛魚以及魚目的任何信息,當時在南都的坤地門組織分明就是這三個人在和坤地門總部聯繫。而若竹還發現這些缺失日子的消息都是爲了隱藏一個事情,就是妖獸血和顧承通的關聯。聰明的若竹自然明白這麼做肯定有緣由,所以在修史的過程中已經隱藏了這個共同點,編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件上去。

    經過了幾天不痛不癢的日子,若竹總算是將這十年來的空將將地補上了許多,完成了所謂的修史工作。越是發現自己之前在南都的三個手下的異常,若竹就對這三人越發好奇。於是便去查坤地門的弟子名錄,可是不管他怎麼翻就是根本沒有這幾個人的記載,就連之前的情報通訊裏都沒有這幾人的署名,就好像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劉叔,你可聽聞過魚目這個名號。”

    “魚目?是個什麼神兵嗎?”

    “不是,是一個人。”

    “這可不像個人名,我想想,這坤地門裏的人名我不說全知全曉,但是十之八九是記不錯的,應該是沒有這麼個人物的。只是……”被稱作劉叔的人支支吾吾一時間說不太清楚。

    “只是什麼?”

    “只是,唉,倒是無妨了,就是禁書區裏有本祕籍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和你找這人應該也沒什麼關係。”

    “無妨,我去瞧瞧也好。”

    若竹熟練的來到了萬書閣的深層,這裏便是所謂的禁書區,只是多年來未有人進來過,現在已經是積了厚厚一層灰了。若竹可以說的上是對這裏的藏書如數家珍,基本每本禁書他都看過,不說爛熟於心,也算得上是有一點點印象。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本書名《魚目》的祕籍冊子,看到裏面的圖畫小人,若竹腦海裏的小時候的場景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他還記得小時候看過這本書,書上記載“滑魚體十丈有餘,居於大荒澤,面露兇相,口生細密齒,嗜人血成性。雖體肥,然滑膩十足,速度十足,無人能捕之。”若竹又往後翻了翻,“後有一奇人坤碩,腹奇大無比,能吞天地,竭大荒澤以束滑魚。魚目從外而觀之,只見通體雪白,不透一絲光亮,坤碩得滑魚雙目,不明就裏,以力擊其一,魚目一息之間,演化世間萬物,窮盡天地奧祕。”

    正當若竹看的出神,正要翻頁看看之後的內容,卻發現後半本是些無聊的蹩腳武功演化圖。他試着打了打,始終不得要領,還是真氣卡在腹中無法自由運用。若竹不知道此番發現究竟有何作用,索性就又重溫起了以前在禁書室裏徜徉的日子,翻看着禁書卷軸。時間一晃就入了夜,若竹心生歹念,見禁書室無人打理,竟然想將《魚目》一書帶走等有機會去問問魚目究竟其中有什麼淵源。

    可是不論若竹怎麼把那書往兜裏揣,泛黃的書頁就是一個勁兒地自己往回飛,若竹第一次見此種奇事,但是很快便回過神,應該是有人,而且是個高手。

    “誰?”

    “還能是誰,你劉叔唄。”

    “劉叔?你!你竟然能隔空取物。”

    “怎麼了?就不允許我這個看書閣的會點武功啊。倒是你搞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實在讓人看不起啊。”劉叔一改往日的小老頭形象,手指御氣如風地又將《魚目》放回了原處。

    “我,我是真有要事要問?”

    “你是不是想問問《魚目》的後半本去哪了?還有和南都那個魚目又有何關係啊?”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還清楚的很,不過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

    “劉叔你倒是別老賣關子了啊!”

    “只不過你可能會很難理解我接下來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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