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破巖中 >第一百零九章 美酒
    不長眼的沙暴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陡起,甚至穿透了坎水門精心佈局的綠色圍牆。

    迷眼的風沙讓圍觀的衆人都看不清楚那飛旋的無頭槍和被擊倒在地的沈輝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一番鈍器撞擊在金屬之上的悶響過後,這時周圍纔有一處突然傳出撼天動地的叫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沈大將軍已是被打的失去了意識。快去找醫師!”

    專心致志觀武的蓮兒也被這風沙擾的有些心煩,她下意識地想去拉住身旁的若竹哥哥,但是伸出手去才發現若竹早已不在周圍。

    狂沙中能看清的範圍又極其有限,於是她只好尾隨着有些慌亂但是還算有序地疏散着的坎水門弟子們緩緩地移動。

    再度回到室內的時候,蓮兒終於是瞧見了已經和韓無量匯合的李若竹,一路小跑地跑到了跟前,小姑娘一個人在那種環境下,難免心生怨懟。

    “若竹哥哥,你去了哪裏!怎麼丟我一個人在那漫天黃沙中。”

    蓮兒撅起一張小嘴,眼睛裏包含着一些不知是風沙所致還是硬擠出來的淚水,那紅紅的臉蛋兒真的讓人又歡喜又想笑。

    “我正要去尋你,這不是你武功比我厲害,讓你先找到我了嗎?大家沒事就好。”

    若竹衝着韓無量點了點頭,於是走過來輕輕抱了抱以撒氣爲由撒嬌的蓮兒。

    蓮兒的怨氣就這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自從離開南都以後,蓮兒趕緊若竹變得越來越大氣,對自己的態度也是越來越讓人安心。

    就是非要讓自己當個什麼破盟主讓她有些心煩,她順勢將頭埋在了若竹的懷裏。

    “那你可要小心點武功比你厲害的我,你再是這樣我就要教訓你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若竹微笑着迴應着,手掌輕輕撫着蓮兒的秀髮。

    “顧盟主,若竹小友,還有韓兄,讓你們見笑了,山門外的防沙松不知是不是被這狂風給掀翻了,弄得大家灰頭土臉的,不過你們沒死就好”

    唐奎寧的嘴巴不饒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大將被收拾得十分慘,面子上掛不住。

    “沒事沒事,我們沒有大礙,只不過沈大將軍怎麼樣了?”

    若竹有些擔憂地看向唐奎寧,但是並不是真的有多關心沈輝人究竟怎麼樣了,而是想要給唐奎寧頂頂嘴,況且他也告訴蓮兒沈輝人不過是給韓前輩練手的倒黴蛋兒。

    “額,這我不太清楚,”

    唐奎寧有些尷尬地望向了一旁的韓無量,能夠感覺到他牙齒間裹挾的恨意。

    “這個問題你問問韓兄,他應該清楚吧。”

    “唐兄說的不錯,我很是清楚,那小子不過是被我的燒火棍子捅斷了幾根肋骨而已,死不了!”

    韓無量卻像是沒有聽見唐奎寧的語氣一般,還在和他稱兄道弟地暢談着。

    唐奎寧看了看這個剛剛施展了御物術的高手,這談吐卻像個怪人。

    要知道以氣御物,本就是難事,更難的是還要憑空駕御自己的武器,發出厲害的招式,這更是難上加難。

    唐奎寧也是那他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還有兄弟情分。

    “這樣看來實在是韓前輩下手太重了,在下給您賠罪了。爲表歉意,我代表坤地門爲了促成咱們的合作,保住半月盟,覺得再加三千兩黃金,不知唐掌門意下如何?”

    “哼,小孩子氣,我看中的可不是金銀財寶,神兵寶甲,我要的是對坎水門公平的待遇。只要是能夠答應,以後抗狼也得有半月盟的一份力,我就答應你。”

    “那當然是必須的呀,我都說過了,我們半月盟人都是一家人。”

    李若竹大笑,用這樣浮誇的聲音和表情在掩飾着他手上的動作,他飛快地掏出一張銀票塞進了唐奎寧的懷中。

    “行!算你小子會講話,機靈。以後和極會掐起來了,我唐奎寧第一個站在你前面。”

    唐奎寧順理成章的接過銀票,諷刺尖酸的嘴臉一去不返,心裏也是已經沒了自己的沈大將軍已是被打得失去了意識。

    “那還勞煩唐掌門和軍師鄧先生移步後廳,我們帶來了一副戰略圖,想讓慧眼如炬的二位幫我們規劃規劃,再詳談詳談軍備的事情。”

    “沒問題,別的我不敢保證,要說這行軍打仗我可是一等一的在行,韓兄是清楚的。”

    唐奎寧也隨着李若竹的開懷大笑變得明朗起來,興奮的一把摟住韓無量開始大笑。

    雖然面前的幾人都是知道他是因爲錢在笑,但是也很是配合地跟着他點頭示好,轉入了平常弟子不準進入的後堂。

    李若竹和韓無量不僅和唐鄧二人探討了如何對付極會。

    最爲可笑的就是身爲一言寺暗探的鄧一昂在收了錢以後,一本正經的開始琢磨怎麼對付自己的東家。而且幾人相見恨晚,把酒言歡直至深夜。

    “多虧了唐兄如此仗義執言,我們這下半月盟的軍備算是充足了。”

    酒過三巡,李若竹看樣子都已經喝的有些上頭了。

    “小意思,你們只要心意足夠,我唐奎寧必然是爲半月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真不是吹牛,狼人都能被我們打個半死,怕他極會做甚!”

    唐奎寧也好不到哪裏去,醉醺醺地說着大話,旋即就感覺自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唐奎寧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好端端的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他只覺得眉心十分疼痛,整個腦子像翻江倒海一樣,讓他難以理清思緒。

    “我睡了多久了?”

    唐奎寧痛苦地問着前來侍奉洗漱的丫鬟。

    “掌門你已是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醫師都來開過三副方子了,今日總算是盼得你醒來了。”

    “媽的,難道是我被整了?喝個酒那至於喝成這樣?李若竹他們人呢?”

    唐奎寧一面抱怨着,一面連忙摸了摸胸口的內兜,這才發現自己的衣物全都換過,慌了神的他在房間裏大發雷霆,好在在自己的枕下搜到了三千兩金子的號票,這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他們,他們已是在外面恭候多時了。”

    丫鬟戰戰兢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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