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見到若竹甚是開心,於是開始說起一些沒正形的話來,旋即還將胡晚意的歸海寶刀從身後取下展示給李若竹看。
“當然想念你了,只不過你怎麼會將這東西弄到手了,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不是在西山所見之人胡晚意的神兵嗎?”
李若竹很是不解,但是再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到歸海,還是覺得十分神異,隱隱間又覺得和自己有些共鳴。
“這正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要將這東西交給你,而且是你父親的授意。”
杜立將遇到李雲瀾的整個經過的前因後果全都講述給了有些犯懵的李若竹,然而文華的三元之事李若竹不甚瞭解,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反倒是就盯着歸海寶刀把玩。
“你去這一趟倒是坎坷,那你這次去有沒有見着一個瘦弱,柳眉,桃花眼的姑娘,名曰唐丟兒在胡晚意左右?”
比起胡晚意領銜的三元所做的那些骯髒事情,李若竹明顯更加擔憂之前在西山碰到的那個聰明女子唐丟兒。
“並未瞧見,也並沒有聽聞過。”
杜立搖了搖頭,看着李若竹那目不轉睛的眼神,心裏卻也在盤算着這小子怎麼會和胡晚意打過交道。
“那就沒事了,你說這是李雲瀾要你把東西交給我的?那他可有說過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若竹誠懇地問道,雖然他連見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爹,但是畢竟血濃於水,但凡能夠聽到一句關心的話,心裏也多些慰藉。
“說,說了吧,我不太記得了,總之就是要你善用歸巢,然後讓我教你,教你……一套功夫來着,對!一套功夫。”
杜立知道李若竹的小心思,也知道他和李雲瀾這微妙的關係,但是他都是要等李雲瀾找上門來纔會有一面之緣,更不要說是沒有任何武力的若竹了。
所以此情此景下杜立急中生智,想到了將李雲瀾所教的護體術傳授給若竹,這樣也能哄他心裏好過些。
“真的嗎?真的嗎!”
李若竹聽到功夫二字眼睛中像是放出了光芒一般,死皮賴臉地向杜立索要着更多信息,生怕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這也怪不了若竹,因爲他等這一天實在等的太久太久了,他終於可以得到高手的指點,有規律有套路地開始習武了,何況這個高手還是世外絕品高人,自己的父親,李雲瀾。
“練武可不能貪多貪快,這是個積累的過程,還是先講講你的要事,我們明天再開始練武吧。”
若竹正想高談闊論被杜立打斷,杜立用手捂着若竹的嘴巴,酒樓中的氣氛霎時安靜了下來。
“小心隔牆有耳。”
杜立嘴脣微動,給若竹和王煥靈做着口型,旋即自己的身形便已是摸到了三丈開外的門後,就連若竹都不禁震驚,杜立的奇速又是更上一層樓了啊。
果然不出所料,門外的小二察覺了門內的異常,於是乎在門外偷聽的他只能硬着頭皮將手中端着的好酒好菜送了進來。
“這位客官,怎麼在這門邊,嚇我一跳,是小店照顧不周嗎?在下實在是抱歉。”
小二尷尬地看了看守在門口的杜立,知道這人定是察覺了自己。
“倒也不是招待不周,我看是招待得太周全了吧,東西趕緊放下,你出去吧。”
杜立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這下人到底是誰的耳目,但杜立和若竹這二人身邊總有着數不清的耳目,更不要說是現在二人加起來了,倒也是習慣了,只不過杜立很是惱怒自己和若竹重逢,被敗了雅性罷了。
小二很是識相的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杜立那深不可測的氣息下堅持着不尿褲子的。
“咱們還是不要繼續說這些了吧,若竹老弟,今朝有酒今朝醉,何消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杜立端起桌上的好酒就開始自斟自飲,他的確也並不關心天下大義,再是戰亂爭鬥,他早就看得開了,甚至有了些他最敬仰的李雲瀾的味道。
“可是!”
若竹卻很是憋屈,說了一半的感慨被堵在心中,換作是誰也不會好受的。
“誒,不用再說,我還是當初遇見你時的那句話,只要你想幹什麼,我都會奉陪到底,其他的,我都不是很在乎。”
杜立說着用手指了指窗外,又示意着若竹小心爲上。
“哎,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若竹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受夠了這種被人盯着毫無自由的日子了,也受夠了爲天下操心,卻沒有自己半日清閒的日子。
所以他也不管不顧地拿起酒杯,和杜立賽着喝了起來,一旁的王煥靈看見二人覺得好笑,也加入其中,兩杯高粱酒下肚,便很快沒了女子得體的儀態。
三個人就這樣集結在了順成的一處酒家裏,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麼,但是冥冥之中卻感覺到一定要在一起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