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決定抱柱間大腿 >003、和主角互動了
    “那啥,柱間哥哥,你家怎麼沒下人呀?”

    神情自然地,她真把柱間當哥看。

    柱間撓了撓頭,亦不覺得她改口很突兀,坦然道:“這個麼?我不需要。”

    “不需要?”她一頭霧水,“怎麼說?”

    推開屋門,柱間拍了一拍胸口,笑道:“別看你哥哥我獨來獨往,其實這也是有原因的……我微稍地精通武學,不是我自誇,我幾乎打遍晉國無敵手!因此,我以爲不必安排多餘的人手住在我的府裏——假如有一天,府裏真要出了事兒,到時是他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們呀?”

    她:“……”

    這、這很主角。

    果然主角是仗着自身武力太強了,才能保持天真,並且隨心所欲麼?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有心想要反駁甚麼,卻是甚麼話也說不出來——貌似、貌似古代君主、王爺之流的人物,誰不是府上重兵把守、婢僕滿屋?……這、這柱王府也太冷清了,冷清得過了頭兒,讓她都看不出一絲宮鬥、宅斗的苗頭!

    她都不曉得該不該吐槽主角了……主角,天命之子,晉國君王,府裏這麼空曠,就沒人尋思要往裏面塞人麼?

    不塞人,女主怎麼出場?……對了,這本小說還有女主呢?——哪怕女主的存在感很低,形同虛設,但那也是女主!

    話說女主在哪裏?

    跟隨柱間跨進屋裏,她轉了轉眼珠子,故意道:“柱間哥哥,你的想法雖好,但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挑了挑眉,柱間問:“何事?”

    手指鼻子,她一本正經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似我這樣的妹妹來了,你該如何招待呢?萬一失了禮數,可要怎麼辦?”

    柱間愣了一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常年領兵,征戰在外,故此我府冷清,一向沒有客人。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哪天真有客人上門,換我去招待人,我還真不好辦。”柱間拍了拍腦袋,後知後覺地說,“但你既然是我的妹妹,應該不會怪我這哥哥禮數不周罷?”

    斜視主角,她膽子又大了一分,撇嘴道:“討一杯水喝,總該有罷?”

    她都懷疑主角屋裏沒水。

    就算有水喝,那水也是冷的。

    撓了撓頭,柱間走到屋內一張桌几前,拿起青銅壺器,晃了一晃,兩眼一亮,高興道:“有水!有水——”

    說罷,柱間替她倒了一盅水……酒?!

    那是酒罷?

    她都聞到酒味了!

    輕微地皺眉,她狐疑地望向柱間,而柱間則趕緊地放下青銅壺器,乾巴巴地建議道:“要不你喝一口兒酒罷?喝酒暖一暖身……”

    “現在很冷麼?”她扶額。

    她找主角,也是特意地挑了一個好日子。

    如今春暖花開,正是溫暖的季節,哪就需要飲酒暖身?

    “那我去燒水……?”柱間眨巴眨巴眼。

    此刻的柱間老實巴交,完全不像晉國的主君了。

    非但不像一國之君,反而像是一位普通的大齡男子,一臉委屈的那種。

    她被逗笑了,亦道:“不必了。我只是提醒哥哥,下次真有客人來了,你該留意一些纔是。”

    “客人麼?”誰知柱間揉了揉額,似是想起甚麼往事,小聲地嘀咕,“以前有客前來,也不是我招待的呀?叫扉間過來,不就行了?……”

    後面一句話,柱間說得甚是小聲,以致她沒能聽清。

    “甚麼?”她問。

    “沒甚麼。”柱間清了清喉嚨,把手一指,招呼她,“坐坐坐,你且坐這罷!稍等片刻,我這就給你燒水去!”

    柱間拎起青銅壺器,一副邁步離開的模樣。

    她一邊小心地放下包袱和行醫木箱,一邊連忙地擡手,喊住了柱間,喊道:“不!不用了!不必麻煩!”

    好歹柱間是主角,且是她剛認下來的義兄,真讓義兄親自去燒水……她的良心會痛呢!更何況義兄又是晉國主君——

    她必須得給晉國主君面子啊!

    萬萬不能讓晉國主君去燒水!

    燒水一事若被傳開,她可不敢想像接下來的畫面。

    板起臉來,她說:“比起喝水,我認爲有一件更重要的情況需要我來確認。”

    柱間放回青銅壺器,問道:“甚麼情況?”

    “我想查看你身體的傷勢。”她冷不丁地要求。

    查看傷勢?

    這話題也太跳了!

    “啊?傷勢?”張大嘴巴,柱間愣愣地問,“我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

    上上下下地打量自身,柱間輕拍胸口,不明所以,奇道:“——我沒受傷啊?”

    “你是沒受傷……不對!我是說,你雖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你絕對受了暗傷!”她本想效仿神醫,高深莫測地解答,不料纔開口,毫無一代神醫的氣派。好不泄氣地,她乾脆地破罐子破摔,直白道:

    “暗傷懂不懂?——就是不會顯露的損傷、內傷!沒法用肉眼直接地看出來!”

    “暗傷?”柱間咂舌,滿臉新奇,大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點了點頭,她道:“是的,暗傷。再強大之人,也不可能不受傷!哥哥你雖打遍晉國無敵手,但你肯定也參與過不少戰鬥罷?……難道你很強,就代表你不會受傷了?有些暗傷之類,根本沒法用眼睛看到啊!”

    柱間:“……”

    這次,柱間不說話了。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看得她莫名其妙。

    柱間沉默一會兒,忽然道:“需要我做甚麼?”

    “——簡單!”她說,“把手搭過來,讓我替你把把脈罷?”

    “把——把甚麼?”饒有興趣地,柱間喃喃地念道,“把脈?……把脈?”

    站在原地,主角就不過來,還一臉稀奇,彷彿又學到一個新詞似的,稀罕得緊。

    她實在沒能忍住,翻個大大白眼,右手拍了一拍桌几,左手則豎起食指,朝柱間的方向勾了一勾,說道:“這有甚麼好奇的?——坐這來!”

    她指了一指位置。

    柱間回過神來,聽話地走來,乖乖地坐在她的對面。

    “哥哥累不?”她先問。

    “——不累?”柱間滿頭問號,“爲何問起這個?”

    “是這樣的……哥哥需要歇息片刻,平靜下來,方可診脈!”她解釋。

    柱間「哦」了一聲,表示懂了。

    於是乎,她和柱間大眼瞪小眼,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許是氣氛太過寂靜和沉悶,柱間坐不住了,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對了,之前你說斑……?”

    「斑」似乎是主角打開某一扇門的鑰匙。

    她睫毛顫顫,淡定地瞥見主角搓了搓手,一副想要詢問,卻又不知該從哪裏問起的樣子……來了來了,果然來了!默默地吸氣,她張口道:

    “是的,我知……”

    豈料,柱間打斷她的發言,話鋒一轉,接二連三地道:“你認識斑?你和斑是甚麼關係?——你真的知曉他在哪裏嗎?!”

    她:“……”

    不認識。

    沒關係。

    但我真的知曉他在哪裏。

    歪了歪頭,她面不改色地改口道:“他是不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尖下巴,高鼻樑,睫毛很長?丹鳳眼,眼睛下面還有兩個……嗯~臥蠶?個頭挺高,髮型是黑長炸?長相很英氣?穿着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外配一件紅色的疊層掛甲,後背的衣服上繡有一把白色的羽扇圖案?

    ——我見過他,那時他很冷漠呢!”

    她還想再說甚麼,卻見柱間兩眼一亮,激動地拍着大腿,大叫:“對對對!就是他!他就是斑!是我這一輩子的摯友!”

    聲音之大,足夠把她嚇了一跳。

    再看柱間,大大方方地擺出「說起這事就來勁了」的模式,忙不迭地道:“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那年我九歲,傷心地來到大荒河畔,正好就遇上了他,因此我們認識了……當年他的情況和我一樣!”

    疑似想起甚麼往事,柱間的笑容略微地淡了下去。

    她瞅了一瞅柱間,很想詢問當年他爲甚麼會傷心。

    卻見柱間又打趣道:“如果我沒記錯,當年你還沒出生罷?”

    她紅了紅臉,輕輕地點了點頭:唔~按照年紀算的話,「她」的確沒出生……但這是重點嗎?不要岔開話題好伐?!

    歪了歪頭,她試圖把話題拽回,奇道:“冒昧地問一句,甚麼「情況」?”

    頓了一頓,柱間微微地苦惱,含糊道:“怎麼說呢?事實上,我本來有好幾個弟弟,可惜除了扉間,他們都沒活到成年!——那時,我有兩個弟弟相繼地死去了,我很難過,所以就到河邊散心來了……總之,斑也一樣,他也失去了兩個弟弟!於是,同病相憐的我們經過一番交流,意外得發現我們非常投機!”

    似是熬過艱難心靈之路般地,下一刻柱間眉飛色舞,一改之前的磕磕絆絆,洋洋灑灑道:“我們相互瞭解對方的痛楚,都希望阻止這種無意義的死亡,並堅信推心置腹、坦誠相見,我們才能實現和平的生活……後來,我們約定每天悄悄地前來,相互切磋武藝,使自身變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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