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決定抱柱間大腿 >019、我纔不怕你了
    許是她對主角太過熟悉,又或是她反射弧線太長,以致於接下來,她坐在馬車裏好半天,才後知覺地意識到主角……殺人了。

    幾乎是彈指間「歹人」灰飛煙滅。

    這足以彰顯主角的身手不凡。

    可在她眼裏,她平時就沒怎麼見過主角出手,壓根就沒考慮過主角的武力值。

    這隻能說主角太低調了,太會僞裝了。

    不不不——

    都怪主角殺敵的時候,表現得太平常了,就像喝水一般,可見主角見慣了生死,早已視殺戮爲平常之心?

    微微地顫抖,她咬了咬脣,明知主角不會那樣對待自己,而自己也不該這樣懼怕主角,可是……可是,她的身體卻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尤其是她再三地憶起剛纔所發生之事,主角團殺歹人的畫面總也感揮之不去。

    如此,造成的後果是:當主角在車外說了一句「到了!這裏是森林的另一條入口」,並且伸手地掀開車簾,想要扶她下車時,她差點尖叫出聲!

    太糟糕了。

    就算她不怕主角,可她的大腦卻沒法抑制心中的恐懼。

    她該慶幸的是:主角動手之際,沒有沾到一絲血跡。

    不然,情況可能更糟。

    “——怎麼了?”主角柱間很快地察覺到了她此刻的排斥反應,不由地愣了一愣,並又敏銳地抓住了哪裏有所不妥之處,“你在怕我?爲甚麼怕我?難不成是因爲剛剛的……?”

    柱間雖沒把話說完,其意味卻不言而喻。

    睫毛閃了一閃,她輕輕地點頭,又搖了搖頭,小聲道:“哥哥,對不起,我……我大概得了一種病。”

    “得病?得了甚麼病?!”柱間神情微變,關心地追問,“嚴重嗎?能治好罷?!”

    “還行。”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得了一種「見到你就發抖」的毛病,用醫學界的話來講,這叫「創傷後應激障礙」……”

    柱間:???

    幽幽地,她說:“哥哥不必着急,給我幾天時間調整,我就能恢復了。”

    柱間:“……”

    柱間若有所思。

    接着,她便示意柱間哥哥不必親自來扶……事實上,換成桃華姐姐扶她下車也行。

    歪了歪頭,柱間卻突然上前,堅定地推開桃華,冷不丁地堵在她的面前。

    桃華面不改色,退後一步,乖乖地讓道。

    她則看着柱間伸出手來,一副要扶她下車的架勢,不禁地張大嘴巴。

    “儘管你需要幾天才能恢復狀態,但我卻一刻也不想被你懼怕。”柱間溫聲地開口,卻是不容質疑的拒絕口吻,“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我們是親人,不是嗎?作爲哥哥,我理應永遠地庇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然而這次,我卻失職了!我並不知道妹妹你會害怕這種事情——不!不對!嚴格來說,是我粗心了,從未想過!是我害你受驚了,對不起!!不過,你且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嚇到你!所以……”

    定定地注視她,柱間說:“……所以,你不必害怕了。妹妹大膽一點,敢不敢碰一下我呢?”

    她:“……”

    深呼一口氣,她將右手送到柱間的手裏,冷靜道:“我……我纔不怕你呢!”

    她嘴上說着不怕,身子卻仍在發抖。

    柱間思索片刻,忽然稍微地使力,把她整個人拉入懷中。

    她不小心地撲進柱間懷裏,可謂猝不及防。

    “你……你……”她結巴得說不出話來,還差點咬到舌頭。

    “別說話。”柱間的嗓音從頭頂上方響起,“甚麼也別說……讓我們靜靜地擁抱一會兒,等你心情平靜下來再說。”

    她:“……”

    於是乎,她就暈暈乎乎地抱着柱間,還把下巴搭在柱間的肩膀上。

    說來也奇:原本她挺害怕柱間,但當她抱着主角好一陣子,感受着柱間溫熱的軀體時,竟也漸漸地平復了心緒,還真沒再怕了。

    也許,這是習慣了柱間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的下巴都有些麻了,才聽柱間說:“怎樣?”

    “好、好了?”她遲疑地說。

    然後,柱間便溫柔地放開了她。

    她眨了眨眼。

    柱間則撫了撫她的腦袋,問道:“下車麼?”

    “當、當然。”

    她臉紅了,哧吭哧吭地踏上平地。

    理了理衣角,她對柱間說:“謝謝哥哥。”

    要不是你堅持,我恐怕真得花費數天,才能克服恐懼。

    柱間爽朗一笑,笑道:“不必謝。說來是我不對在先,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會傷害你——當然,今後也絕不!”

    “真的?”歪了歪頭,她忍不住地多嘴了一句,“假如我遇到危險了,你也會趕來嗎?”

    “會!”柱間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會護在你身邊,不會讓你遇到危險。”

    “是嗎?”她勾起小拇指,想與主角進行一項約定,“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柱間頓了一頓,隨即與她爽快地約定。

    她與柱間相互一視,不約而同地笑了。

    爾後,她餘光便瞥見了油女和桃華雙雙……喫瓜喫撐了的面孔。

    桃華稍微地淡定一些。主要是油女,時不時地用胳膊肘了一肘桃華,一臉欲言又止、不吐不快的神情。

    桃華目不斜視,理也不理油女。

    耳根子紅起,她咳了一咳,趕緊地放下手來,對油女說:“你的傷勢相當嚴重,需要儘快地包紮。”

    她強勢地轉移話題。

    乍一聽到有人說起自個兒,油女「啊」了一聲,慢了一節拍,奇道:“我?”

    “沒錯。”她順勢地從車裏取出行醫藥箱,風輕雲淡地朝油女招了招手,指了一指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並且走了過去,“至少你渾身是傷啊?莫非你不覺得疼痛嗎?”

    不說還好,一說……油女齜牙咧嘴,遲鈍地感到疼痛一、二,卻乾巴巴地道:“還、還好!這、這傷全是表、表層,沒有傷到骨、骨、骨頭——”

    磕磕碰碰地,油女艱難地筆劃。

    她聽得也喫力,隱隱地察覺到……貌似這位少年好像是結巴?

    “你說話……?”她說得隱晦。

    油女僵了一僵,微不可聞地低下頭去。

    看來,油女的確是結巴少年。

    但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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