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蚩尤的楊淳灃還有些沾沾自喜,他把蚩尤捆在西街菜市口還通知全城的百姓要公審殺人妖女,抓住妖女這得是多大的功勞將來要是上報朝廷說不定自己還會再升一級。
一天沒出門的昊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他怎麼就不知道他父親有這麼個計劃就以衙門那幾個人也能公審蚩尤真是癡人說夢,待到蚩尤醒來之後那不得滅了整個陽州。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父親這麼做,沒想到到楊淳灃這次是被名利薰昏了頭腦不管昊宇怎麼說他就是不肯放了蚩尤,昊宇知道如果父親一意孤行的話今天晚上陽州肯定會出大事,沒有辦法的他不得不給劍辰和流雲發消息讓他們儘快趕過來。
酉時菜市口擠滿了陽州城中的百姓,依舊昏迷的蚩尤被捆在一根圓木柱上面腳下放滿了乾柴,臨時搭建的帳篷下襬放着文案和一把椅子,楊淳灃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捕頭,由衙役圍城的人牆將百姓攔在離蚩尤不遠的地方外,議論紛紛的人羣中站着急的琵琶姑娘和她爺爺,不管蚩尤是人是妖但她確確實實是他們祖孫倆的救命恩人而且殺的還是惡霸,或許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祖孫蚩尤還不會殺人,他們也只好在這裏送她最後一程。
楊淳灃看全城百姓已經來得差不多便扯着嗓子一本正經的說到:“陽州的各位父老鄉親們,今日把大家召集於此就是爲了給大家一個交代,前日趙家三兄弟慘死德和樓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已有所聞,行兇者就是這個不知來歷的妖女,此妖女不光是殘忍的殺害趙家兄弟還當衆打傷我數十爲捕快,昨日更是闖進鄺府不分青紅皁白的殺害了鄺山鄺員外,今日我們衙門在楊某的帶領下經過幾番惡戰纔將這十惡不赦的妖女擒住,妖女目無法紀肆意屠殺我陽州百姓不光是於法不容更是於理不合,所以今日纔在此當着全陽州百姓公審妖女”
聽說楊淳灃一番大義凜然的演講之後,琵琶姑娘背後一位大娘小聲的說到:“這還有天理嗎?鄺山和陽州三惡霸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早就該死了,姑娘分明是給陽州除惡陽怎麼還成妖女了,當官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說這三惡霸收刮來的錢財都進了當官的口袋裏,鄺山又是他小舅子分明就是蛇鼠一窩”
“哎,我說怎麼就沒有連楊淳灃一起給殺了?”
“對最應該殺的就楊淳灃,沒有貪官的袒護哪裏來那麼多惡霸?”
“你們別瞎議論,這都只是聽說,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琵琶姑娘回頭道:“我可以作證這位姐姐真的是爲了救我才殺了那三個惡霸,你們看我爺爺的傷就是被那些惡霸打的”
“原來這都是真的呀,我還聽說這姑娘腦子有問題瘋了的”
那賣胭脂水粉的中年婦人道:“對對對,那天她買我胭脂水粉的時候既然問我錢爲何物?你們說這錢是何物難道這世上還有人不知道錢爲何物?”
“要我說呀,瘋也是被這些人給逼瘋的”
“對對,,真是可憐吶”
“,,,,”
一直站在旁邊的昊宇聽着這些議論之後曾經心中那個偉岸的父親形象一下就矮了半截,他真不敢相信這些年自己引以爲豪的父親既然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好大喜功的人。
楊淳灃見低下的人不停的議論紛紛緩緩的站起來說到:“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不過請大家放心既然現在已經抓住了妖女我們就絕不能放過她,爲了陽州城的安寧所以本官決定燒死妖女爲民除害”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冒了一句:“殺了陽州三霸和鄺山纔是爲民除害,憑什麼燒死她?”
這人的話音未落在場的人紛紛發出了抗議的聲音,楊淳灃爲了不讓局面變得難以掌控硬是顛倒黑白下令點火燒死蚩尤:“好,既然鄉親們都同意本官的意見那就點火吧,燒死妖女免除後患,點火”
“不能點火,不能,,,”
“你們不能點火啊,,”
向來都是逆來順受的百姓今日已經開始躁動紛紛抗議,但楊淳灃毫不顧忌民意非要燒死蚩尤不可,在捕快拿着火把走向蚩尤的
時候昊宇開始着急了,他知道這把火點了也燒不死蚩尤只會燒了鬱清風的肉體,這要是讓軒轅帝君知道肯定會怪罪於他父親,劍辰和流雲又一直沒有出現。
不明覺厲的楊淳灃還在不停的指揮手底下的追楊昊宇衝上去攔住捕頭:“誰也不許去追”
楊淳灃怒道:“怎麼能如此放虎歸山,他日妖女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昊宇把楊淳灃拉到帳篷後面道:“妖女的事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管得了的,這件事到此爲止你也別想着到朝廷請功領賞。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不就是妖女的同夥嗎?能是誰”
“好,我告訴你他是誰,他就是軒轅帝君你們說的那個妖女是帝君的妻子清風娘娘,就是我們掌門見到他們都是要行跪拜禮的,今日帝君不與你計較,爹,您就知足吧,現在九州妖魔橫行正是天下大亂之際你最好不要干涉妖魔之事,否則下場只會比舅舅更慘”
“你的話可當真?”
“我騙你幹嘛,您就守好人類的本分就夠了知道嗎?”
蒙陽帶走蚩尤飛走之後劍辰和流雲再次從天而降,今夜的陽州百姓算是打開眼界了,劍辰看着被熄滅的火堆還有議論紛紛百姓就知道自己已經來遲了
“見過大師兄”
“帝君和蚩尤呢?”
“帝君帶着蚩尤向西去了”
“處理好這裏,流雲師妹走”
流雲和劍辰迅速化作兩道金光向着西方的天際隱去,看的楊淳灃目瞪口呆昊宇回頭道:“爹,您既是父母官,您就應該去了解百姓的疾苦,多做些爲民謀福祉的好事而不是隻想着怎麼去升官發財”
蒙陽帶着蚩尤到陽州郡以西幾十裏以爲的山林才停下,雖此時依舊昏迷的鬱清風看上去是那麼安靜那麼的美,從伏魔谷一別蒙陽和鬱清風已有三四個月未見,他也沒顧得上細看鬱清風一眼因爲他知道趁蚩尤昏迷時候將他的魔靈逼出鬱清風身體的最佳時機,他輕輕的將蚩尤平放在地上之後便開始對着鬱清風的身體施法意圖將蚩尤逼出來,就在他雙掌翻動之際掌中那金色的光束迅速進入鬱清風的身體,暗夜裏鬱清風的身在金光的襯托下她那白皙而熟悉的臉頰瞬間映入了蒙陽的眼簾,無意間蒙陽發現了鬱清風那依然平坦的小腹,如果按照月份來算孩子應該有四五個月了鬱清風的身體怎麼可能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難道是孩子已經沒了嗎?怎麼會這樣呢,這幾個月她在巫靈山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此時的蒙陽整個思維裏都是鬱清風他真不敢想象她在巫靈山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樣的非人待遇纔會失了孩子,想到這裏他只覺得心頭一陣利劍穿心而過般的疼,腹中似有滾滾長江翻騰一般不受控制的破口而出,一口鮮血噴出打斷了他的法術爲了逼出蚩尤他也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迅速擡起雙掌繼續施法,躺在地上的鬱清風突然眼睛猛地睜開一躍而起站在蒙陽面前,儘管蒙陽折損修爲還是功虧一簣奈何蚩尤早一步甦醒了過來,蚩尤邪魅的淺淺一笑道:“想要把我逼出她的身體沒那麼容易”
“無論你我之間曾經有何恩怨,那都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如此躲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裏面算什麼英雄?”
“你心疼了嗎?只要你把我的頭還給我,我就把你的女人還給你”
“你的頭在俊極嶺地宮必須要集聚五大法寶開啓五玄陣才能打開地宮大門,我沒有辦法”
蚩尤先是抿嘴一笑然後臉色驟變怒目圓瞪咬牙切齒的說到:“那就怪不得我了,無論天上地下你永遠也別想再跟鬱清風重逢”
蒙陽被蚩尤氣的幾乎說不出話,只是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了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