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女祭 >第一百二十七章:以牙還牙
    在銀鈴提及蒙陽的那一刻,從銀鈴的口氣中鬱清風可以感覺到銀鈴與蒙陽的關係匪淺,但蒙陽卻從未在她面前提及過銀鈴這個人,逐心中生出一串問號來:“你,,,,認識他?”

    “萍水相逢,不過他曾經有恩與我,我狐族之人向來光明磊落、恩怨分明”

    提到蒙陽鬱清風似又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眼淚,她下意識的撫着自己扁平的小腹如今孩子沒有了,倘若將來有一天他們再相見時她又怎麼去跟他說

    “他,,,現在好嗎?”

    “他好不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又何必來問我,你家人也在妖牢你知道嗎?”

    鬱清風緩緩收拾了一下自己情緒道:“知道,可是現在的我自身都難保,我也不知道怎麼救他們”

    妖王殿中黎破如興師問罪一般攔住蚩尤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毫無禮數的對他尊敬的兄長說過一句話:“聽說今日兄長爲了那個女人傷了琰姬?”

    “是又如何?”

    “難道兄長忘了琰姬是怎樣從拓拔琰變成琰姬的嗎?她爲了九黎爲了兄長你在戰場上幾經生死,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九死一生,幾萬年來對你情意不改你怎麼能如此去傷害她?”

    “七弟,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麼給爲兄說話的?”

    “請兄長息怒七弟只是就事論事。”

    “什麼叫就事論事?吾乃堂堂魔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在空穴拓跋一族爲了不被外族吞滅依附我九黎幾十萬年,她上戰場是拓拔一族給她的使命與我何干?我本不想傷害她是她不聽命令想取鬱清風的性命在前,倘若今日鬱清風死了你說還有誰能找到乾坤鼎和索仙鏡?”

    “雖然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對她下那麼重的手”

    “難道七弟忘了爲兄最討厭的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一直口氣強硬的黎破終於軟了下來因爲全魔族的人都知道蚩尤底線是什麼,這也是琰姬當初擅作主張刺殺易秋蓮害死黎弼後爲什麼會那麼害怕的原因,黎破道:“自以爲是,擅作主張”

    “這不就得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已經辦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鬱清風慢慢走下榻來到窗口:“不知道蚩尤還會使什麼樣的手段來逼我交出乾坤鼎”

    銀鈴將藥遞到鬱清風手中道:“那你有什麼辦法應對嗎?”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現在身上有傷,蚩尤他暫時是不會來逼你的,先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先下去給你準備點喫的”

    “你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

    鬱清風臉上那淡淡的哀怨突然變得有些憤怒:“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是不是蚩尤害的?”

    銀鈴的眼神突然慌張了起來她不敢看鬱清風,更不敢告訴她孩子其實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既然……孩子已經不在了你也不要再去想,或許他在另一個世界也過得很好,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來”

    銀鈴轉身大步走出房門,她害怕鬱清風這樣一直追問下去。

    鬱清風還記得當初她也以同樣的話安慰過薊琮,現在才知道原來這種安慰是多麼的無懼一事,就這樣她清淨了兩日蚩尤終於還是等不及了,入夜時分他再次來到鬱清風房中,看着坐在窗口的鬱清風道:“都能起來了,看樣子你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鬱清風聞聲回頭蚩尤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你無需再白費心機,我是不可能將乾坤鼎給你的”

    “是嗎?現在可是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上”

    “你以爲我會怕死?”

    “知道你不怕,本君聽說你在凡間親情淡薄家中父母兄弟都不太待見你,以至於你纔會一個人流落在外”

    “這與你何干,你……什麼意思?”

    “所以你怨恨你的家人也是常理所在,本君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裏可能會寂寞就給了找了兩個伴來,帶他們進來”

    蚩尤話畢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暴力推開,黎破,拔勃、力屠以大刀押着丁白鹿和小白走了進來,她沒想到蚩尤這麼快就把小白和丁白鹿抓了回來

    “小白、鹿兒,,”

    一進門小白便掙脫力屠向着鬱清風跑去:“孃親,孃親,,,”

    就在鬱清風準備擁抱只在夢裏見過一眼的小白的時候,小白又被力屠給逮了回去鬱清風怒瞪蚩尤吼道:“你放了他們,你到底想怎

    麼樣?”

    “用乾坤鼎和索仙鏡來換他們,一個換一個划算吧?”

    丁白鹿道:“清風你別聽他的,不要相信他”

    蚩尤轉身眨眼功夫來到小白麪前伸手間一道金光圈住了小白的脖子:“這隻虎崽的修爲已經被我封印,現在只要我的手抖一下他就得上西天,你到底換不換?”

    鬱清風無奈的點頭道:“換,我換,你快放開他”

    蚩尤收回法術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無情嘛,我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只要你交出乾坤鼎和索仙鏡我馬上放了他們”

    “我只有乾坤鼎,索仙鏡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索仙鏡掉入熔漿之中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蚩尤並不相信索仙鏡已經不在她身上只是以爲鬱清風故意拖延時間或者是想耍弄他,他一下便惱羞成怒雙手同時施法將丁白鹿和小白同時舉上了半空:“如果只有一樣,那他們兩個也只能活一個你就做個選擇吧”

    “我沒有騙你,索仙鏡已經掉進了古桑山的千年熔洞之中再也找不回來了,古桑桑可以做證”

    蚩尤聽了鬱清風的話之後更是惱怒扔下丁白鹿和小白折身將氣撒在了鬱清風身,擡手間一個耳光扇在了鬱清風的臉上,不巧的是這一巴掌剛好打在了她受傷的左臉,可能因爲力度太大鬱清風被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被原本光滑如雪的臉上瞬間裂開了一條口子,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她只輕輕碰了一下臉,當初蒙陽以天山雪蓮製成的半張人皮面具便順着她的臉頰滑了下去,那半張帶着傷疤的臉瞬間就呈現在了衆人眼前,鬱清風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瞬間慌了,一時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原本天山雪蓮製成的那半張人皮面具可謂是天衣無縫這些日子下來就連蚩尤也沒有發現,如今就這樣被毀難免有些可惜。

    這還是蚩尤初見鬱清風的臉,在他看到鬱清風臉上的傷的那一刻就好似看到了她曾經的遭遇一般,原本憤怒的他也一下安靜了下來

    “孃親,,,”小白再次掙脫力屠的束縛伏身化成白虎對着力屠嘶吼一聲衝向癱坐在地上的鬱清風,再化成小孩模樣撲進鬱清風懷中:“孃親,,孃親,,,”

    在小白撲進鬱清風懷中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兩行滾燙的眼淚瞬間滑落了下來:“好孩子”小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邊擦拭着鬱清風的眼淚一邊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孃親不哭,孃親不哭”

    蚩尤回頭示意黎破道:“先把他們帶下去”

    “孃親……孃親……”

    “鹿兒,小白……”

    “清風你別管我”

    所有人散去之後屋裏只剩鬱清風和蚩尤,蚩尤緩緩來到鬱清風身邊道:“你還不起來是要本君扶你嗎?”鬱清風淚眼婆娑的看着蚩尤:“你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如果你敢傷害他們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鬼?你堂堂九天玄女都不能奈我何你覺得鬼能傷得了我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要乾坤鼎和索仙鏡”

    鬱清風伸手召出乾坤鼎:“乾坤鼎在這裏,索仙鏡在千年熔洞我也沒有辦法,你現在就放了他們”

    看到乾坤鼎那一刻蚩尤眼睛都發亮了急忙伸手拿鼎,奈何僅有靈魂的他雙手如風似影一般根本拿不起任何一樣東西,這時他再次進入到鬱清風的身體裏之後,他以左手舉着乾坤鼎右手來回摩挲在乾坤鼎的金色鼎身,突然覺得這種可以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感覺真好。

    “對不起了鬱清風,你的身體本君還得再用幾日”

    蚩尤收起乾坤鼎正打算前往古桑山尋找索仙鏡,一直沉寖在得到乾坤鼎的喜悅之中的他忘掉了鬱清風的臉上有傷的這件事,經過銅鏡前的時候他在無意中看見了鬱清風臉上的傷疤,細看這疤方能感覺到鬱清風當日那蝕骨之痛。

    他相信這道疤也絕對是鬱清風心裏的痛,若不然在人皮面具掉下的那一瞬他也不會那般慌張的遮掩,他是不是可以爲她做點什麼?

    妖王殿

    蚩尤緩緩走到殿中央古桑桑的身邊擡手揭開了古桑桑的面紗,伸手捏着古桑桑那與鬱清風有八分相似的臉左右細看一翻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看來本君當初沒要了你的命是對的,今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從古桑桑驚恐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此刻的她有多害怕,只是不知道蚩尤這話到底是何意,這時蚩尤慢慢的鬆開捏着古桑桑臉的那隻手:“聽說當日是你毀了她的臉,如今用你的臉來償還不爲過吧”

    這時蚩尤掌中閃出一道利刃般的寒光劃過古桑桑的臉之後,只聞古桑桑一聲慘叫她的臉瞬間變得血肉模糊,這時蚩尤的手掌輕輕撫過鬱清風的左邊傷臉,古桑桑的麪皮慢慢融進鬱清風的臉後,她臉上的傷疤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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