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女祭 >第一百三十四章:魔君的奴僕
    蚩尤身上的灰色衣服瞬間被胸口淌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這時有些害怕的鬱清風急忙鬆開了握着筷子的手趁蚩尤不備逃離了他的懷抱,而流着血的蚩尤還跟沒事人一樣,慢慢的站起來伸出右手很隨意的拔掉筷子,就在蚩尤拔出筷子那一刻他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蚩尤不慌不忙的解開衣襟胸口那冒着血的小窟窿就在鬱清風眼前癒合了,鬱清風到這時纔想起蚩尤本就是身體不腐靈魂不滅的魔君,除了軒轅劍凡間俗物都是傷不了他的。

    蚩尤看着還在走神的鬱清風道:“還不快去給本君拿身乾淨衣裳來”

    拿衣服?他先害死了她的孩子後又抓了小白和鹿兒,難道現在他還指望她做他的丫環不成?

    “你一直矗在那裏不動是覺得本君不穿衣服的樣子很好看嗎?”

    鬱清風大步走到櫃子邊打開櫃子拿出衣服扔向蚩尤然後離開了房間,蚩尤看着鬱清風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他這一生那怕是在最落魄的伏魔谷底妖魔均是對他唯命是從,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但也正是鬱清風的桀驁不馴才使他對她有了更大的興趣。

    或許是因爲季節的原因滿園皆是一片奼紫嫣紅的妖王殿的花園看上去一點也不比北方城差,鬱清風慢慢的走在花園裏蚩尤讓她來花園幹活,可這靈氣充沛的巫靈山中一草一木皆是自然形成她不知道自己到花園裏到底能幹什麼活,倒不如採一束花放在房裏換換心情,因爲接下來她還要一步步從這裏救出丁白鹿、小白和鬱家人。

    “本君讓你來幹活可不是讓你來採花玩的”

    手裏拿着幾支牡丹的鬱清風緩緩走出花叢道:“我沒有看出這裏有需要做的,請指點”

    蚩尤揚起嘴角淺淺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個竹筒:“把這片園子裏的花蟲全部抓起來拿到本君寢殿裏喂鳥”

    鬱清風接過竹筒走進花叢彎下腰開始在花朵中尋找蟲子,站在一旁的蚩尤就這樣雙手抱在胸前像是監工一般守在這裏半天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遠處,黎破雙手附與身後兩邊肩膀頂着一張臭臉從花園的另一端慢慢的走了過來,來到蚩尤身旁後順着蚩尤的目光看向花叢中的鬱清風不語,蚩尤問到:“七弟找爲兄可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去大護法哪兒路過此地而已”

    “是嗎?怎麼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沒有,也不知爲何最近我特別思念三哥和六哥,總是想起我們一起在空穴度過那段日子,如果不來人間的話,或許他們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

    “爲何今日突然提起他們?你是在提醒爲兄是姜雪舞殺了他們嗎?”

    “七弟不敢,但是也請兄長不要忘了九黎兄弟們的仇”

    “還不需七弟專程提醒,九黎的仇爲兄一刻也沒忘記過”

    “是嗎兄長?既然你沒有忘記九黎的仇你爲何不殺了鬱清風?”

    “該殺的時候我自然會殺,現在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什麼價值?整個巫靈山的人都看出來了兄長你不捨得殺她吧?”

    在黎破說出整個巫靈山的人都看出來了的時候蚩尤一下怒了,而眼睛卻慌亂的避開了黎破:“住口,有你這樣對兄長說話的嗎?鬱清風的事爲兄自會處理你先下去吧”

    黎破的到來也着實影響到了蚩尤的情緒,原本沉浸在刁難鬱清風的樂趣中的他被黎破攪亂了他的思緒,不得不讓他又從新想起了三千年前那場大戰,想起了他的三弟黎祿和六弟黎武死在姜雪舞劍下的那一幕,在魔族他就是整個族人的天是他們的一切,魔族武士可以爲了保護他而戰到最後一個人,生爲魔君的他爲了守護族人亦可以粉身碎骨,現在殺害他九黎衆多兄弟的仇人就在他眼前所以他絕不能不能放過她否則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此時蚩尤的雙眼慢慢的變紅,面露兇光雙手握拳,迅速躥到鬱清風身邊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不明覺厲的鬱清風都還不知道這一切是爲何,拼命的掙扎着想要擺脫蚩尤:“你放開我……放……開……”

    藏在不遠處涼亭後面的黎破看着歸丘道:“大護法怎麼知道兄長一定會被我的話激怒的?”

    “君上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他心裏沒有任何東西比的上你們兄弟的情意,他就是再怎麼變你們兄弟之間的親情都是不會變的,只要勾起他三千年前的回憶,讓他想起三首領和六首領他的思維就會不受他控制,只有君上他親手殺了鬱清風事後我們纔可以撇清關係”

    掙扎中鬱清風拔下發髻中的金釵打算全力一搏,她將金釵一次又一次的刺在蚩尤手上,待鮮血淌出蚩尤才從仇恨中覺醒,他順勢將鬱清風推到在地

    ,待蚩尤手背的傷口慢慢癒合之後他一把拉起做在地上鬱清風大步向寢殿走去。

    回到臥房後蚩尤將鬱清風推進房裏自己帶上門便大步離開了,來了好幾次的古桑桑見蚩尤離開終於找到機會進入鬱清風的臥房:“桑兒拜見娘娘……”

    “你怎麼來了?”

    “我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因爲蚩尤在這裏我都不敢進去”

    “你有事嗎?”

    “桑兒只是擔心娘娘的安危”

    “你放心我沒事只是我的法術被封蚩尤封印了,你能幫我解開嗎?”

    古桑桑搖頭道:“蚩尤魔法高強他下的封印這天下又有個人能解開”

    “你說的對,那你想辦法幫我找把匕首或者短劍過來”

    “娘娘要匕首做何?”

    鬱清風沒有回答古桑桑的問題,她注意到古桑桑的臉上雖然戴着面紗,但任然是依稀可見面紗下的傷臉,便故意藉此出岔開話題:“你的臉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古桑桑撫着臉道:“沒事,就是惹惱了他們被打了幾下”

    信以爲真的鬱清風也沒再追問下去,爲了不被蚩尤發現她也沒敢讓古桑桑多留,遣走古桑桑之後鬱清風開始策劃如何才能到妖牢見丁白鹿。

    夜裏,鬱清風主動找到院裏的守衛讓他們準備喫的東西,因魔人不會做飯只好找來古桑桑幫他們,古桑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便偷偷的將廚房的一把匕首藏在了身上,半個時辰後古桑桑做好了簡單的兩菜一湯,然後嫺熟的將飯菜放在托盤中端起托盤遞到跟她一起過來的魔族守衛面前:“大哥,你要的飯菜已經做好了,不知道是你自己拿過去還是我幫你拿過去啊?”

    “你拿過去吧,我還有事,記住了不許給她多說話”

    “知道了”

    古桑桑早就知道這人會讓她送過去,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切並不是她想象中那麼順利,她都還沒進鬱清風的房間蚩尤就出現了:“你站住,誰讓你過來的”

    古桑桑見蚩尤過來心裏有鬼的她難免有點害怕,急忙跪在地上:“拜見君上,是拓跋木大哥讓我給娘娘送飯過來的”

    沒等古桑桑把話說完蚩尤就一個耳光落在了她臉上:“這一巴掌是讓你長記性,她現在叫鬱清風不是姜雪舞,早已不是華夏的娘娘了”

    “桑兒知錯,請君上責罰吧”

    “隨我來”

    “是”

    蚩尤的突然襲擊也是鬱清風沒想到的,古桑桑將飯菜放在桌上頭也沒敢擡一下就退了出去,蚩尤緩緩來到鬱清風身前:“知道喫飯了?那就是說還不想死是嗎?”

    “我是不會死在你前面的”

    三千年前華夏和九黎雖常年開戰但那個時候也只是人魔兩族之間的戰爭,按理說這誰跟誰都沒有私仇纔對,要非得說有仇的話那也是姜雪舞殺了黎祿和黎武爲何反倒是感覺像他跟鬱清風有仇一樣。

    “你就那麼想要本君死?”

    “無時無刻不想”

    蚩尤嘴角輕挑調侃道:“真想不到你還是如此的掛念本君”

    鬱清風急忙扭頭避開蚩尤那邪魅的雙眼,故作鎮定的走向餐桌坐下喫飯,這個時候她不能跟蚩尤計較與他硬拼無疑以卵擊石。

    蚩尤看着鬱清風還帶着淤青的脖子,想來今日她也算是命不該絕,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她都能保命也就更說明了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她不可替代的位置,雖然他一直不相信。

    鬱清風喫完後拿出絲帕擦拭嘴角後站起來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你是在趕本君出去?”

    “我早在北方城就已嫁蒙陽爲妻,魔君大人深夜流連於怕是多有不便恐遭口實”

    “可本君怎麼聽說那日內有琉璃國公主搗亂外有臨海國攻城,婚典未完你就被迫逃離北方城呢?禮未成你們就不算”

    “那又怎麼樣與你無關”

    蚩尤不屑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鬱清風的房間。

    這一夜鬱清風一夜未眠,她可以感覺到蚩尤對她有些不一樣,蚩尤這個人生性喜怒無常如果他真的對她有那種心思的話她是萬萬不能長期留在巫靈山的,她必須要抓緊時間儘快離開纔是,可如果僅憑他一己之力想要救出妖牢中的丁白鹿和小白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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