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不用了謝謝,你們自己玩兒吧。”
連着兩天沒摸進邢淵的房門,葉文軒給自己做了一次深刻的檢討,他盤算着今晚怎麼也要再去看看,最好可以藉着交照片的名義,偷偷進去邢淵的房間查探一番。
照片其實是要交給阮玉姍的,葉文軒只考慮了幾秒,就將手機關機,不給對方打電話找自己的機會。
他擡手看錶,晚上七點半。
外面天已經黑了,不知道邢淵今晚還有沒有別的活動,是不是還和夏炎彬在一起。
葉文軒這回沒再戴口罩,也沒摘下黑框眼鏡,他早早干擾掉酒店的監控,然後光明正大地一路上了29層。可以想象,酒店監控室裏的保安們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抓狂,以及對設備維修工的集體咒罵了。
29樓還是和上回來時一樣,沒有下面的樓層熱鬧,葉文軒漫不經心地踏在走廊裏,與一位清潔員擦肩而過。
兩人都只專心看各自的路,葉文軒很快甩開了那道背影,他在盡頭處右拐,慢慢站在了邢淵的房間門前。
深吸一口氣,葉文軒擡手敲了敲門。
半晌,無人迴應,他又等了一會兒,確定邢淵這是還沒回來。
葉文軒估摸了一下電量,他伸出左手按在門邊的感應器上,只用拇指在上面敲了一下,電流通過手指流入儀器內部,感應器“滴滴滴”連續響了十幾秒,葉文軒偷眼看了看走廊兩側,頗有種做賊的心虛感。
他又敲了兩下,感應器上的燈混亂地閃爍不定,好一會兒才停在綠燈上,房門“咔擦”一聲,開了一道縫隙。
屋裏沒人,他將門反鎖好,一邊扭頭觀察這間豪華的酒店客房。
玄關一側有個小門,他隨手推開,發現裏面有張摺疊牀,旁邊還放了些細碎物件,看來不久之前這裏還有人住過。
他沒開燈,藉着落地窗外的亮光打量整個屋子。
客廳裏似乎沒放什麼私人物品,桌上擺了兩隻酒杯,其中一隻杯子裏還盛着薄薄一層淡紅色酒液,顯然主人沒將它喝完。
菸灰缸裏散落了幾根菸蒂,葉文軒隨手拿起一支,聞味道猜測這是邢淵抽的。
此外,垃圾桶裏的廢紙還在,想來邢淵沒叫人上來打掃房間。
將菸蒂彈回菸灰缸中,信步走進這裏最大的臥室,葉文軒掠過有些凌亂的大牀,他掃了一眼房間佈局,貼着牆邊打開右手邊的側室,發現裏面是個衣帽間。
邢淵的三個行李箱都放在裏面,衣架上掛着一排高定西裝,那標牌葉文軒看着眼熟得很,他拿起一件看了看,果然是思芙萊斯公司出品。
“周柏的手筆,難怪總覺得今天的邢淵看着特別騷氣。”葉文軒把衣服放回去,又開始打量腳邊的那三個行李箱。
箱子上面有指紋鎖,葉文軒不敢隨便打開,他怕一不小心把鎖給電壞。
門鎖壞了還能賴到酒店頭上,行李箱的指紋鎖要是也被電壞,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自己的行李被人翻過了。
這只是來到英國的第二天,他不想這麼快就打草驚蛇,引起邢淵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