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那道高強度靜電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 直接打在了對方身上
切爾諾悶哼一聲,他身子晃了晃,然後很快單膝跪地,硬是受了葉文軒這一下。
“切爾諾”他坐在椅子中,身體前傾, 將手肘撐在膝蓋上,藉着燈光辨認對方的臉, “他竟然在這裏, 你們之間有聯繫”說着,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你真是夠信任他的, 把我和張晴雪甩掉, 卻讓他跟着你。”
但若真的如此,切爾諾被電傷, 邢淵卻一點兒也不着急, 實在是說不過去。
他正思索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邢淵已經一指地上的大漢,一邊道:“這位, 我可以重新向你介紹一下。”
“艾森切爾諾, 我從黑門帶回來的死士。他是被訓練過的戰鬥武器, 一生只認一次主人,若是需要保護的主人死了,他會立刻割喉自盡。”邢淵語氣淡漠道:“如果換成是你,一邊是兩個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員,另一邊是自己的死士,你會選擇哪一個”
葉文軒:“”這不廢話嗎。
但隨即,他立刻想起了曾在紅薔薇會所聽到的隻言片語,端盤子的服務生竊竊私語,說着想要去“門後”的地方再賭一次。
這麼想着,他便問了出來:“黑門是什麼”
邢淵打了個響指:“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大家都自覺一點坦誠相待,怎麼樣”
葉文軒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邢淵看起來似乎比較滿意,他對着不遠處的壯漢隨意揮了揮手:“切爾諾,你先去找梁昊英。”
切爾諾:“僕”
邢淵一皺眉:“你還有事”
葉文軒衝他擺擺手:“他受了我一記強靜電,估計現在被麻痹得腿都是軟的,你讓人家緩緩。”
邢淵朝切爾諾看去,後者半跪在牀邊,垂着頭,按在地上的右手正在不住顫抖。
果然,過了十幾分鍾,這位高大的死士動了動,強撐着一瘸一拐出去了。
目送他離開,葉文軒卻在心裏思索另一件事:梁昊英出了那間辦公室後就沒再現身,莫非另有原因
正想着,對面的邢淵已經開口了:“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去了一趟紅薔薇會所。”
“會所的老闆是我的朋友,一個風流成性的敗家子,我因爲某些你知道的原因,找他要了名死士。”邢淵漫不經心道:“結果就在那天晚上,威爾森告訴我,有人偷偷進入他的地盤轉了一圈。”
葉文軒摸了摸鼻子:“哦”
“還打昏了一名剛入職沒多久的亞裔員工。”邢淵看了看他:“真不巧,員工休息室裏有一臺監控器,你走得太急了,沒有看到立櫃上面也有這東西。監控拍出來的畫面雖然不太清晰,但身形和長相,都能看個大概。”
葉文軒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真去過休息室,還在裏面慢悠悠易了個容來着
等等,不能就這麼露出馬腳,若是當時會所的人真的發現了他,怎麼可能還讓他安安穩穩在裏面逛了一圈又一圈
彷彿看出他在想什麼,邢淵道:“事發時沒留意,但後來那個亞裔服務生醒來後,大叫自己在後街躺到了後半夜,嚷嚷着要辭職,結果驚動了威爾森。唔,檢查監控的時候,我也有幸得以旁觀。”
邢淵點到爲止,堵了葉文軒一回,立刻就將話題又拉了回來:“黑門是紅薔薇經營的一項業務,算是一個交易平臺吧,只不過賣的東西都比較另類。”
葉文軒坐直了身子:“黑門都販賣什麼”人口,亦或是軍火
邢淵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個問題問完了。”
葉文軒瞪着他:“你說的太籠統了,這個問題相當於沒有被解答,你在和我玩兒文字遊戲”
“立場不和,有些事情,我不可能給你正面答案。我想你可以理解。”邢淵靜靜道:“輪到我了。”
他問:“誰是你的上司”
這個問題簡直直戳要害。
葉文軒撩着眼皮看他,沒什麼猶豫便道:“皮皮魯。”
邢淵:“”
邢淵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你的聽力沒問題。”葉文軒坐在椅子上,狡猾的說:“我的上司代號皮皮魯,這是真的。”
他態度明確:你不給我正面答案,那就別指望我會遵守規則。
他用最簡單的方式予以邢淵一記有力的回擊,果然半點兒虧也不願意喫。
原本凝滯的氣氛被這一句話搞得有些不上不下,邢淵失笑:“好吧,你倒是會學以致用。”
葉文軒哼道:“不,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二個問題,他問:“你被僱傭兵追殺的原因是什麼”
“我不太清楚。”邢淵屈起手指,在牆壁上一下一下的輕點:“不過最近猜測,是有人在買兇殺我,大概是家族糾紛吧。”
“什麼親戚這麼大仇,能僱一整隊的僱傭兵來殺你”葉文軒狐疑道:“你以爲在演好萊塢大片啊,那種橋段現實生活裏怎麼可能會出現。”
邢淵攤手:“但如果是一個掌控無數人脈和資源,且非常、非常、非常有錢的家族,遭遇我這樣的情況,也就不意外了。”
葉文軒仍然嗤之以鼻:“手握人脈和資源的人,還能被十幾條槍追得滿英國亂竄”
“我可從沒說過我有這些東西。”邢淵自嘲的笑了笑:“人脈和資源屬於邢氏家族,誰當了掌權的那位,誰就可以離它們更近一些。我麼,只是個小角色。”
“但若是貪心太盛,想要將它們全部握住,勢必將要引火自焚。”
葉文軒怔了怔:“你”
邢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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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擺手:“到我了。”
“我身邊還有誰,是你們的人”
葉文軒頓住,他看着邢淵,擡手指了指自己。
邢淵:“除了你。”
葉文軒:“沒了。”
邢淵:“嗯”
葉文軒特別無辜地眨眨眼:“我知道的只有我自己,真的。”
邢淵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之前從維斯豪爾出來,我一直帶着你和張晴雪,因爲我知道,肯定有人會潛伏在離我最近的地方,好的壞的都有。”他微微一哂:“之前我不確定你倆的身份,還想找機會試探試探,不過後來你這蠢孩子倒是自己暴露了。”說着,他露出一個不能理解的表情:“特事部現在招人都這麼隨便了嗎,也不讓你進行個特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