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不停,找到從前來訪時住過的客房,抽出手來輕輕旋轉門把,抱着葉文軒便踏了進去。
兩人雖是在別人的別墅裏,卻是半點兒沒拘束。
躺下時葉文軒醒了,喘着氣兒問他:“做嗎”
邢淵只一味在他脖子上種下一串草莓,伸手爲他疏解,最後又給人擦乾淨身體,溫柔道:“等你好些再說,快睡吧。”
葉文軒不疑有他,打了個哈欠,勾着邢淵的腰身便又墜入夢鄉。
牀上的另一個男人卻沒急着睡,他反而拿出葉文軒的手機,換上自己的賬號登錄x寶,看了看上面的快遞信息。
腎寶和杜蕾斯全都顯示“運輸中”。
唔,東西寄到手之前,還是需要再忍忍。
他嚴肅的在心中思量一二,一邊隨手註銷賬號,輕輕取下青年的手臂,翻身下牀,脫了衣服走進浴室。
爲了飽受挫折的腰子和丁丁着想,今晚還是衝個冷水澡吧。
邢總嘆了口氣,拒不承認自己是被前一個晚上,那朵帶電的小菊花給刺激到了。
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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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軒本以爲這回來s市,能和邢淵單獨玩兒上兩天,沒成想第二天便接到鄭興國的電話,談的果然也還是工作。
別墅裏的保姆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早餐,這些食物被傭人們放在精緻的餐盤中,端到了一樓客廳後面的庭院裏。
從客廳的推拉玻璃門出來,就是一處佔地頗廣的巨大院子。
傭人們將早餐擺在室外的白色長桌上,桌邊撐着把造型優美的遮陽傘,更遠的地方還有個游泳池,有工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清理池壁。
雷嚮明和邢淵都坐在桌旁,兩人慢條斯理喫着早點,一邊拿桌上的平板刷着新聞看了起來。
配上忙碌佈菜的傭人,以及身後豪華的多層別墅,簡直令人忍不住罵一句“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葉文軒收回視線,靠在檐下,避開了那些端菜和清理衛生的傭人,默默聽着鄭興國說話。
“兩天後在s市召開的g10峯會,你應該知道吧,最近各大新頻道聞也一直在追蹤報道這事兒。”鄭興國的聲音還是如從前那般嚴肅,說話的語調也沒因爲過春節而有所緩和,他道:“昨天s市機場的騷亂你也看到了,謝升榮現在焦頭爛額,有人想借着g10峯會召開,在s市搞出些亂子。”
葉文軒現在聽他提機場的時候還不時心虛,便假裝沒聽見那句話,轉而道:“副隊,這事兒莫非是要轉交給咱們了”
鄭興國:“暫時不會。s市現在沒有出現傷亡事件,謝升榮就不會讓外省甚至中央的人插手。”
“因爲炸彈襲擊事件,可能即將升級了。”
“就在昨晚,s市公安接到線報,指出有人可能要發動炸彈恐襲。他們隨即搜索了市中心的幾個地鐵站,果然又發現了類似的炸彈。”鄭興國道:“這回沒你干預,全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說着,他嚴厲的哼了一聲:“還好發現的及時,否則,謝升榮難辭其咎。”
葉文軒站直身子:“地鐵站”
鄭興國:“嗯。昨晚謝升榮動員大批警力,便衣出警,偷偷將s市所有地鐵站點兒都搜查了一遍,但最後還是發生了一起爆炸。”
葉文軒漸漸擰起眉來:“怎麼回事,我就在s市,沒看見相關報道啊。”
“是今天凌晨三點多的事,s市郊的一段國道被炸,所幸那裏離市區較遠,當時也經過的車輛不多,沒造成太大的損失。”
“當時還是那附近農村的住民聽見動靜,過去看了看,這才報了警。”鄭興國淡淡道:“這事兒影響不好,被壓下來了,不然你早上肯定能在晨間新聞裏看見報導。”
葉文軒:“我靠真炸了啊”
鄭興國嗯了一聲:“離g10峯只剩下兩天了,難保還會有其他狀況發生。早上s市公安廳的老朋友將這事兒跟咱們特事部上報了,反恐行動組裏會派一批武警過去,給他們一些協助。”
葉文軒看了看遠處,雷嚮明和邢淵還在一邊聊天一邊用餐,他緩緩呼了口氣,道:“副隊,需要我做什麼嗎”
他以爲鄭興國會順勢讓他去謝升榮那裏幫忙,誰知對方卻道:“暫時還不用你出面,你的身份需要保密,我會讓其他組員先過去幫忙。”
隨後,他又語氣不太好地說:“謝升榮那小子領地意識太強,最不喜歡下調過去的警員對他指手畫腳。所以,我們的人極可能拿不到第一手的資料,在真正發生大案之前,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
葉文軒:“呃”
他也不好同領導說只見過一面的警長的壞話,便只能等鄭興國說完,才問:“既然是這麼個形勢,那那我能做些什麼”
鄭興國在另一頭沉吟,隔了一會兒才道:“你的任務,就是這兩天待在s市,先不要回w市或b市。順便,沒事兒的時候,打打雷,下下雨。”
葉文軒:“”
他險些以爲鄭副隊在開玩笑,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哈”
是他聽岔了,還是副隊真的在開玩笑
一定是有哪裏不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