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平時都有按時鍛鍊身體,最近和文軒一起練習散打。只是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其實是他在教葉文軒散打,雖然打着打着就變成了另一種教♂學,不過這種事就不用和老爺子說了。
然而即使這樣,葉父也是瞪了瞪眼:“那臭小子還學上散打了就他那細胳膊細腿兒,書雪他都打不過”
所以說,就算兒子上過電視雖然捂得像個恐怖分子,打過猩猩好像還是什麼可怕的生化怪獸,還擁有了奇怪的超能力臭小子竟然不提前和家裏打聲招呼,但在葉父眼裏,他兒子也還是個懶散臭屁的弱雞藝術生。
是的,即使一拳打死四隻小怪獸,葉父還是覺得葉文軒是個菜雞。
結果邢淵和他說,他兒子現在連散打都學上了
葉父有些震驚。
“小邢啊。”他也不想着要爲難爲難邢淵了,憂心忡忡問:“這兩年文軒去了b市工作,也不常同家裏說工作上的事,你平時同他相處得多,那小子在b市到底做的什麼工作,是很危險的那種嗎”
邢淵看了眼廚房:“實話和您說,伯父,文軒現在官職很高,他的身份檔案被歸類爲絕密信息,連文軒的同事,大多也只知道他對外公佈的假身份。至於您擔憂的安全問題”
他頓了一下:“我想,也許他的對手們會更擔心這個問題。”
葉父:“”
這聽着怎麼感覺他兒子還是個大魔王
但隨即,葉父看向邢淵,一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眸子有些銳利:“我這個做父親的雖然只是教書匠,卻也知道一個普通商人,應該很少會接觸到國家機密。但小邢你不僅瞭解,而且似乎知之甚詳”
邢淵沒答話,只是轉而道:“來之前,我和文軒其實同他的上司談過一次,我們都覺得不能一直瞞着家人,所以”
他從葉文軒走時放在沙發上的揹包裏掏出一隻暗黃色文件袋,拆開線扣,將裏面幾頁紙放在桌上,兩指按在上面,輕輕向葉父的方向推去。
“保密協議。”他輕輕說。
葉父的表情變得凝重,他看了看還在廚房忙碌的葉母和兒子,拿起那幾頁文件,低聲道:“我們去書房說。”
廚房裏,葉文軒心不在焉地站在案板前面,舉着菜刀在一根蘿蔔上比劃了半天,心思卻跟着他爸和邢淵進了書房。
葉母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一看平時就不經常開火做飯,你這眼神往哪兒瞟呢,也不怕一刀下去削到手。”
葉文軒瞬間回神:“哦哦。”
葉母也抽空扭頭看看客廳:“哎,死老頭又把人往書房帶,不行我得去說說他”
葉文軒連忙拉住她:“媽你先別去,老邢邢淵和我爸是去說正事兒。”
葉母狐疑:“嗯你們有什麼事還瞞着我了”
她想了想,撫掌道:“哦難道小邢想趁這機會上門提親”
葉文軒捂住臉:“不是”
葉母憐愛道:“這回見着真人,果然比電視上看得帥多了。我聽小雪說,那孩子的粉絲遍佈全球呢,你爸前兩天還在新聞頻道看見他出席峯會,跟好幾國總統合過影。這種幹大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你這臭小子騙進咱家了。”
葉母纔不管自己兒子是不是雷法超人,她跟葉父對這件事的觀點出奇一致不管兒子混得有多牛逼,他也還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葉小軒。
大抵父母對待子女,都是這種心態。
她看看門口沒人,對葉文軒招招手,讓他湊過來:“你們倆在b市住一起了”
葉文軒:“是,是啊。”
葉母:“那你們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有沒有什麼矛盾啊,觀念衝突啊什麼的”
葉文軒不知怎麼就想起家裏臥室,牀頭櫃中那枚避雷球,頓時乾咳兩聲:“矛盾還是有一些的,兩個人在一起肯定經常需要磨合。一般小事的話,不是我讓讓他,就是他讓讓我,我倆都是大老爺們兒,平時也不怎麼注意這些東西。”
葉母:“和你媽說說唄”
葉文軒:“呃”
頓了一下,他磕磕絆絆同母親說了一些兩人相處時的瑣事,到後來說得順了,也不再覺得不好意思,便又講了些邢淵的糗事,母子倆笑得不亦樂乎。
葉母看着他眸中愉悅的神采,突然道:“和他在一起開心嗎”
葉文軒彎了彎眼角:“嗯。他是我”
他是我一個人的藍寶石。
但這話太過羞恥,葉文軒怎麼也不好意思說給別人聽,便將話藏在心底,有些赧然的摸了摸鼻子:“媽,你不反對我倆啊。”
葉母橫他一眼:“現在纔想起來問問你媽的意見”
葉文軒忙賠笑:“嗐,我都偷偷觀察好幾個月了,一有空就問問二傻咱家啥情況,那我不是不敢直接問您麼。”
一說這個葉母就想起茶几底下那一摞,隨即聯想到早上纔看的悲劇故事,頓時心梗起來。
她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你們兩兄妹就是來向我和你爸討債的啊,你找了個男朋友,你妹就往家運同性戀,還本本都是悲劇愛情故事,給你媽看本喜劇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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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會死嗎”
葉文軒:“不不不,不會,不會死不會死老媽我耳朵,我耳朵要掉了”
葉母:“去跟你妹說,給我找個小甜餅故事來。”
葉文軒:“好的母后快鬆快松,要掉了,真的要掉了”
等到邢淵雖葉父出了書房,仍能聽見廚房裏葉文軒和葉母嬉笑的聲音。
他嘴角不自覺彎了彎,露出個柔和的表情。
這笑容被一旁的葉父捕捉到,心下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把那麼一點兒成見放了下來。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兒子和兒媳都不是凡人,他之前糾結的一些問題,在邢淵開成公佈兩人身份後,便都不算什麼了。
試問有什麼艱難險阻,是一道閃電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道。
葉父想了想,果然沒有,於是最終還是鬆了口。
反正喫虧的總不會是他家的臭小子。
中午喫飯的時候,葉父拿出一瓶藏了幾年的好酒,又吩咐葉書雪取了三個酒杯,要與邢淵和章瑞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