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限從登上方舟開始 >第九十五章 霧都孤兒(四十七)
    聖瑪麗大教堂是霧都東區的一處標誌性建築,以它爲中心輻射五公里的範圍,都被稱爲大教堂片區。

    而就在這片區、離聖瑪麗大教堂這莊嚴建築不遠的地方,一位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已經犯下了4起讓人震驚的惡性案件。

    是的,今天,1888年9月30日的凌晨,第四名死於“開膛手傑克”手中的被害人,屍體殘破地陳列在聖瑪麗大教堂南面的教主廣場上。

    等警察的大部隊趕到現場時,只有三名巡警在現場維持着——當然,這個點,也沒什麼羣衆圍觀。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這段時間一直精神緊繃,天天防備着那位開膛手傑克再次犯案。奈何,這一次絕大多數的警力都被調離了聖瑪麗大教堂區,以至於兇犯又嗅覺靈敏地找到了突破口。

    “弗蘭克呢?”弗雷德來到現場,並沒有見到弗蘭克。

    “弗蘭克追蹤嫌犯去了——這是我們距離那混蛋最近的一次!可惡,還是讓他從我們眼皮子下逃走了……”一位巡警咬牙切齒地說道。

    接着,他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案件:凌晨2點不到——因爲大約10幾分鐘後就聽到了鐘樓的報時鐘聲——一直在這一片巡邏的一組巡警,在教主廣場五百米外的街角發現了一隻耳環。耳環上的假珍珠配飾發出的光,預示着這枚廉價首飾很可能屬於那種價格便宜的賣身女。

    巡警立刻叫來了弗蘭克帶領的另一組巡警,四個人順着耳環追蹤,陸續發現了另一隻耳環、手串等零碎的物品,這些物品帶着他們圍着教主廣場兜了半個圈子。

    這時候,弗蘭克馬上提出,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爲之——因爲巡警們在1點半經過這裏時,還沒有任何異常,僅僅10來分鐘,這裏就出現了疑似賣身女的飾品,而且是隔一段路就留下一個,這顯然是別有用心的。因爲如果這些首飾是被害人留下的,那麼說明被害人還有行動的能力,她爲何不直接呼救呢?總不能是這位賣身女大義凜然、爲了跟蹤嫌疑犯而給巡警們留下的線索吧?

    換而言之,這很可能就是兇手故意留下的,調虎離山。而弗蘭克也深知此刻局子裏大部分的人手都被徵調走了,所以眼下他的人手嚴重不足。而這一片——教主廣場附近——又是建築相對密集、大路小路交錯的區域,如果這幾名巡警分散開,也不可能堵住所有的出口。

    弗蘭克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只是之前他跟着周道安,顯得思維稍稍遲鈍些罷了。他立刻回憶了一下自己走過的路線,當機立斷,帶着巡警們直奔繞圈的中心——教主廣場。那裏是這片區域唯一寬敞且沒有建築遮擋的地方,按理,兇手應該避開這樣的區域,否則很容易被人遠遠就看到。可所謂逆向思維,教主廣場又恰恰是巡警們容易忽略的地方!兇手只要打個時間差,依照他“嫺熟”的手法,很快就能完成兇案!

    幾分鐘後,弗蘭克帶着四名同事已經衝到了教主廣場上,在探照燈的照射下,教主廣場中心處立刻有一道黑影閃過!向着巡警們衝來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弗蘭克立刻一馬當先,直衝過去,路過廣場中心,果然,一具“新鮮”的女屍正擺在地上——兇手已然在幾分鐘內,完成了犯案。

    顧不得查看這具屍體,弗蘭克只能留下一名巡警照看現場,其餘三人繼續追了過去。

    一段時間後,另外兩名巡警也都陸續返回了現場。原因是,追蹤的嫌疑犯似乎早設計好了撤離路線,盡找一些分岔路多的地方竄,巡警只有三人,遇到分岔路就只能分頭追。這兩名返回的巡警,都是追了一段後發現路到了盡頭,卻依然沒有追到嫌疑犯,只能鬱悶地返回。

    現在,只有弗蘭克依舊未返回,也不知道他追到哪裏去了。弗雷德立刻派出手下,四散尋找起弗蘭克的蹤跡。

    周道安和弗雷德沉默着,走到了屍體跟前進行查看。只一眼,周道安就知道,這的的確確就是開膛手的“傑作”——

    超過四十歲的典型的閃米特女人,雙目驚悚地瞪着,嘴巴卻被自己的褻褲給塞住,以至於沒法發出一點兒聲音。雙手雙腳被死死地捆綁住,麻繩勒進了皮肉裏,顯示着死者曾經劇烈掙扎過,卻沒有任何效果。

    被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十字型傷口,將皮肉完全翻卷,動脈破裂,導致大出血而亡。

    她的上衣被粗暴地割開,下裙失蹤,脖子至以下完全裸露,乾癟如空水袋的RU房、佈滿妊娠紋的小腹已毫無生氣……

    一道長長的刀口將腹腔打開,暴露在衆人面前,腸子拖到了右胸上,發出刺鼻的氣味。

    法醫立刻上前查看,很快,他便向弗雷德報告,被害人的子宮被切走了四分之三,腎臟也丟了一個。而這一次,兇手的刀法再次顯現出了巨大的進步,所有的切割痕跡都十分平滑利落,說明兇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虐殺和解剖。

    捆綁得像跟棍子、露天席地,四周開闊——這應該纔是弗雷德預見中所看到的場景!

    然而,就算被弗雷德預見了又如何?他們依舊沒有阻止這一次犯罪。

    “起碼,我們救下了伊麗莎白……”弗雷德自我安慰式地說道,他噓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前方,“現在,只能等弗蘭克,看他能不能帶來好消息了……”

    說曹操,曹操到。隨着幾名巡警的呼喊聲傳來,弗蘭克被攙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沒事吧弗蘭克?”一看這架勢,弗雷德就知道弗蘭克的追蹤也沒有結果,但他沒有糾結於此,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反倒關心起弗蘭克來。

    “F……K!”弗蘭克鬱悶地飆了一句髒話,一臉的氣餒之色,“我真的離他很近了,差一點就能抓住這混蛋……”

    接着,弗蘭克敘述了一下他的追捕經過——嫌疑人在帶着巡警們鑽了幾條岔路後,原本他們已經丟失了對方的蹤跡。但弗蘭克顯然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在和幾名同伴分頭追兇後,他憑着感覺,居然終於在高斯頓街又發現了嫌疑人。

    當時嫌疑人正在高斯頓街——也就是周道安最初找工作、那條擁有一面“招聘牆”的大街——的招聘牆上塗寫着什麼!看到重新出現的警探,嫌疑人又立刻返身逃亡。可一個是從停止到啓動,一個是本來就在奔跑中,所以弗蘭克立刻拉近了與嫌疑犯的距離。

    就在弗蘭克準備從後面撲倒嫌疑人的時候,黑暗裏忽然飛出了一根木棍,直接敲在了弗蘭克的小腿脛骨上。頓時,一陣鑽心的痛傳來,弗蘭克大叫着倒地。

    而眼前的黑影,也就利用這空當,迅速地跑遠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絕對不會這麼巧合的!這狗孃養的不是一個人在犯罪!”弗蘭克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雖然沒見到他的同夥,但那根木棍絕不可能那麼巧合地,就在那個關鍵時刻出現!”

    弗蘭克的話,讓弗雷德又是眉頭緊皺——開膛手不是一個人在行動,這無疑又給警方提供了一種新思路。但,有了幫兇,這也無疑意味着,抓捕行動更加困難。而且,弗蘭克這一次依舊沒有任何實質性地發現,無論是嫌疑人的長相還是什麼能夠指向其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得到。

    “你說,他在高斯頓街的‘招聘牆’上塗寫着什麼?”弗雷德思索了片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線索。

    “是的,好像是用粉筆寫了一句話,哦,我注意力全在兇手身上,有點不記得了……”弗蘭克撓了撓頭。

    好在既然是兇手留下了痕跡,那麼衆人可以馬上去看。於是,周道安連同弗雷德一起,又輾轉到了高斯頓街。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凌晨4點多,夏末的白晝來得早。

    無需任何照明設備,在自然光下,那面招聘牆上的字跡非常清晰——

    “TheSemusarethementhatwillnotbeblamedfornothing!”

    Semu是閃米特人,整句話的意思是:閃米特人不是甘於被欺辱的民族!

    看到這句話,弗雷德馬上讓弗蘭克確認,嫌疑人塗寫的,是否就是這句話。

    “應該沒錯!”弗蘭克掃了兩眼,確認道。

    “長官!”這時,另一名警員走了過來,他正是後來找到受傷的弗蘭克的警探。只見他雙手捧着一件只剩半截的裙裝,向弗雷德報告道,“這是在‘招聘牆’後面找到的!”

    “阿諾德,你來得正好……你當時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這面牆上的字?是不是這句話?”弗蘭克立刻抓住這名警探順口問道。

    名叫阿諾德的警探也看了兩眼牆上的字跡,他微微皺眉,沒有馬上回答,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沒錯,長官。”

    “好。來人,馬上把牆上的字跡擦掉。”弗雷德開口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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