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七十五章 落入圈套了
    徐遠之的話說的沒錯,人是不可以亂跪的,有些人自以爲受人一跪便是佔了便宜,實際上在別人跪他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摺了壽數,擔了因果。

    只不過現在這種情形,我和徐遠之的反抗跟辯解都是多餘的,根本沒人會聽,沒辦法,只好先跪在這裏了。

    白天,靈堂里人來人往,還挺熱鬧,到了晚上,他們把靈堂的門一鎖,全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徐遠之兩個人。

    媽蛋的,從來沒聽說過靈堂還能鎖門,我真的懷疑他們李家設這個靈堂就是爲了折磨我跟徐遠之。

    “嗯嗯……嗚嗚……”

    李家人剛走,徐遠之鼻子哼哼兩聲,示意我把他口中的破抹布給取出來。

    我往前蹭了幾下,用牙咬住幫他把那破抹布取了出來,然後連續吐了幾口唾沫。

    這李國剛太不是東西了,這破抹布居然帶着一股臭味,也真難爲他能找到這麼髒的東西。

    “呸!呸!呸!……”

    破抹布一出口,我和徐遠之同時啐了幾口,又同時一陣乾嘔。

    我心裏感覺有點對不住他,弱弱地說道:“爺,我對不住你啊,牛瘋子曾經囑咐過我不讓我回來,程瞎子的信裏也說不讓我掛念他,可我沒聽……”

    “你說什麼?”

    徐遠之並不知道這事,這回聽我這麼一說,大喫一驚。他蹙着眉頭想了想,黑着臉問:“你接到的那封信裏,程瞎子囑咐你不要回來?”

    我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滿以爲他會臭罵我一頓。

    不料,他聽到我的回答,嘆了口氣說道:“唉!有人給咱爺們設了套了,從那封信開始,就他孃的給人算計了!”

    聽了徐遠之的話,我一怔,隨即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那封信不是程瞎子找人代寫的?”

    徐遠之點頭道:“你別看我跟程瞎子不怎麼對付,他這人我還是瞭解的,既然他不想讓你回來,怎麼還會給你寫這樣一封信?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之前,我真沒有往這封信上想,現在聽徐遠之這麼一說,頓時感到寫封信確實有些古怪。

    程瞎子以前從來沒有找人給我們寫過信,他都是打電話的,他又不是不知道電話號碼,有什麼事不能打電話呢?就算他打不了,總能讓別人去打吧?

    想到這裏,我懊悔不已,真的是自己太過大意了,輕而易舉地就往別人的套裏鑽。

    懊悔之餘,我心中生出了幾個問題,這信到底是誰寫的?他這信的目的應該是將我引回來,可將我引回來幹什麼?

    我看着靈牀底下燃燒着的長明燈,心道:莫非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那人安排好的,他處心積慮地將我引回來,殺人後再嫁禍給我,最終目的就是想弄死我?可他爲何要置我於死地?

    我正想着,徐遠之忽然開口說道:“那人既然能寫出這麼一封信,又能準確無誤的寄給你,應該是對咱倆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這人會是誰呢?”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我從來沒有把牛瘋子的囑咐告訴任何人,知道我和徐遠之在晉邑的也只有程瞎子一個人,可程瞎子現在已經死了,真的是死無對證啊。

    難道是孫廣合?

    應該是他,我倆剛回來的那天,他給我講了那麼多關於的事,這些可是連徐遠之都不知道啊。不過就算是程瞎子告訴他的,那程瞎子又是誰告訴他的?難道是牛瘋子?

    好像不太對,牛瘋子既然能告訴程瞎子,那就能告訴徐遠之……

    我和徐遠之商量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名堂,最後徐遠之說道:“先不想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逃出去,不然三天一過,被拉去陪葬,那可就真的壞了醋了。”

    要逃出去哪有這麼簡單,李家人既然敢把我們鎖在這裏,肯定是料到了我們跑不了。

    我們身上的繩子捆得很操蛋,直接將雙手反綁在身後跟雙腿綁在了一起。這種綁法,我們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斜躺着或者跪着,想要往前去只能跪在地上蹭。

    我和徐遠之在靈堂裏蹭了一圈也沒找到能夠割斷繩子的傢伙事。

    這一晚,我跟徐遠之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一遍,用牙咬,用桌子腿磨……事實證明,電視上的那些方法都是騙人的。

    最後徐遠之拱到了靈牀底下,想用長明燈燒斷繩子。可那棉絮捻成的燈芯,再加上用植物油做的燃料,本來火苗就跟豆粒大小,完全經不起折騰,剛靠上去,就滅了。屋子裏也隨之陷入了黑暗當中。

    我倆束手無策的在黑暗中等到了天亮。

    看來,只能等下去了,等孫廣合來救我們。

    我跟徐遠之沒喫沒喝的在靈堂裏跪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出殯,我們被人解開了腿上的繩子,由於長時間跪着,兩條腿完全失去了直覺,軟趴趴得像兩根煮熟了的麪條,人也虛脫的厲害。

    被人連拖帶拽的帶到一片墳場,那裏已經挖好了三個大坑,很明顯,中間那個是給秀兒的,我跟徐遠之一邊一個。

    看到這情景,我真的想破口大罵,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連那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國剛吊兒郎當地走到我面前。

    “我操你媽!”我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幾個字。

    “去你媽的,死到臨頭還嘴硬。”李國剛罵了一聲,一腳將我踹進一個土坑裏大叫一聲,“填土。”

    緊接着,一鐵杴土揚到了我頭上。

    “住手,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徐遠之掙扎着撞向填土的人,卻沒有撞正,反而也被一把推進了土坑裏。

    “爺!”

    我肝膽欲裂,歇斯里底地大叫一聲,痛罵道:“你們這些畜牲,家裏就沒有老人嗎?有啥衝我來,把他放了。”

    我一邊罵一邊掙扎着想從坑裏爬上去,可地勢低不佔優勢啊,剛冒頭,上面的人就拿鐵杴拍我。

    看來今天在劫難逃了。

    “不好了,李哥,不……不好了……”

    就在我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火急火燎的聲音,此刻,這聲音彷彿世間最美好的聲音……

    片刻後,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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