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一二七章 塑像之內有東西
    那個叫王超的小警察答應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鑽進了李泉他爹的車裏。

    撲克臉又轉向我說道:“我們局裏先給你墊上醫藥費,麻煩你帶我們去一下現場。”

    這警察怎麼這麼麻煩?我開始有些後悔報警了,我看了李泉他爹一眼,目光裏滿是詢問的意味,他說道:“你放心的去吧,你爺爺我們會照顧好的。”

    這話怎麼聽上去這麼彆扭?不明就裏的人很容易產生誤會。

    說完,他轉身上了車,打火,起步。

    我跟着幾個警察進了殯儀館。

    天亮後再看這殯儀館,沒有夜裏那種陰森可怕的感覺的,我帶着警察直奔大廳。

    衆警察在大廳裏掃視了一圈,當撲克牌臉的目光落在門神塑像上的時候,他的眉頭瞬間皺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隨即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直接走到門神後面,手指輕撫着那行小字。

    他的反應讓我挺喫驚,好像早就知道這門神背後刻着字一樣。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見過這種神像?

    我正詫異着,他接着做出了一個更令我驚訝的舉動。

    只見他忽然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起跳,“咣噹”一腳,就將那門神給踹倒了,石膏做成的門神重重地砸在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了渣渣,一陣粉塵飛揚。

    我不由張大了嘴巴,這可是神像啊,世人供它,敬它,就算你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應該一腳將它踹碎吧?

    我正感到不可思議,他又走上前去,在碎成一地渣渣的石膏堆裏扒拉起來。

    不僅是他,其他警察也一股腦圍了上去,跟他一起翻找起來。

    出於好奇,我也湊了過來,這時一個年齡稍長,戴着眼鏡的警察拿起一團皺巴巴、黑漆漆的玩意說道:“找到了。”

    我盯着瞅了一會,也沒瞅明白是個什麼玩意。

    “都已經乾枯變色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是殯儀館還在使用時,就已經在這裏了。”說話間,戴眼鏡的警察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隻一次性手套戴上,又拿出兩個自封袋,一個袋子裝那團東西,另一個裝了一些石膏沫子。

    撲克牌臉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也就是說,兇手作案已經有十年之久了。”

    我聽得如墜霧裏,那團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會在這門神像裏?兇手作案十年之久?什麼意思?

    沒有人說話,我也就無從得知。

    只不過他們的臉色都挺嚴肅,最後撲克牌臉站起來,說了句“走吧。”

    我帶着他們穿過大廳,來到了找到徐遠之和李泉的那個地方。

    那小夥子的屍體還躺在地上,此時看來,這屍體上的屍斑很嚴重,腫脹得也挺厲害,呈現出一種黑紫色,看上去死了得有好幾天了。

    警察們快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我拍照的,有取證的,有研究屍體的。

    撲克牌臉應該是個頭頭,這些事他沒插手,盯着屍體看了兩眼後,在整個屋子裏東摸西看起來。

    我百無聊賴地杵在門口。

    半天后,他們忙完了,幾個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後撲克牌臉走到我眼前,認認真真看了我幾眼,問道:“火是你點的?人是你砍的?”

    “不是……”

    我本能的反駁。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指着我手中骨劍刃上沾着的微許血肉,說道:“就是用這個砍的吧?我們現在懷疑你跟這起兇殺案有關,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我好心好意報警,反倒把我逮起來,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撲克牌臉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推搡着我就往外走,另外兩個警察擡着屍體,跟在後面。

    “不是,警察同志,這事真不是我乾的,你們想想,真要是我乾的,我能報警?你們看這屍體,上面都長屍斑了,一看就是死了好幾天了。至於他頭上的傷口,是我砍的不假,但都沒流血,因爲我砍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我據理力爭,這鍋太黑,我指定不能背。

    “呵,小夥子懂得還挺多嘛,那你先說說你砍一具屍體幹啥?”眼鏡警察一臉戲謔地看着我。

    “我……我說這屍體動了,它想害人,我迫不得已才砍的,你們信嗎?”

    說到後面,我自己都覺得虛得慌,雖然這是事實,可這事實一說出來,根本沒有一點說服力。

    果不其然,後面擡着屍體的兩點小警察,發出兩聲嘲弄的笑聲。

    撲克牌臉還是一張撲克牌,看不到任何情緒。

    我被押上了一輛警車,跟眼鏡坐在一起,撲克牌臉開車。

    其他警察跟屍體都上了另外一輛車。

    我從來沒想到過,還能坐一回警車。

    這撲克牌臉剛纔明明說過這兇手作案有十年了,也就是說,他們十年都沒抓到兇手,這回把我逮起來,不會是想讓我頂包吧?

    我越想越害怕,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我他孃的真是閒的蛋疼,報的什麼警啊!

    現在怎麼辦?要不我跳車逃了吧。

    撲克牌臉似乎意識到了我的想法,“啪嗒”一聲,車門鎖了。

    就這樣被押回了局裏,我的骨劍被沒收了,我則被關進了一間大屋子裏,跟一羣作奸犯科的混子關在一起。

    他們一見有新人進來,都挺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

    我以前聽人說過,說笆籬子裏有種潛規則,進去再出來的人,菊花都是松的,他們這是想打我啊?還是想那啥?

    “這是個殺人犯,都他孃的老實點。”

    我正想着如果真的被那啥了,我該如何反抗,就聽到外面撲克牌臉兀自喊了一嗓子。

    別說,還真的挺管用。

    他喊完,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人都老實了,一個個坐在角落裏看西洋景般的看着我,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幸災樂禍。

    撲克牌臉的話讓我心裏拔涼拔涼的,孃的,真拿老子當替罪羊了?

    我心裏亂七八糟的,一坐就是幾個小時,腦子裏想着如何編一套好的說辭,使殯儀館裏發生的事聽起來既正常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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