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二百零八章 三棺五劫
    胖子走後,我去置辦了一些春節用的東西,貼好對聯,又掛上了一對大紅燈籠。

    生活嘛,總要有點儀式感。

    街上年味十足,到處張燈結綵,特別喜慶。

    門一關,那些熱鬧便與我無關。

    一直等到了除夕,也沒把徐遠之等回來。

    晚上,天降大雪,我一個人圍着爐子包起了餃子。

    我包的不好,歪歪扭扭,心情一如這餃子,總覺得彆扭。

    前兩年有灰爺相伴,如今卻成了孤家寡人。

    還真是淒涼的一年。

    煮完餃子,我端到電話旁,盼着徐遠之的電話,可直到餃子涼透,電話也沒響起。

    徐遠之和黑子幹什麼去了?

    這樣的日子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他是在某座破廟中,跟黑子圍着火堆烤野味?還是在深山裏,跟黑子相互依偎着取暖?

    每逢佳節倍思親,這話沒錯。

    跨年的鐘聲響起,外面的鞭炮禮花絢麗多彩震耳欲聾,而我卻潸然淚下。

    我站在門口,望着紛紛揚揚的大雪,思緒早已不知飛向哪裏……

    初三,我依着胖子的約定,給他打了電話,可這不着調的夯貨,竟然關機了。

    晚上再打,還是關機,我心下犯開了嘀咕。

    即便你樂不思蜀,也犯不着關機吧?

    初四,初五……一直到了初七,胖子的電話都沒有打通,人也沒有回來。

    我心裏着了慌,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於是,我決定去他家看看。

    我找出他臨走時給我留的地址,買了票,踏上了去他家的汽車。

    胖子家在永州,離晉邑不是太遠,兩百多公里。

    四個小時後,我出了車站,買了些禮品,直接打了個車,馬不停蹄地趕往胖子家所在的村子。

    下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村子中稀稀拉拉的亮着幾盞路燈,我藉着昏黃的燈光找了一家小賣店,進去打聽了一番,卻只打聽到了大概位置。

    到了那裏,我準備再找個人問一下,可這天寒地凍的,街上一時還真見不到個人。

    又穿過了幾條衚衕,朝着一家門口亮着燈的人家走去。

    等我走近了才發現,那亮光不是燈泡發出來的,是蠟燭。

    在這戶人家門口,擺着一圈蠟燭,這全蠟燭中間,赫然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這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一口小棺,一米多長,直接橫在門口!

    更爲怪異的是,這些蠟燭很抗風,凜冽的北風居然沒將它們吹滅,只是吹的火苗來回搖晃。

    我盯着那口棺材瞅了一陣子,心道這是什麼情況?

    停靈是很有講究的。

    壽終正寢的人,其家人會在家中設靈堂,將棺材停在靈堂或院子裏。

    意外死亡的人,不能被擡回家中,擡進去後他們大多不想離開,會留在家中鬧騰,所以此類人一般都是在街上搭個靈棚。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棺材堵在家門口的,這是多喪氣的一件事。

    更何況,從這棺身來看,裏頭裝的應該是個小孩子,小孩子不是沒有停靈一說嗎?

    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出於好奇,我打算上去把那棺材掀開看看。

    可我剛往前走了幾步,緊閉着的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門內出來一對中年男女,看樣子是夫妻。

    他倆瞪了我一眼,明顯一愣,接着滿臉緊張地去看那口棺材。

    看到棺材無恙,這才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快把孩子抱出來吧!”

    男人碰了女人一下,說道。

    女人點點頭,上前掀開了棺材蓋,從裏面抱出一個包在襁褓裏的小孩子。

    這孩子還會動,活的!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將一個活生生的孩子裝進棺材裏?

    “哎喲,還燙人!”女人在孩子的額頭摸了一把,一臉焦急。

    男人看着孩子,緊緊皺起了眉頭。

    敢情這孩子是病了!

    可爲什麼不去醫院,反而把他放進棺材裏呢?

    這樣能退燒?怎麼不去醫院?

    “你看什麼看?趕緊走,快走,走走走……”

    男人見我一直站着看,生氣了,虎着臉趕我走。

    這麼盯着人家看確實不太禮貌,我轉身便走,可走了兩步,還是於心不忍,忍不住轉身說道:“孩子生病了就去醫院,你們這樣能把病治好?”

    我說完,男人瞪了我一眼,沒再搭我話茬,一拉女人,兩口子抱着孩子逃也似的進了門,“咣噹”把門關上了。

    這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既然這樣,我更要瞧個明白了,看看你們到底搞的什麼鬼!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他家門口,輕輕掀起棺蓋,往裏看去。

    棺材裏只有一塊石頭,石頭上綁着一根紅線。

    這是什麼東西?

    我疑惑地將石頭拿了起來,細看之下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小石人,有鼻子有眼,五官俱全。

    只不過這石人比較抽象,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來,不知道是故意雕刻成這樣,還是天然就長成這樣。

    那條紅線拴在石人腰間,也不知道是什麼講究。

    沒看出什麼名堂,我便將石頭放回到棺材裏,蓋好蓋子,帶着一肚子疑惑離開了。

    剛走了兩步,終於遇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八成出來串門,手裏拿着一個手電。

    我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叔,我跟您打聽點事兒,您知道林陽家住哪兒嗎?”

    “林陽?”那人歪着頭,卻沒想起來。

    這不怪他,好多人在村子裏只叫小名,大號是在外面喊的,除了本家基本沒人知道。

    見狀,我急忙補充道:“跟我一般年齡,挺高挺胖的,在晉邑上過大學。”

    聽到我這樣說,那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林大壯家的兒子吧,我正好路過他家門口,順路,你跟着我走吧。”

    我忙不迭跟他道了謝,便跟着他往前走。

    男人挺健談,一邊走一邊問我:“小夥子多大了?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家是哪的?來這裏幹什麼……”

    我簡單的應付了幾句,話鋒一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家人門口怎麼放着一口小棺材?這有什麼講究嗎?”

    男人很隨意地答道:“那是鬼崽嶺拴來的娃娃,犯三棺五劫,放在棺材裏避棺呢,沒嚇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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