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鬼牌再世
    這些問題如同一團亂麻,纏繞在我腦子裏,越來越緊。

    我的體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我忍不住嚎了出來。

    “啊……”

    “長生,你怎麼了?”李迪聽到我的慘叫,遠遠地焦急大喊。

    我無暇回答她,疼痛如奔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刺激着我的神經,考驗着我的忍耐度。

    “啊……啊……疼啊……”

    李迪不敢近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

    似乎她還喊了什麼,我卻早已聽不到了,腦子嗡嗡地響。

    手電也不知被我丟到了哪裏,眼前一片黑暗。

    我扭曲着身體跪倒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扭曲了,可恥的是,我竟然沒有暈死過去……

    腦袋十分清醒,每一絲痛楚都格外清晰,就如同我體內有一枚刀片,遊走在骨肉之間,慢慢地將骨頭和血肉一點點分離。

    這徹骨的痛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我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當疼痛驟然消失,我已失去了力氣,全身汗出如漿,溼淋淋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陽丹居然與你合而爲一了,取不出來。”

    是鬼牌。

    它的聲音冰冷又殘忍。

    我這才意識到,剛纔的劇痛應該是它在動手取我體內的丹藥。

    我日它個仙人闆闆!

    這狗日的鬼牌,不但想霸佔我的身體,還想得到我體內的寶貝!

    當年在辮子山中,它把我視爲最合適的鹿鼎,就是因爲看穿了我身體裏的祕密?

    只是,它說的陽丹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體內的那顆殘丹的名字就叫陽丹?

    看來,這鬼牌對那顆殘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想怎麼樣?”

    我醞釀了好一陣子的怒氣,在說出口的剎那居然是軟綿綿的。

    應該是剛纔的疼痛,讓我的身體虛脫了。

    鬼牌沒有立即迴應我,倒是環繞在我身周的陰氣發生了變化。

    如沸水般地翻騰起來,慢慢脫離我的身體,飄浮到了半空。

    我終於又能看到東西了。

    大概是習慣了這黑暗,也有可能是陰陽眼發生了作用。

    眼瞅着陰氣離開我的身體,李迪第一時間跑了過來,她將我拉起,關切地問:“長生,你還好嗎?沒事了吧?”

    我對剛纔對她的舉動充滿愧疚,雖然那不是我的本意,卻也是我身體做出的動作。

    我無力地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那團陰氣離開我的身體後,漸漸凝聚起來,越聚越小,最後濃縮成了一團只有拳頭大小的氣團。

    這就是鬼牌最初的樣子。

    我記得很清楚。

    當年它從王道陵的身體裏出來時,就是這個樣子。

    這麼多年來,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若是封印破除,鬼牌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佔據我的身體。

    沒想到,它竟然從我身體裏出來了!

    它想幹什麼?

    鬼牌飄浮半空,四面八方的陰氣如同潮水,全部朝着它涌過來,鋪天蓋地,十分壯觀……

    李迪看得瞠目結舌,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卻沒有太多感受,畢竟,當年在柳樹灘,我見識過的鬼牌更厲害。

    方圓幾百裏內的陰氣、陰物,它是想收就收,眼下區區一個聚陰地的陰氣,對它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不消片刻,鬼牌就將洞裏的陰氣盡數吸附到了自己體內。

    那團黑氣似乎大了一些,竟然隱隱發出數不盡的黑光,透發着極爲妖異的氣息。

    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李迪拉着我的手,漸漸增加了力道,手心裏全是汗,分明已是緊張到了極點。

    我倆仰望着鬼牌,實力上的懸殊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在絕對的強勢面前,我們做什麼都是徒勞。

    此刻,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鬼牌靜靜懸浮,似乎在與我們對視。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壓抑得我有點透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鬼牌的聲音才又陰惻惻地響起:“我本想取了陽丹,留你一條性命,不想那陽丹居然融入了你的骨血裏,既如此,我只能將你們一同毀去。”

    餘音未落,洞中突兀地颳起一陣陰風,猛烈地朝我和李迪襲來。

    我知道,只要我們被這些陰氣沾上,必死無疑。

    鬼牌想要殺我倆,易如反掌。

    只是就這樣死了,我很不甘心。

    “且慢!”我蘊足全身氣力,大喝一聲,“我有話要說。”

    陰風驟止。

    鬼牌饒有興趣,又略帶不屑:“你想說什麼?不過不要妄圖拖延時間,今天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十多年前,同樣的命懸一線,牛瘋子如天神降臨,帶領陰兵救了我,今日只怕沒有那麼幸運了。

    我苦笑搖頭:“你爲什麼要將陽丹毀去?當年你想侵入我的身體,不就是爲了想得到它?”

    鬼牌如同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哪個告訴你的,我想得到陽丹?當初選擇你的身體,一是看中了你的靈覺,二是想毀掉它。不過現在我已經回到了這裏,你的身體於我無用了,跟一堆肉沒什麼區別。”

    “你今天一定要殺我?沒有迴旋的餘地?”我嘆了口氣。

    鬼牌繼續嘲諷:“倒也不是非殺了你不可,對我來說,你就是一隻螻蟻,你的生死對我造不成什麼影響。我只是想毀掉陽丹而已。你們若不想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你們體內的陽丹取出來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看來,今天是不死不休了。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你都無法將陽丹取出,我們又有什麼法子?既然我們都要死了,你就讓我們死個明白,這陽丹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有人想得到它,你卻急着毀去?”

    鬼牌發出桀桀笑聲,如同尖利的刀子重重劃過一塊金屬板。

    “你想知道?那好,我留着你的神魂,你自己去問牛四海吧!”

    “他知道這些?”我問,不甘心。

    “那是自然。”鬼牌說完,往我這邊飄來,似是要馬上動手。

    “慢着!”

    一直靜觀其變的李迪忽然大喝一聲:“我想到取出陽丹的法子了。”

    鬼牌停下:“什麼法子?”

    它問的不緊不慢,像是要看看我倆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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