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四百六十章 兇手上門
    對於我這個外來漢,出門一抹黑,尋找生水這事,還得仰仗程老伯。

    於是,我問他,是否留意過十里八鄉哪裏有這樣的深水井。

    程老伯沉吟半晌,才囁嚅着說出一個地方。

    並說那裏鬧鬼。

    還說,那口井在深山裏,以前整個稻田村就在那個地方。

    後來,由於那井每年都淹死一個村民,村裏老人說是那井陰氣重,招來了水鬼,便用磨盤封死了。

    離譜的是,那片區域除了那口井,再也打不出水井,即便打出來也是又苦又鹹又澀,所以整個稻田村就搬到了現在的地方。

    有就行,管他鬧不鬧鬼呢。

    五爪金龍一出,什麼鬼魅邪祟不都得躲得遠遠的?

    生水有了着落,所有問題都不再叫事。

    趁程老伯和五爪金龍出門準備所需物品,我掙扎着爬起來,凝神靜氣畫起了驅邪符。

    平日裏一蹴而就的東西,這次居然畫得十分費力,累出了一身汗。

    一個多小時後,看着那些畫的彎彎曲曲的驅邪符,沒有一張中意的,只得選了一張看上去還比較順眼的湊合着用。

    畫符這玩意兒,講究心平氣和,氣定神閒,心無旁騖。

    這種狀態下畫出來的符,不僅看上去美觀舒服,還能發揮出其蘊含的最大威能。

    畫完符,又燒了一鍋千滾水,我已然頭暈眼花,眼前金星直冒,累到了虛脫。

    強忍着爬上牀,迷糊了一個多小時,程老伯和五爪金龍纔回來。

    東西都備齊了,蛇抓了十幾條。

    我有點懷疑五爪金龍這是將一窩蛇給一鍋端了。

    這些蛇都軟趴趴的盤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明顯被五爪金龍身上的龍氣嚇了個半死。

    它們待會兒會不會被嚇死?

    事不宜遲,馬上開始。

    這下,我可遭了老鼻子罪。

    五爪金龍這貨可算逮到了欺負我的機會,手持沾了香灰和符水的桃木枝狠狠抽打在我身上。

    幾下下來,我身上就皮開肉綻,疼得我呲牙咧嘴。

    喫痛不已,我一邊本能躲閃,一邊忍不住衝這貨嚷道:“你丫輕點,別把我給打死了。”

    誰知這貨興奮的喊聲比我還大,振振有詞:“輕點不見血,見不了血,怎麼破除這壞手?反正橫豎都是一刀,你就別躲了,讓龍大爺我抽個痛快。”

    孃的……

    典型的公報私仇。

    鑽心的疼痛,刺激的神經高度亢奮起來,我想暈過去都不能。

    眼瞅着我疼得在牀上打起了滾,程老伯不忍再看,扭頭到了院子裏。

    黑手印被抽破後,果真流出了黑色的血。

    並且很粘稠,就像中醫正在鍋上熬製的膏藥。

    我終於想明白了,身中壞手以後,血液變稠,逐漸喪失陰陽循環的能力,導致人的死亡。

    這邪術還真她孃的歹毒。

    今晚胡志強不來便罷,若來了,我一定把他一雙手都給剁下來喂狗。

    五爪金龍一連抽了我一刻鐘,我身上流出的黑血才變得不那麼粘稠,也漸漸呈現了紅色。

    隨後,它將我流出來的血收集到盛滿生熟水的木盆裏,又丟了兩條蛇進去。

    被嚇傻了的蛇,剛一進入被我鮮血染得通紅的生熟水中,立馬恢復了本性,活躍起來,就像打了雞血,上下竄遊。

    也不知是被我的鮮血刺激,還是擺脫了五爪金龍的威勢而雀躍。

    再看我的前胸,已經被五爪金龍用桃木枝抽成了爛絮,不只冒鮮血,還冒着黃水。

    程老伯特意出去買來了繃帶,將我纏成了一個糉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本想躺下歇會,可前胸和後背都是傷,即使側躺,也撕扯的疼。

    乾脆盤坐着等胡志強上門。

    等待總是很漫長,又最磨人。

    由於害怕胡志強會疼死在路上,又或許他道法高深,可能對我們施行反破解,程老伯每隔幾分鐘就溜到院子裏張望一番,五爪金龍則像一頭拉着磨的老驢,不停地在屋子裏踱起了步。

    我被它晃得眼暈,加之它抽我時的不遺餘力,我忿忿地對它嚷道:“你能不能別轉了?胡志強已經被他兒子接走一天了,哪能這麼快回來?”

    其實,我這有點掩耳盜鈴。

    因爲,我也怕他萬一對我們施行到破解,那樣,我的小命真的有可能懸於一線。

    好在天可憐見,我們的等待終究沒有太久。

    兩個小時後,一直在院子裏觀望的程老伯,忽然像個孩子一般歡快地衝進屋裏,嘴裏喊道:“來了!來了……”

    不一會兒,一個老頭和一箇中年男人快步跨進了屋。

    老頭兩鬢斑白,滿臉褶皺,看上去七八十歲。

    中年男人四十多歲,方臉闊嘴,隱隱帶着一股桀驁之氣。

    兩人面容相仿,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倆。

    剛進門,老頭撲通就跪在地上。

    程老伯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看到老頭跪倒在地,抄起一把笤帚就往他身上打。

    他這憋了多少日子的火氣,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老東西,背地裏做了多少喪良心的事……”

    老頭似是自知理虧,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結結實實捱了程老伯幾下。

    不消說,這老頭就是胡志強了。

    中年男人則趁機奔向那盛滿生熟水的木桶,並伸出了腿。

    眼瞅着木桶就要被他掃翻,五爪金龍動了。

    它擡起腿,一腳將他踹到了牆上。

    只聽“啪”的一聲,那面牆被他撞出了一個大坑。

    然後又是一聲悶響,整個人像一根煮熟了的麪條,癱軟在地上。

    我擦,這貨別把他給踹死了……

    片刻後,中年男人捂着肚子叫喚出了聲。

    我才放下心來。

    看到這光景,我心裏有了個大概其,對我施壞手的不是胡志強,而是他兒子。

    “是你乾的?”我厲聲喝問中年男人。

    沒待男人吱聲,胡志強跪着爬到牀前,不停地衝我磕頭。

    嘴裏哀求道:“志國一時糊塗,求你饒了他吧。”

    “饒了他?他可曾想過饒了我?”我冷哼一聲,“他對我下了壞手就跑,若不是我懂得破解之法,豈不是就死在他手裏了?”

    胡志強被我懟得一時無言,又爬向他兒子:“志國,志國,你趕緊給這位小兄弟把壞手給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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