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守界人 >第五百零三章 壁畫
    看着那嫋嫋陰氣,我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孫曉不是修道之人,看不到絲絲陰氣,憑藉人之本能,不停的打着哆嗦,嘴裏不住的唸叨着:“這裏真冷,怎麼會這麼冷?……”

    這突如其來的古怪陰氣,讓我不由想到了在視頻中看到的九龍拉棺中的蛇首人身的怪物。

    難不成滇王死後成了氣候?

    還遊蕩在這洞穴之中?

    五爪金龍這貨天不怕地不怕,率先闖進了洞裏。

    我們三人緊隨其後。

    這次果真被孫曉給說着了。

    剛進洞沒走幾步,我們就在通道的牆壁上發現了大量的壁畫。

    壁畫保存的相當完好,顏色以紅白黑爲主,線條簡潔明快,通俗易懂。

    不過,這壁畫的內容讓我頗感意外。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手持一張長弓,帶着一條獵犬,在林間嬉戲,追逐着獵物。

    神情貌似很愉悅。

    五爪金龍看到其中內容,嘖嘖嘆道:“想不到這滇王也是窮苦出身啊,以前居然是個打獵的。”

    “打獵怎麼了?朱元璋做皇帝以前還要過飯呢!”

    李迪瞪了它一眼,反駁道。

    出身貧寒者,得天下,必定經歷過一場大機緣。

    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

    我快速瀏覽過去。

    只見壁畫風格突變,天地變成了昏黃一片,大雨滂沱。

    少年在山中奔跑,後來從山上跌落,掉進水裏。

    壁畫中所畫的每一幅畫,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畫與畫之間有一些花紋和承接,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少年落水之後,便昏死過去。

    隨着水流,順流而下。

    又落入一個類似漩渦的黑洞中。

    看到這裏,我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他命大,下一幅畫又出現了。

    其實,我這有點看三國掉淚,替古人擔憂了。

    這壁畫應該是記錄滇王生平的,如果他早早溺亡,便不會有後來的古滇國了。

    他躺在河邊上,睜着眼,望着漫天繁星和一輪明月幽幽出神。

    李迪道:“看來他落水後,掉入了地下河,又被河水衝到了這裏。”

    我點頭表示同意,又說出我的想法:“他到這裏來的時候,穹頂的星月就已經存在了。”

    這倒黴孩子來到這裏後,明顯懵逼了,後面好幾幅壁畫,畫的都是他蕭索落寞望着河水發呆的樣子。

    可以想象的到,他當時是多麼的崩潰與絕望。

    要不然,也不會在修建陵墓時,讓畫師如此濃墨重彩的描繪當時的情景。

    再往下看,應該是他絕望過後,重新振作起來。

    他站起身,到處走。

    找出口。

    可始終沒找到。

    他開始捕魚,以石取火,在這安頓下來。

    通過壁畫可以看出,少年掉落到這裏時,這裏除了地下河與穹頂的星月,並沒有建築。

    再往後,畫風一轉。

    少年舉着一個火把,站在了一個山洞前,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出神,似乎在躊躇要不要進去。

    看那洞的模樣,以及周邊的環境,正是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山洞。

    如此看來,這個洞也是老早就存在的。

    少年最終還是走進了山洞。

    看到這裏,我特別注意了一下,當時的洞中並沒有壁畫。

    但除了壁畫之外,洞中的情形與我們見到的是一樣的。

    少年順着通道一直往前走。

    畫面中出現了一口吊起來的青銅大棺。

    少年望着這大棺,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不僅僅是這少年,還有我們幾個。

    不同之處在於,他在壁畫內,而我們在壁畫外。

    一個疑問從心底浮上來。

    如果這少年就是滇王,那九龍棺裏的屍體又是誰?

    難道是那個蛇首人身的傢伙?

    這豈不是說,滇王跟九龍棺裏的怪物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心中的疑問,使的我迫切地順着壁畫看下去。

    青銅棺落在了地上,棺蓋自動打開,那蛇首人身的怪物從裏面飄出來,靜立半空,居高臨下地望着少年。

    少年被嚇呆了,跪在地上,一直磕頭。

    那蛇首人身的怪物並沒有難爲少年,反倒是送給他一本書。

    之後棺材合上,又升到半空。

    再往後的畫面,多是少年讀書的情形。

    “孫老,你看這是一本什麼書?”

    李迪指着畫中書上的四個字問。

    孫曉蹙眉盯着那四個字看了許久,才喃喃道:“這第一個字好像是叛……第三個字好像是離,至於這第二個字和第四個字嘛……太過古老,我也不認識啊。就算根據古文中與其相似的字推斷的,不一定對。”

    “叛什麼離什麼?聽這名字就不像啥正經書啊。”五爪金龍嘀嘀咕咕。

    我在心中沉吟了一番,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難道是《叛道離經》。”

    “世間有這麼一本書嗎?”孫曉問我。

    我點點頭,應道:“傳說中是有的。遠古大戰時期,九天玄女傳授黃帝的《遁甲奇書》,八地魔君傳授蚩尤的《叛道離經》,蚩尤的妖術,巫法,全部都是自《叛道離經》中學到的。蚩尤又爲苗族之祖,據說苗疆這邊的蠱術等一些術法,都是他們的老祖宗蚩尤傳下來的。”

    聽我說完,孫曉道:“那此書十之八九就是《叛道離經》了,傳說中,古滇王懂各種術法,應該就是自這本書中中學到的。”

    這時,李迪插嘴說道:“照你這麼說,青銅棺中的人難道是蚩尤?這裏原本是蚩尤的墓,孩提時的滇王無意間到了這裏,蚩尤現身贈書,滇王因此學法,後立古滇國?”

    我搖了否定,雖然記載中,蚩尤就是個怪物的形象,但他們那個年代太久遠,太神祕,讓人分不清真假,故而不敢妄斷。

    我繼續往後看去,想看看後面有沒有關於蚩尤的記載。

    後面的壁畫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描述的不再是這洞內的情景。

    那個少年長大了,他不知如何從這裏出去了,到了人員密集之地,許多人都對他跪拜,磕頭。

    這是男孩創建了自己的勢力,爲王了。

    滇王率領着衆人制銅,耕種,狩獵捕魚,開啓了一副男耕女織,漁歌晚唱的幸福生活。

    後來,發生了戰爭,有兵將闖入了滇王所在的城池,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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