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師,醫院那邊有結果了嗎”
童梓潔正準備給姜康送飯呢,笑道:“嗯,正好,我要去姜老師那,一起走,邊走邊說。”
兩人一起出了門,到了姜康的屋子,姜康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早上張懷明醫生打來電話,說檢查結果出來,說姜老師的情況,可能是吃了什麼藥物導致的。”
“藥物”蘇文然一驚,“知道是什麼藥物嗎”
童梓潔搖了搖頭,說:“太久了,查不出來,只是說給他配點藥,喫一段時間,再去檢查看看情況,要是沒效果,他建議不要繼續治療了,因爲治不好,純粹是浪費錢。”
姜康瘋了十多年,再來醫治確實難度太大。
但是蘇文然還是有些好奇,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吃藥導致瘋了呢
“姜老師可是生物老師,怎麼會亂吃藥”蘇文然不解地問。
“哎,這麼久了,誰還知道當年的事情,我聽他偶爾說瘋話,似乎是他當年的學術上沒得到別人肯定吧,而且你看他一直單身,只怕感情上也不是很順利,諸多因素加一起,哎”
蘇文然看着呼呼大睡的姜康,忽然有些心疼。
童梓潔見姜康睡着了,也沒叫醒他,只是把飯菜用飯罩罩上,然後和蘇文然出帶上門出去了。
“醫療費貴嗎”蘇文然出門後問。
“還好,不貴,配了一些藥,總之還可以接受,姜老師有積蓄,你就不用操心了。”
蘇文然笑道:“我就問問。”
“你那麪攤的面真好喫,齊妙說的沒錯,吃了之後天天晚上就想喫,我改天還要再去喫一頓。”童梓潔忽然想到蘇文然的拉麪來。
蘇文然道:“我可以把配方告訴你,你自己做,不過自己做的話,成本會高很多。”
“怎麼,怕我去你麪攤不給錢呀。”童梓潔笑道。
“哪有,就是太晚了,怕您回來不方便。”蘇文然連忙解釋道。
童梓潔點了點頭,要不是不方便,她可真要天天去了。
“而且,說實話,每天隊伍都排得滿滿的,老師去了還真不一定能喫上,除非提前說。”蘇文然有些羞愧地說。
“看到你生意挺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童梓潔欣慰地看着蘇文然,在高一得知蘇文然家中鉅變的時候,童梓潔就想幫助蘇文然,可是那時候她纔剛工作,手頭的錢也不多,省下了一些給蘇文然送去,蘇文然還死不接受。
現在好了,至少不用擔心蘇文然喫不上飯了。
蘇文然笑了笑,說:“童老師,只怕我還沒讓你心滿意足吧。”
童梓潔一愣,忽然明白蘇文然要說什麼,笑了起來。
“成績嘛,慢慢來,我看到你很努力了,不管你成績怎樣,你都是我最好的學生。”
童梓潔從不吝嗇對學生的誇讚,尤其是對蘇文然,即使蘇文然成績不好,但絲毫不妨礙他在童梓潔心目中的好學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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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梓潔想起來這話蘇文然在校運動會的時候也說過,不過當時說的是體育成績。
連那麼瘦弱不堪的蘇文然都能連破校記錄,瘋狂扣籃,這世上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第一名。”童梓潔笑道,她特意把全班兩個字都省略了。
蘇文然聽了之後,心中暖暖的,重重點了點頭,說:“好,童老師,本來我只想考前三的,不過現在我決定了,考全班第一”
童梓潔也點了點頭,說:“你語文很好,再提高的話也很難,平時早讀語文課的時候,你就可以不用讀語文了,讀別的,你地理、數學差點,以後多看看地理、做做數學題吧,至於週記這些,你想寫就交上來,不想寫就不用交了。”
蘇文然笑道:“童老師,你這給我開後門,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只要你們好纔是真的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了。”
蘇文然聽了,竟然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看了看童梓潔,說:“老師,我回去看書了。”
“嗯,其他的事情,你就別太在意了,比如姜老師這裏。”
“嗯,知道了。”
蘇文然回去後,自然化感動爲勤奮,認真地看起書來。
等到晚上自習課下課,蘇文然收起課本背上書包,剛走出教室門口,便聽到操場上傳來斷斷續續的怒吼聲。
前面的同學們都習以爲常地往前走,蘇文然卻轉頭朝操場看去。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月色如水,操場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之下,顯得悽迷哀婉,不時冒出的怒吼聲,又給夜色淒涼的校園帶來一絲詭異。
蘇文然下了樓後,不禁往操場走去,操場周圍有路燈,但更裏面的臨近護城河的一邊卻沒有,顯得黑漆漆的。
在月色的照映下,蘇文然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子,在拉扯着護欄,朝着百來米外的護城河大叫。
這人就是姜康了。
這個場景學生們都熟悉了,一到月圓之夜,平時喜歡在操場約會的小情侶也都避開這裏,躲到其他地方約會去了。
以前有人上前勸慰,結果被姜康胖揍了一頓,後來就沒人敢去勸了,但還有一些好事者想湊近聽姜康喊什麼,也被姜康拾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走了。
蘇文然此時學了神行百變,不怕姜康暴走,自己至少可以跑掉,他緩緩走近,姜康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了。
不過,姜康的聲音像是喉管裏發出似的,不認真聽,還真聽不清喊的是什麼。
“你騙子你們起我”
“害我哼害死我”
“要說爲什麼我話”
“騙子下十八層地獄”
只見姜康一邊拉扯護欄,一邊大喊,看起來很是悲憤。
蘇文然想到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樣,心中不是滋味,不知道他曾經遇到了什麼事情才導致這樣,只是希望寶兒哥早些回來,自己學了醫術,或許可以幫到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