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二十九章、淚奔,京城不是江南
    二輛寬大的馬車在信康伯府門前停了下來。

    兩邊的侍衛先停下,前面馬車的車簾一掀,從裏面出來一位丰神俊郎的年輕人,容貌出色,神色溫雅,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虞兮嬌眼睛眯了眯,看向這個站着的年青人,這是給褚子寒撐腰的?

    若是夢中的事情走向,有自己生前留下的話,再有虞太夫人的堅持,兩家的親事沒有任何異義,這會過來賀喜就是錦上添花了,但現在……恐怕就未必了……

    褚子寒從人羣后面擠過來,向着來人深深一禮:“見過端王殿下。”

    這是當今聖上的第一位皇子,被封爲端王,性子溫厚,寬與待人。

    端王封蘭修笑容滿面的虛扶了他一把,擡眸笑道:“正巧路過,見信康伯府有喜事,過來討一杯喜酒喝,可好?”

    褚子寒站直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殿下,此事……已經不妥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端王驚訝的收斂了笑鄭。

    “徵遠侯府走水,蘭萱縣君她……她……她出事了!”褚子寒低下了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難掩眼中悲意,“原本這親事就這麼算了,只是蘭萱縣君和徵遠侯府的意思,不願斷了兩姓之好。”

    “這……是要另送虞氏女過來,結兩家之好?”端王聽懂了,臉上的笑容也緩緩退去,眉頭皺了皺,然後做了肯定,“這事民間也的確如此,本王以往倒也是聽說過數次的,必竟是兩姓之親,若不想斷,這樣是最好的。”

    “是……這麼一個說法。”褚子寒黯然的低下頭。

    “蘭萱縣君出事,的確令人悲傷,但既然徵遠侯府的長輩和蘭萱縣君是這個意思,那也先把喜事辦了,再去徵遠侯府祭拜!”

    端王道,容色溫潤。

    “爲臣……”褚子寒吶吶的道,正想再說幾句眼下的困境,若得端王幾句話,必定可以讓人更加的相信自己,忽然看到一個侍衛從後面的馬車過來,對着端王行了禮,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褚子寒的話:“大殿下,我們世子問您怎麼時候可以走。”

    端王嘴脣抿了抿,臉上的笑容依舊:“讓煜弟稍待,馬上就走。”

    “還請殿下快一些,我們世子……身子實在不適。”侍衛又向端王行了一禮,沒有馬上退下,這是催促他現在就起身了。

    端王臉色微微的沉了沉,但還是溫和的道:“好,馬上走。”

    侍衛這才轉身離開。

    “原想討一杯喜酒喝喝,現在看起來是喝不成了,喜事如此固然令人傷心,但還是得讓逝者安心纔是。”

    端王說着伸手在褚子寒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以示鼓勵,這才轉身離開。

    待他重新上了馬車,後面的馬車已經先行啓動,馬車車身前移,甚至超過了端王的車架,而且不管端王的馬車。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這輛馬車和普通的馬車是完全不同的,既便端王的馬車已經很寬大了,而這輛馬車的車身居然比端王的馬車還要寬大,更修長。

    車廂很大,車窗也更大,幾乎佔了大半個車廂,上面輕紗落下,掩去車廂中的一切,只隱隱的看到一個人影斜斜的躺着。

    馬車向前,風從後面吹過來,輕紗一下子張揚起來,有眼利的人依稀看到裏面斜靠着的是一位容色俊美的少年,似睡非睡的垂下着眼眸,一襲素白色的錦袍,上面繡紋金絲,雍容華貴,再想細看時,輕紗緩緩落下。

    馬車超前,越過端王的馬車,而後纔是端王封蘭修的馬車跟在後面。

    看懂這一切的衆人面面相窺,信康伯府前一片安靜。

    世家子弟中皇子爲尊,而端王又是皇上的大皇子,就算是另外兩位皇子也不可能這麼張揚的超過端王的馬車,那這一位……是誰?

    想起方纔侍衛過來的話,聽着雖然如常,細想起來卻透着幾分不耐煩,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過來催促端王起行。

    這位到底是誰?

    這是搶端王的道吧?偏偏端王什麼也沒說,跟着端王的侍衛也沒言語,彷彿一切都是司空見慣的樣子……

    虞兮嬌也在看,而後若有所思的放下起窗簾一角的手。

    “姑娘,方纔……真的是端王?”晴月驚訝的問道。

    “是的!”虞兮嬌微微點頭。

    “那後面的……是誰?京城中還有誰比端王還厲害?”晴月伸手往外虛指了指,方纔那一幕,她也看到了,而且還看懂了。

    “不清楚。”虞兮嬌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在她沒有關進去的時候,對於京城的一些事情她還是會知道的。

    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方纔這位。

    “姑娘,奴婢覺得……方纔好像看了我們這裏。”晴月眨了眨眼睛,忽然道。

    “看我們?”虞兮嬌擡起長長的眼睫,這事她也意外了,上輩子的記憶中肯定沒有這麼一位世家公子,如此人才,若是見過必然不會忘記。

    “奴婢……覺得好像是的,奴婢透過車簾往外看的,那邊輕紗落下,似乎是看了我們一眼……奴婢覺着看的就是我們的馬車。”晴月其實也拿不準,但當時她就是這麼想的,目光對上那雙眼睛,遠遠的雖然看不清楚,她還是瑟縮了一下。

    急忙避開眼睛,等心裏沒那麼緊張時,再擡起眼睛看過去,馬車已經離去。

    “可能是看我們這邊的人也不少,今天信康伯府太熱鬧了。”虞兮嬌勾了勾脣角,笑意不達眼底。

    這話提醒了晴月,“姑娘,徵遠侯府的三姑娘是不是早就和信康伯世子兩個有勾結?還沒有成親,居然就有了孩子,真是太無恥了。”

    晴月是個聰明的丫環,跟在虞兮嬌身邊,看到的一切原就比別人多,又是才從江南來,也沒有被褚子寒的名聲所惑,對於褚子寒的感覺就是一個陌生人,無所謂好不好,講不講大義。

    看到的也是最直觀,最真實的一幕。

    “你覺得是他們兩個?”虞兮嬌挑了挑眉毛,問道。

    “對!奴婢就是覺得他們兩個,如果不是,爲什麼這麼着急的嫁過去,方纔花轎出事的時候,信康伯世子也看到裏面的新娘出血了,但他卻是不管,只是慌亂的把人帶走,當時路人就已經這麼說了,信康伯世子不可能沒聽到。”

    當時那麼近,路人又多,說話的也多,在晴月看來事發突然,這位信康伯世子當時心虛的很,這才轉身就走,連事故發生的原因也不查了,可見是真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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