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一百六十八章、兩個香囊
    “父親,後天我去。”刑奇道。

    “如果真的有事,你去不就落了套了?”刑大人猶豫。

    刑奇指了指桌上的信,“父親覺得上面的字如何?”

    “很好,看着是女子,而且功底不錯。”刑大人拿起面前的紙看了看,字跡很中規中矩,看得出寫字的人並不想留下筆跡,一筆一劃都如同墨染一般。

    “不但功底不錯,而且還練過數年的字,這筆字就不可能是丫環寫的。也有跟着主子學的丫環,看着筆跡也不錯,但力度完全不夠,就算是世家中的大丫環,也不可能什麼事情也不做,一心一意的練字。”

    刑奇指着上面的幾個字道,這幾個字看着比旁的人更容易辯別出筆力。

    刑大人仔細的看了看後,點頭:“的確不可能是小廝、丫環能寫的,必是好好練過字的。”

    “但這筆力又不似男子,父親請看,如果是男子運筆的時候,這裏會往下使勁,就勁力方面,女子是比不得男子的,就算寫的一樣的字,也可以看出幾分。”刑奇繼續往下指道。

    刑大人連連點頭。

    “既不是丫環,自也不可能是那種管事婆子之類的,能寫這麼一封信,又能知道徵遠侯府二房謀算,我想着應當就是他們府裏的人,而且這個人絕對不願意看到虞蘭雪的事成。”刑奇繼續往下推導。

    “既然有這麼一個人在旁,而我又小心,此次去徵遠侯府就不會有事,這門親事自是要解的,只是卻不能是我們府上的虧欠。”刑奇冷聲道。

    見兒子這麼堅持,也知道兩家的親事已經不妥當,自家也不可能娶一個毒婦進門,刑大人點頭,但還是提醒了兒子一句:“徵遠侯府的二房夫人和寧妃娘娘是族姐妹,聽說兩人的關係還很密切。”

    “父親,說不定就真的是皇家之人了。”刑奇沉默了一下,平靜的道。

    “這……怎麼可能,以那邊的身份,怎麼也夠不到皇家嗎?幾位皇子都沒有成親,眼下要選的皇子正妃,她怎麼配?”刑大人沉思後道。

    三位皇子年紀不小了,如今要選親事在既,不過以他們三個人的身份,要選的恐怕都是對自己的助力的,徵遠侯如果在也輪不到一個侄女,更何況徵遠侯如今已經不在,少了徵遠侯的徵遠侯府早就敗落。

    “父親,不是正妃還可以是側妃,或者其他方面。”刑奇嘲諷的道。

    “徵遠侯夫人當初騙了我們?”刑大人憤憤不平的道。

    “未必!”刑奇搖頭,嘲諷道:“徵遠侯夫人恐怕也沒看穿她的真面目,父親想想,如今徵遠侯夫人才過世,虞蘭雪就沉不住氣了,一心一意的算計我們,對於纔過去的徵遠侯夫人並無半點情義,當初說什麼要爲大伯守孝,三年之期,明明真正疼她的是徵遠侯夫人,可如今又哪裏提什麼守孝!”

    哪怕守個一個月,半個月,虞蘭雪是侄女都是說的過去的。

    可現在,根本沒提起……

    “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還得小心纔是。”刑大人不放心的又提醒了一句,兒子雖然聰慧,但這種事情必竟沒有經過。

    “父親放心,兒子明白,一會兒子也去做一些準備。”刑奇躬身向刑大人行了一禮,擡腿出去。

    “父親,您看這個香囊如何?”虞兮嬌拿着面前的香囊,到虞瑞文面前去“獻寶”。

    “竹青繡的?”虞瑞文看到上面的青竹,立時認了出來,他平日雖然不注意大女兒,但總是不經意的看到她腰際掛着一個青竹的香囊。

    “是大姐繡的,大姐這幾日這麼忙還替我繡了一個香囊。”虞兮嬌愛不釋手的翻看,“父親,您看大姐繡的竹子,就是比外面買的漂亮好看。”

    虞兮嬌又取出另外一個香囊,把兩個香囊放置在一處,讓虞瑞文看。

    虞瑞文左邊看了看,又看了看右邊,沒看出有什麼分別,只能含糊的道:“果然,還是你大姐繡的好。”

    “父親看看好在哪裏?”虞兮嬌拉了拉虞瑞文的衣裳,嬌慎道,“父親不會是呼延我的嗎?”

    虞瑞文急忙搖頭:“怎麼會,這個……父親雖然不懂,但是看起來就是不如你大姐繡的那個。”

    “父親,您看大姐收的線頭。”虞兮嬌指了指兩個荷包的青竹處,“外面買的就收在起線處,看着有些不平,大姐特意收在青竹的第一個竹支處,竹支原本就是突起的,稍稍突起一些,看着更出色。”

    虞兮嬌指了指虞竹青繡的荷包上的青竹處,她指的就是第一個竹節處,“大姐說,最下面的竹支最深,也最凸出,這裏也是最容易藏線頭的地方。”

    聽虞兮嬌這麼一說,虞瑞文也的確發現了這麼一處小小的不同,的確是一個奇思妙想,點了點頭:“倒是一個很有想法的。”

    “大姐說了,這樣的香囊,她沒有送給任何一個外人,就送給我了。”虞兮嬌得意的道。

    “既然得了你大姐這麼一個好處,以後可要跟你大姐好好相處。”虞瑞文笑道。

    “父親放心,我會和大姐好好相處的,之前雖然是第一次看到大姐,卻覺得大姐原本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看着倒像有些眼熟似的。”虞兮嬌晃了晃手中的香囊道。

    “你大姐身世也可憐,既覺得是失散多年的姐姐,就更應當好好相處,你纔回京城,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多問問你大姐,府裏的事務如今是周姨娘在管着,你跟你大姐一起幫着周姨娘處理事務,先學着管起來,不懂就直接問。”

    虞瑞文道。

    這幾日虞瑞文想的很多,所謂的巫蠱事件雖然是虛驚一場,卻讓人直冒冷汗,而後虞竹青的衣裳事件,更讓他覺得錢氏對於女兒的虛情假意,不管是大女兒還是小女兒都不是錢氏所生,錢氏對於這兩個女兒都不友善。

    虞瑞文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下意識的覺得要對兩個女兒好,不管是大女兒還是小女兒,他都有着疏忽的責任。

    以爲錢氏能對兒子極好,也就會對大女兒,其實是錯的,至於養在江南的小女兒,這麼多年錢氏沒少對他說起江南謝氏的過份,每每想起虞瑞文都氣憤不已,覺得謝府害自己有負謝氏所託不說,還讓他顏面丟盡。

    自此之後,也就不再去想小女兒了,索性放開手,看他們能把小女兒養成什麼樣子。

    而今想起來,卻覺得又是後悔又是愧疚,小女兒何其無辜,她那麼小懂什麼,自己怎麼就把一口惡氣噴在她身上,這麼多年對她不聞不問。

    想的太多,一些久遠的事情都浮上心頭,想到了謝氏,想到了當初和謝氏的琴瑟相和,起初兩個人是真的情投意合,也是真的想自此永伴一生,虞瑞文那個時候雖然也沒什麼膽識,但謝氏卻從來沒有對他苛求過。

    是什麼時候兩個人開始漸行漸遠的?

    是錢氏,錢氏的進府,是自己爲了報錢氏母親的恩情,同意讓錢氏進府開始,謝氏就跟自己漸行漸遠……

    他其實……是錯了嗎?

    虞瑞文用力的握了握手,壓下心頭突然浮上來的後悔。

    “父親,我們去徵遠侯府祭拜蘭萱縣君,二姐去嗎?”虞兮嬌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忽然問道。

    “你二姐這幾日感染了風寒,就不去了。”虞瑞文心頭不悅,這個理由明顯就是推託,他原本的意思也是三個女兒一起去,虞玉熙往日也是一個聽話的,怎麼現在感覺沒以前懂事了。

    “夫人和徵遠侯府的寧夫人是表姐妹,我還會以兩家的關係會很好,沒想到卻不是。”虞兮嬌詫異了一下,水眸眨了眨道。

    “怎麼就關係不好了?”虞瑞文隨口問道。

    “父親,我進京中,徵遠侯府事情連連,但凡出事二姐都是不在的,我若是寧夫人,恐怕會覺得我們侯府是不是故意冷落他們。”虞兮嬌幽幽的道。

    這話讓虞瑞文心頭莫名的一動,他最近想的多,巫蠱之術到最後雖然沒有完全撕開來,在虞瑞文心中,這事就跟錢氏有關係,撕不撕開都是心頭的一根刺,除非有一天錢氏能向他完全證明這事和她沒關係。

    之後的事情,更是把這根刺往深處扎,現在每每想事情,總在想是不是和錢氏有關係,是不是又想什麼?

    心裏這麼想,嘴裏卻含糊的道:“你二姐的身體向來不好,平時和徵遠侯府的關係也不是很密切,如今的徵遠侯府更是不像話,能遠離就遠離一些,免得到時候帶歪了別人。”

    “父親說的是,但是蘭萱縣君是個好的。”虞兮嬌眨了眨眼睛,堅持道。

    “爲父沒說蘭萱縣君不好,只是她……已經不在了。”虞瑞文按了按小女兒的發頂。

    “父親,我的頭髮都被你揉亂了。”虞兮嬌急忙按住頭,往後躲了躲,“父親,您弄亂了我的頭髮,可要賠我的。”

    “你要賠什麼?”虞瑞文笑問道,眉眼溫和。

    “要求父親一件事情。”虞兮嬌轉了轉眼珠嬌俏的道,她此來的目地大部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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