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四百五十五章、太后身邊的人
    虞太夫人被圍在一圈的丫環、婆子中,徵遠侯府帶來的人不少,把個虞太夫人圍的緊緊的,虞兮嬌眼眸斜睨了一下,心頭冷笑,想假裝暈倒,想把這事推到自己身上,也得看看自己願不願意!

    “你個丫頭胡說什麼。”徵遠侯府的婆子急了,忙厲聲斥道。

    “我有胡說嗎?我哪裏胡說了?你們徵遠侯府向來偏心二房,二房什麼都是好的,大房和三房有什麼,都是二房的,如果不給二房,你們太夫人就會動手,看看雲姑娘,看看大房,再看看你們二房的那些人……那一個是好的。”

    晴月索性插着腰,刁蠻的大聲的嚷嚷起來。

    她現在就是一個不識禮數的丫環,可還是一個護主的丫環,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宣平侯府的丫環,徵遠侯府的人再跳腳也沒用。

    打不着她。

    虞太夫人帶了這麼多丫環、婆子過來,算計好接下來把氣暈長輩的名頭套在虞兮嬌的身上,可這會她氣的胸口爭劇起伏,她要氣死了,再聽下去怕自己真的會被氣死。

    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夫人,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低賤的丫頭,當着面辱罵,她怎麼甘心……

    沒待她想好要不要醒來,虞兮嬌已經發難,伸手往人堆裏指了指,

    “太醫,虞太夫人是不是醒了?她方纔動了?”

    太醫正頭疼吵得厲害,想起身去隔壁靜心開方子,丫環是過份,但莫名的覺得她說的有理,徵遠侯府的這個太夫人的確人品不行,對其他的兒子都不慈。

    “讓一下,讓一下,讓太醫看看虞太夫人是不是醒了,方纔虞太夫人的手動了。”明月一把伸手推開擋着她的兩個丫環,讓開路讓太醫過去。

    太醫沉着臉過去,眼中閃過不悅,他其實一點也不想過去,心裏也有了幾分惱意,他是太醫,不是普通的大夫,在後宮診治宮裏娘娘、公主的太醫,徵遠侯府的這位太夫人還真想耍自己玩了。

    正糾結着醒來還是不醒來的虞太夫人,以爲虞兮嬌主僕真的看到自己有動靜了,這會再聽到太醫過來的動靜,立時不敢裝了,掐了掐身邊一個婆子的手,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眼睛緩緩的睜開。

    “太夫人醒了。”

    “太夫人醒了。”……

    徵遠侯府的丫環、婆子激動不已,一個個驚喜交加。

    明月引着太醫上前,讓他再幫着請一次脈。

    太醫沒好氣的診了診,稍握了一下就放下,看向悠悠配轉的虞太夫人:“沒什麼大事,回去休息一下就行。”

    說着就站了起來,就這麼隨手一搭,然後就放下,根本就沒診脈,也就只是做個樣子,虞太夫人氣的手指哆嗦了兩下。

    “多謝太醫。”虞太夫人被扶起,不得不客套一句。

    “不客氣。”太醫淡淡的道,對虞太夫人的觀感並不好,站起身往外就走,他還是先去開一張藥方的好。

    不管是宣平侯府的事情,還是徵遠侯府的事情,太醫覺得他都不想摻合,這兩家分明鬧騰的厲害。

    開完藥方讓丫環取走,太醫直接就告辭,明月過來說起之前幫着證明的事情,太醫也以要爲太后娘娘診治爲由,拒了。

    方纔廂房鬧成那個樣子,還真是有失體統,徵遠侯府的太夫人不慈,宣平侯府的丫環也放肆了些,再有不是,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丫環該說的……

    搖了搖頭,太醫從瑤水閣離開,先去辭別了虞瑞文,而後就直接進宮。

    聽聞太醫今天回來的特別早,太后讓內侍把他宣了進來,隨口問道:“宣平侯的傷勢如何了?”

    “稟太后娘娘,宣平侯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只需好好養着就行。”太醫恭敬的道。

    “宣平侯讓你早早回來的?”太后笑眯眯的問,前幾日還拉着這太醫說的起勁,據說兩個人都愛好字畫,虞瑞文躺着正沒事做,拉着太醫沒少看字畫,太醫這麼多年也沒少得太后娘娘的賞賜,也拿了自家的給虞瑞文看。

    “宣平侯府……出了點事情。”太醫無奈的道,不是他想說閒話,是太后娘娘問起,他不得不說。

    “出什麼事了?”太后好奇的問,接過張宛音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放下。

    “徵遠侯府的太夫人到宣平侯府鬧,要把她的四孫女帶回徵遠侯府,兩下里大吵,亂成一團,一會這位太夫人暈了,一會這位太夫人又好了,爲臣聽得頭疼,就找了個理由回來侍候太后娘娘。”

    太醫含糊的道。

    這話聽着就像是虞太夫人無禮取鬧,比起這位虞太夫人,太醫覺得宣平侯府的丫環教一教還是可以好的。

    “徵遠侯府的虞太夫人?”太后想了想,道。

    “是,好像是徵遠侯府的大公子差點打死府裏的四姑娘,虞四姑娘去衙門告,之後被宣平侯府的三姑娘保回來,就在宣平侯府養傷,虞太夫人過來要人,要把人帶回去,這位四姑娘也可憐,頭破血流暈倒着,還被人掐,掐的手腕上,都是掐痕。”

    太醫感嘆道。

    說來說去,這位四姑娘是最可憐的,如果不是拼了命,世家千金最是注重體面,怎麼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太后娘娘,臣女聽說徵遠侯府的一位姑娘,拿出徵遠侯世子的求救信上衙門,莫不是說的就是這位姑娘?”

    張宛音柔聲道,接過宮女手中的一碟子糕點,布在太后娘娘面前。

    糕點切成小塊狀,上面插着一根小小的竹籤,喫用起來極是方便,看得出是精心準備好的。

    “還有這事?”太后娘娘驚了。

    “是有這事,今天臣女去園子裏給您摘花的時候,聽到宮女說的,都在說這位徵遠侯世子不知道是生是死,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更不明白這位虞四姑娘既然拿了信,爲什麼不早早的拿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和二房的堂哥打起來,才鬧到衙門去。”

    張宛音柔聲微笑道。

    這話和太醫的意思聽着像是有些關係,細品之下意思完全相反。

    太醫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張宛音,低下頭,這位明慶郡主現在是太后娘娘面前的大紅人,照顧着太后娘娘的起居。

    “那這事……怎麼和虞兮嬌又扯上關係了?”太后不悅的道,這事離她有些遠,雖然也很驚訝,但這事接下來是官府要管的,她在意的是虞兮嬌,這關係到自己孫子。

    “爲臣不知,可能是看虞四姑娘可憐。”太醫含糊的道。

    “太后娘娘,您也別再問太醫了。”張宛音笑着用帕子在脣邊按了按,“這種事情如果自己不伸手,別人也不可能強按在宣平侯府的身上,徵遠侯府自打蘭萱縣君不在,就連連出事,現在也不清楚具體如何!若是攪和在其中做錯了什麼,丟的還是自家的臉面。”

    這話說的極對,太后連連點頭,眉頭皺了起來:“虞兮嬌什麼也不知道就攪和在裏面,她是怕自己的名聲太好聽了嗎?年紀小,果然不懂事,這麼下去……可怎麼辦?”

    孫子胡鬧就算了,孫媳婦也胡鬧,太后娘娘覺得自己忍不下去,娶她是爲了好好照顧自己的孫子,可不是跟着孫子一起胡鬧,現在聽聽,這性子就是一個不管不顧跟着胡鬧的樣子,太后要愁死了。

    “太后娘娘,虞太夫人一會兒暈過去,一會兒醒過來,但爲臣看那位四姑娘,傷的真是重,失血過多不說,頭傷的也厲害,不便擡動,就說要移動至少也得二、三天之後。”太醫稟報道。

    這會也後悔,太后娘娘分明不願意別人多參合進去,他當時就多了這一句話,不知道算不算參合進去?

    “既然不便擡動,留着就行,徵遠侯府的這位太夫人,還真的品性一般。”太后冷哼一聲。

    虞兮嬌攬事她不開心,但這虞太夫人可真是讓人不喜,這事既然鬧到衙門,就不是她一個人想埋就能埋下的。

    “來人,去告訴皇后一聲,讓她派人去問問此事。”太后叫過一個內侍,這事她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管一管。

    內侍應命退下,太醫給太后娘娘請了一番平安脈之後,也退了下去。

    見太后娘娘依舊皺着眉頭,愁眉不結,張宛音笑着安慰道:“太后娘娘,您也別生氣,虞三姑娘還小,您多教教就行了,年紀小,學的也快,下次必然不會隨意的插手這種事情,這樣的事情就不是一個閨閣女子該管的。”

    “如果都像你這孩子一樣就好了。”太后長嘆一聲,年紀小要一直教,她這麼大年紀了,能有多大的心力可以教?

    這個孫媳婦還真是娶錯了,當初自己怎麼就會隨口提到她的?怎麼就讓孫子認同了她,想到最初的起因還是自己,太后伸手拍了拍胸口,悶悶的,這孫媳婦太小不懂事不行啊,得娶一個懂事的……

    自己這麼多年就調教出一個張宛音,以後哪裏還有這麼多年,再幫孫兒調教一個?

    這可怎麼辦?太后愁死,拿起面前的茶杯又喝了幾口,這才放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孫子就不是一個聽話的。

    “太后可是擔心虞三姑娘?”一看太后的情形,張宛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意淺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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