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四百六十九章、我是不是真的有事?
    “你們胡說,我沒有打你們姑娘。”一看這架勢,胡嬤嬤也急了。

    “胡嬤嬤,見過這個嗎?”虞兮嬌指了指放置在桌上的一個小瓷瓶,沒有再往下解傷巾。

    “傷……傷藥?”胡嬤嬤這會腦子是暈的,這位虞三姑娘的反應連出她的意料之外,這會反應是暈的。

    “對,就是傷藥,看起來胡嬤嬤是見過的?”虞兮嬌微微一笑。

    “是見過……聽說是太醫處最好的傷藥,抹上這個傷藥好的很快,休息沒多久就沒有痕跡。”

    胡嬤嬤道。

    “胡嬤嬤不只是見過,而且還聽人詳細說起過,不知道胡嬤嬤當時知道這藥後,怎麼想的?”虞兮嬌笑的越發的溫和,她容色絕美,眸色卻透着幾分寒意,那雙眼睛落在胡嬤嬤的身上,幾乎有種穿透人心的感覺。

    看着此時的虞兮嬌,胡嬤嬤現在腦海中只有齊王世子這個想法。

    齊王世子的身影和眼前這位十三歲少女的形像詭譎的重合在一處,完全的結合,形成一種極度震懾人心的效果。

    這種效果是傾國傾城的美,卻也是驚心動魄的狠戾。

    “既然藥這麼好用,抹上的效果這麼出奇,又不會留下太多的影響,胡嬤嬤會覺得就算多打我幾次也不算什麼,既然用了這藥,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虞兮嬌脣角微微勾起,輕笑。

    胡嬤嬤立時體會到什麼叫如芒在背,額頭上冷汗漬漬。

    她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虞……虞三姑娘……”

    虞兮嬌伸出一根手指在胡嬤嬤面前輕輕的搖了搖,“胡嬤嬤,這藥是不是好用,試試如何?”

    事到如今,胡嬤嬤已經被虞兮嬌牽着走,哪裏還敢說什麼。

    明月接過瓷器走到胡嬤嬤面前,笑着對胡嬤嬤道:“胡嬤嬤,奴婢給您上點藥,如何?”

    胡嬤嬤下意識的伸手,明月抓住她的手背,給她塗了藥膏上去,而後又幫她抹開,揉開,待得抹均勻後,又把戒尺遞到胡嬤嬤的手上,笑着提點:“胡嬤嬤,可以試試,打着痛不痛。”

    “打……打哪裏?”

    “就打在這裏,塗藥的地方。”明月指點道。

    胡嬤嬤看了看微笑着的虞兮嬌,用力的咬咬牙,覺得這是虞兮嬌給她的懲罰,眼下她也不得不打,拿起戒尺往塗了藥的手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尖銳的刺痛,痛的胡嬤嬤慘叫一聲,手中的戒尺落地,伸手急捂住手背,整個人疼的蹲了下來,臉色大變。

    手捂處有粘粘的感覺,低頭一看,破皮流血了。

    胡嬤嬤駭絕,目光驚駭的看着自己的手背,這一記有多大的勁,她知道,雖然比之前打虞兮嬌用的勁大了些,這也是因爲想讓這位虞三姑娘放過她,才下了大勁的,可也不能一下子就把自己打出血了。

    這……絕對不可能,目光落向扔在面前的戒尺,戒尺也是很尋常的戒尺,自己隨手拿的,不可能有什麼貓膩。

    “胡嬤嬤,你看看這戒尺。”明月知趣的過去,把戒尺拿到胡嬤嬤面前。

    胡嬤嬤顧不得手疼,一隻手急拿起戒尺,急切的查看,戒尺很正常,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紮在上面。

    “這……這……不可能……”胡嬤嬤吶吶的道。

    晴月拿了一塊白色的傷巾過來:“胡嬤嬤,你先看看傷口,要不要再上點傷藥?”

    “傷……傷藥?”胡嬤嬤一激靈,目光驚駭的看向放置在桌上的瓷瓶,臉色越來越慘白,“這……這傷藥有問題?”

    能成爲太后娘娘身邊的人,胡嬤嬤當然也不是傻的,許多年前,她也曾跟着太后娘娘一起,事事謹慎,現如今安穩日子過多了,倒是沒想這麼多。

    “這傷藥很好,沒什麼問題,的確對傷處有很大的效果,用了之後,不管是收疤還是消腫的效果都是極好的,就有一個缺點,但這個缺點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所謂不知者不罪,這事怪不得旁人。”

    虞兮嬌淡淡的道。

    “什……什麼缺點?”胡嬤嬤看了看自己的傷處,的確打破了皮,雖然破皮的地方不多,但尖銳的痛疼很清晰,這麼一個傷口,疼的她全身冒冷汗,手指顫抖。

    “胡嬤嬤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虞兮嬌笑着反問。

    胡嬤嬤臉色白了又青了,氣血翻滾,用傷巾按住手背,緩緩的站了起來:“虞三姑娘,老奴知道了。”

    這個局不只是虞三姑娘,還有她的。

    沒想到她在宮裏這麼久,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最後居然在小陰溝裏翻了船,現在讓人給陰了。

    “老奴之前看到有宮女取了傷藥過來,都說這傷藥好用,可以很好的消腫化炎,事後也不怎麼留痕,或者說留痕也只是淡淡的一些,並不怎麼看得出。”胡嬤嬤低緩的道,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她就算幫太后懲罰虞兮嬌,也不敢做的太明顯。

    “我猜,這兩個宮女應當只是正巧路過,正巧說起這件事情,正巧胡嬤嬤聽道,所有的一切……都很巧!巧的就算胡嬤嬤一會去找人,也沒用,必竟這事也是真的,太醫處的人也會這麼說的。”

    虞兮嬌歪了歪頭,吹了吹自己受傷的手:“胡嬤嬤,痛不痛?”

    “痛!”

    “既然這麼痛,我必然會痛的暈倒或者其他,可看這傷口又似乎沒那麼厲害,你覺得淳安宮的人,會不會覺得我是無理取鬧,太后娘娘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或者說再有胡嬤嬤的說辭,太后娘娘一定不信我。”

    虞兮嬌慢條斯理的分晰。

    “是!”

    “胡嬤嬤,我們姑娘如果在淳安宮出事,不管我們姑娘是真的還是裝的,最後得了罰後,你覺得齊王世子會不會覺得沒臉?如果沒臉,齊王世子會怎麼做?這事情牽扯到的就只有你和我們姑娘,我們姑娘若是受害了,胡嬤嬤可就難辭其疚。”

    明月笑着接了一句。

    胡嬤嬤臉色越發的慘白,身子搖扔欲墜……

    “胡嬤嬤,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人痛叫的聲音,若是驚擾到太后娘娘,誰也喫罪不起。”一個宮女帶着兩個內侍出現在門口,狐疑的看了看站在正對面的兩個人,眉頭皺了皺,對胡嬤嬤道。

    虞兮嬌拿起面前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放下。

    胡嬤嬤收斂起心頭的驚懼,僵硬的對走過來的宮女笑了笑:“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方纔是誰在慘叫?太后娘娘讓您教虞三姑娘學規矩的,如今怎麼這般沒規矩。”宮女冷聲斥道。

    “是……是老奴戒尺傷了手。”胡嬤嬤忍氣吞聲的道。

    “戒尺怎麼會傷了手?”宮女滿臉不信,瞪了胡嬤嬤一眼後看向虞兮嬌,彷彿纔看到似的,身子稍稍側了側,“奴婢見過虞三姑娘。”

    虞兮嬌的眼眸擡起,靜靜的看着宮女。

    “虞三姑娘,您這是……傷到手了?怎麼……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來人……快來人,請太醫。”宮女的目光下滑,落在虞兮嬌解了未完全包好的手上,血色斑斕,看着就滲人,立時大叫起來。

    外面立時有人應聲,有腳步聲跑出去,應當是去請太醫了。

    “你看錯了,我沒事。”虞兮嬌平靜之極的道,伸手把落下的傷巾胡亂的纏了纏。

    “虞三姑娘,傷的這麼重,怎麼會沒事。”宮女關切的道,然後轉向胡嬤嬤斥責,“胡嬤嬤,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讓你來教養虞三姑娘規矩的,怎麼鬧成這個樣子,怪不得方纔我在外面的時候,還聽到慘叫聲音,難不成你真的把虞三姑娘打傷了?還出這麼多血?”

    胡嬤嬤額頭上又開始冒汗了,擡眼乞求的看向虞兮嬌。

    “我真的沒事。”虞兮嬌眼睫微顫,又解釋了一句。

    “怎麼回事?什麼傷的出血了,怎麼會又出血的?傷的這麼嚴重?”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張宛音帶着幾個宮人進來,一臉的緊張,關切,目光在虞兮嬌的手上頓了頓,而後臉色大變。

    “明慶郡主。”虞兮嬌站起身行禮。

    “都這個時候了,虞三姑娘還這麼客套幹什麼,快……太醫快過來看看,到底傷的如何?這若是驚動了太后娘娘,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張宛音伸手扶住虞兮嬌,把她重新扶着坐下,太醫帶着一個醫女跟在她身後。

    “明慶郡主,我沒事。”虞兮嬌的手往後背過去,沒直接伸手。

    “怎麼會沒事?虞三姑娘,你住在淳安宮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若你在這裏有什麼不好,打的是太后娘娘的臉面,方纔叫的這麼慘……怎麼可能沒事,太醫來了,看過就知道了。”張宛音焦急的很,勸道。

    這模樣比親姐姐還親姐姐,如果不是知道這瓷瓶是她送的,恐怕虞兮嬌都覺得張宛音是真的關心她,是真的擔心她在淳安宮出事。

    “我真的沒事。”眼中無聲的閃過一絲嘲諷,虞兮嬌繼續堅持,“我沒事。”

    “虞三姑娘……”張宛音還想勸。

    “胡嬤嬤,你說說吧,我是不是真的有事?”虞兮嬌不耐煩和張宛音再糾纏,目光落在胡嬤嬤的身上。

    自打張宛音進來,胡嬤嬤就被擠在一邊,這會見虞兮嬌指名她,咬咬牙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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