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四百九十九章、見面,合計
    “徵遠侯夫人和……萱兒死了?”老夫人手指顫抖的按在桌子上,差點要站起來,但隨既身子一軟,往邊上栽去。

    丫環手疾眼快,急忙扶住她:“老夫人,您小心一些。”

    “這事是真的?”老夫人抓住丫環的手,還沒等坐直,就急切的問。

    “老夫人……這是真的,老奴方纔去打聽的時候,都這麼說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只是我們……不知道。”

    打聽消息的婆子也失聲痛哭起來。

    徵遠侯夫人那麼好的一個人,從來不在她們面前擺架子,對老夫人也好,甚至一再的說當年若不是老夫人,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徵遠侯,說徵遠侯對不住自家老夫人,可現在,那麼好的徵遠侯夫人居然沒了。

    還有蘭萱縣君,身份尊貴的蘭萱縣君對自家老夫人也向來尊敬,這一次還說要正式和老夫人成親戚,反正她以後不是徵遠侯府的人,嫁了人就可以在信康伯府當家作主,還說和信康伯世子說過了,要認回一門老親,信康伯世子也同意了。

    就算以後虞太夫人再蠻橫,也管不到了。

    可現在,她聽到了什麼,徵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居然雙雙都死在火場中,這……怎麼可能。

    老夫人老淚縱橫,還想問話,卻覺得噎在喉嚨處,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哽咽着轉過頭,抹起眼淚。

    好半響,纔在衆人的勸阻下住了哭聲。

    “你們再去打聽打聽,這件事情和那個老婆子有沒有關係?若和她有關係,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和她爭一爭。”

    老夫人抹乾淨眼淚後,咬咬牙。

    “老夫人,老奴現在就去。”婆子應聲退下,方纔打聽到徵遠侯府兩位主子出事,她甚至來不及多問,就跑回來報信,如今要問的更清楚一些纔是……

    虞兮嬌是在第二天一早,來的下清觀。

    從馬車上下來,打聽一位從遠方過來的老夫人,身邊服侍的丫環、婆子不少,算算時間姑祖母就要到了,這一段時間明月一直讓人盯着這裏,昨天姑祖母打聽徵遠侯府消息的時候,別人也在打聽她的。

    看這情形就是了。

    虞兮嬌以去繡莊看大姐的嫁妝的理由出的門,虞竹青的走禮很快,日子也訂下了,光宣平侯府的針線房來不及,正巧虞竹青自己也有一家繡莊,虞兮嬌向她討要了差使,幫她主管繡莊裏的嫁妝。

    這一次出門,不只是因爲姑祖母,還有繡莊。

    錦衣繡莊裏應當可以找到新的線索,以前被她忽略的線索……

    找到姑祖母的住處,晴月上前去敲門,一個丫環應聲出來,開門後打下打量了她們幾眼,不覺得這裏有她們該認識的,但看她們氣度不凡,身後的那位主子容色絕美不說,氣度更是不凡,一看就是非常人家。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丫環上下打量了她們幾眼後,問道,老夫人說了,這裏是京城,出門在外的許多人非富則貴,要小心謹慎。

    “請問你們老夫人是不是從陽景過來的?”晴月笑着問道。

    “正是。”丫環再一次打量了她幾眼,還是不認識。

    “你們老夫人姓虞?”晴月繼續道。

    “是,你們是什麼人?”丫環戒備的問。

    “我們姑娘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和徵遠侯府的蘭萱縣君是同族姐妹,關係最莫逆。”晴月笑着答道,“你們老夫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蘭萱縣君以前曾對我們姑娘說起過,我們姑娘就讓人一直等着。”

    “你們……等一下。”你們姑娘,我們姑娘的,亂成一團,丫環頭都大了,說了這一句,忙把門關上,急匆匆回去報信。

    不一會兒,一個婆子重新打開了門,上下打量了晴月幾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晴月身後的虞兮嬌身上,眼底閃過驚豔,京城的世家千金長的這麼美的嗎?

    “請問……是和徵遠侯府同族的宣平侯府的姑娘嗎?”婆子打量完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正是我們府上。”晴月點頭。

    “請進。”婆子把門打開,讓開身子,恭敬的道。

    徵遠侯夫人上次對老夫人說起過一些京城的趣事,其中提到的就是宣平侯府,宣平侯府是百年的世家,現在的宣平侯之母還是大長公主,身份比之徵遠侯府尊貴了許多。

    虞兮嬌帶着兩個丫環,跟在婆子身後,一起進了正屋。

    正屋裏端正的坐着一位老夫人,眼神清正,唯眼角紅腫,看得出曾經狠狠哭過。

    “見過老夫人。”虞兮嬌上前恭敬行禮。

    “你是……宣平侯府的姑娘?”老夫人上下打量了虞兮嬌幾眼後,臉上露出一絲訝色,“是萱兒讓你在這裏……等我的?那萱兒呢?”

    最後幾個字一出,老夫人的眼眶又紅了,手顫抖的落在椅欄上,神色變得急切、緊張,期待的看着虞兮嬌。

    虞兮嬌沉默了一下,而後擡起頭,聲音柔和的道:“老夫人,蘭萱縣君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回京之前,我們兩個就有信件來往,她向我說起過您,也說起您會進京的事情,還說會名正言順的和您走親戚,這麼多年,是徵遠侯府對不住您。”

    這些話是虞蘭萱想說的。

    老夫人的眼淚再承受不住,立時奪眶而出:“她……她……這孩子真的……”

    “老夫人,蘭萱縣君雖然不在了,但她還有弟弟,徵遠侯世子還需要幫助,到現在徵遠侯世子還不知道府裏發生的事情。”

    虞兮嬌沉默一下道。

    “怎麼回事?”老夫人一驚,焦急的問道。

    虞兮嬌於是把關乎虞承軒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他現在在哪裏,身體如何,前前後後、林林總總,又帶着把虞蘭燕的事情,以及當初靈堂發生的詭異事情,全說了一遍。

    待得聽完,老夫人氣的全身哆嗦:“這個老婆子……這個老婆子必然動了手,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安氏和萱兒,我現在就去找她。”

    說着就要站起身。

    “老夫人,請等一下。”虞兮嬌伸手扶了她一把,重新扶着她坐下,眸色平靜的道:“老夫人,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有。”

    沒人發現她眼眸深處翻滾的濃黑戾氣,這麼多人,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嘴中得知“真相”,對,這就是真相。

    不是虞蘭燕一個人的事情,是整個徵遠侯府的二房,是虞太夫人害死了自己,是她想要自己一家的命,給她的親兒子墊腳,用自己一家的鮮血,染紅她兒子的進爵之路。

    “沒有證據?這還不是證據,伯陽一家都出事了,她兒子一家全得了好處,這還不是證據?”老夫人激動不已,反手拉住虞兮嬌的手,“我現在就去衙門告狀,讓衙門去查,一定會查到的。”

    “老夫人,您別急,這事沒有證據,您直接去衙門只會讓人覺得是污告,甚至於被他們反咬一口,必竟他們現在還算是徵遠侯府的人。”虞兮嬌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的。

    爹爹一生英雄,最後居然被人害了不說,還用自己拼來的功勞,把那些害他的人高高的供了起來。

    供的高又如何?最後跌的更慘。

    沒有直接的證據,她就從偏門找證據,千里之堤尚且毀於蟻穴……

    “好孩子,那你說怎麼辦?”老夫人聽懂虞兮嬌的話了,抹了抹眼淚,一把抓住虞兮嬌的手,“你說,怎麼樣才能給萱兒報仇,怎麼樣才能護着軒兒?”

    眼前這位宣平侯府的姑娘年紀雖然看着小,但氣度不凡,就算在之種時候,看着依然很淡定平靜,老夫人莫名的覺得眼前的這位姑娘是可信的,能在蘭萱不在後,還念着蘭萱的一句話,特意在這裏來等自己,原本就說明了這位宣平侯府的姑娘是一個信人。

    她相信虞蘭萱的目光。

    “老夫人,您先喝水,我們慢慢合計合計。”虞兮嬌伸手替老夫人倒了一杯溫水,送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接過,連連喝了幾口才平靜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含淚看着虞兮嬌,“好孩子,你說,我都聽着。”

    “老夫人,我也猜蘭萱縣君之死和虞太夫人有關係,但都沒有證據,甚至於我們都不能去衙門報案,必竟這事關乎到徵遠侯府,而徵遠侯府又沒有一個出面做主的人。”虞兮嬌理了理思緒,低緩的道,“正巧老夫人來了。”

    “我能……做什麼?”老夫人點頭。

    “聽蘭萱縣君說,老夫人處應當有一張當年徵遠侯留下的奉養文書,說是要奉養您終老的?”虞兮嬌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要說的話,這會把話題引了過去。

    “有……有這麼一份。”老夫人點點頭。

    “有這麼一份奉養文書在,實際上就算是養了徵遠侯的憑證,若是一般人家,這幾乎就算是認下的養母,對不對?”虞兮嬌繼續道。

    “對!”老夫人點頭。

    “既如此,老夫人也算是徵遠侯府的老夫人,就憑這一點,老夫人在分家的事情上也是有發言權的,而徵遠侯把事情託附您,也是說得過去的,對嗎?”

    “對。”

    “老夫人,您看,這一份就是分家的文書,你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對?”虞兮嬌從衣袖裏取出一張單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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