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六百八十七章、找晴月
    封蘭修氣極,卻不得不坐下來。

    都要死了,他又豈能走,索性就在椅子上坐下,離牀遠遠的,桌上紅燭高燒,只不過一對新人只有一個躺着。

    “你先休息,本王就在這裏守着,哪裏也不去。”封蘭修道。

    “多謝……王爺。”徐安嬌含淚道。

    手一揮,丫環、內侍都退了出去。

    “王爺,您能過來扶一扶我嗎?我想走走。”徐安嬌看着離的遠遠的封蘭修,道。

    “肚子不適就躺着,一會煎了藥用過再說。”封蘭修道,已經讓大夫去開了些藥過來,不管怎麼樣,既然病了,總得吃藥。

    “王爺,我比方纔好一些了,可能走走就會更好。”徐安嬌不想吃藥,她只想把封蘭修引過來,可不是真的爲了離的遠遠的,一個躺着一個坐着。

    “病了就少走動,先好好休息。”封蘭修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徐安嬌不說話了,一時找不到好的理由讓封蘭修近身,而後突然又道:“王爺,坐着多累,過來躺一會吧,天色都這麼晚了。”

    這話封蘭修很難拒絕,其實到這裏後,他就發現可能真的走不掉。

    徐安嬌如果鐵了心的要留下他,他也不能拒絕,就衝明和大長公主的面子,就不能。

    但又莫名的覺得鬱悶、憋屈。

    平了平氣後,站起身,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也好,正巧本王也累了。”

    既然走不了,索性今天就在這裏過夜。

    “王爺,虞側妃哭昏了過去。”一個內侍匆忙在外面稟報,額頭上冒冷汗,“也……也要請大夫過去。”

    大夫就被留在徐安嬌這裏,方纔徐安嬌說她疼的厲害,又說要死要活的,封蘭修就把人留下。

    封蘭修驀的轉過身往外走:“怎麼回事,身邊侍候的人呢?讓大夫趕緊過去。”

    走了兩步,纔想到牀上的徐安嬌,轉身道:“庶妃,本王去看看側妃,今天晚會就不過來了,庶妃如果有什麼事情,再讓人告訴本王。”

    說完轉身就走,牀上的徐安嬌氣的臉色鐵青,拿起牀上的軟墊就往地上扔:“賤人,賤人。”

    虞玉熙這個賤人居然敢跟自己爭。

    她看得出方纔端王是真心要留下來的,都是虞玉熙這個賤人要害自己,居然敢跟自己搶。

    “縣主。”進來兩個陪嫁丫環。

    “現在怎麼辦?”徐安嬌恨聲道。

    “縣主,您身體同樣不適,還是可以請殿下的,方纔殿下也說了,有事情去找殿下。”

    丫環提議道。

    “好,一會再去!”徐安嬌恨聲道,牙齒幾乎切進肉裏,眼裏怨恨的瞪着窗外。

    這一夜,端王很忙,到側妃處,庶妃有事,到庶妃處,側妃又有事,最後封蘭修也是發現了,氣的直接去了書房,告訴兩邊來人,說他喝醉了就在書房休息,哪邊都沒去……

    聽到這個消息,徐安嬌氣的砸了幾個茶杯,最後無奈只能睡下。

    虞玉熙卻很平靜,聽說封蘭修酒醉,特意讓人去給準備醒酒湯,給封蘭修送過去。

    於是在封蘭修處,虞玉熙雖然稍有些脾氣,但比徐安嬌可好太多了,也對他足夠關心,原本有些鬱結在心的封蘭修,因爲心情舒暢了不少。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屋內就只有虞玉熙和金玉。

    “姑……娘娘,您先休息吧。”金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其實是真不早了,鬧騰了這麼久真的很累。

    虞玉熙點頭,到牀前睡着,目光落在桌上的龍鳳燭上,今天晚上的龍鳳燭是不能熄滅的,要點一個晚上。

    “姑娘,徐庶妃實在是欺人太甚。”感應到虞玉熙沒睡着,金玉低聲道,她今天就睡在虞玉熙的牀蹋子上。

    “徐安嬌不足爲慮。”虞玉熙閉着眼睛問道,“紅杏處,不會有差錯吧?”

    “娘娘放心,絕對不會有差錯,夫人當時留下的人手也還有幾個,雖然不敢明着做什麼,暗中做點小事還是可以的。”金玉道。

    夫人在宣平侯府客以多年,又豈會沒有心腹,不過後來周氏強盛,這些人暗中隱了罷了。

    配合紅杏完成這事後,這事也算是有了了斷。

    “娘娘,就是端王在書房過夜不好。”金玉低低的瞞怨了一句,原本可以更完美的,在知道徐安嬌也要嫁進端王府的時候,老夫人就算計好了,如今這火很可能有些不夠。

    “無礙,明日早點請端王殿下過來既可。”虞玉熙低緩的道,徐安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可不能鬆了。

    端王誤以爲自己吃了醋,故意和徐安嬌打擂臺,但其實不只是這些,徐安嬌這性子如果利用得當,纔是最好的。

    火得點的高高的,否則怎麼燒得起來……

    這麼露骨的爭寵,也就只有徐安嬌這個蠢貨會幹,自己陪她演了一場戲罷了!

    虞兮嬌欺自己至此,自己又怎麼會放過她。

    這一次,來一個釜底抽薪,一勞永逸,把自己和母親、外祖母受的委屈全討要回來。

    她要虞兮嬌死,或者就算不死,此生也只能青燈古佛一輩子爲尼,到那時,一切都就在自己的掌控中了……

    如今,自己不再是宣平侯府的二姑娘,已經是端王府的側妃,就算是父親也沒有權力讓自己隱忍下來。

    這一夜端王府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徐安嬌氣憤不已,覺得虞玉熙搶了她的風頭,害她只有四擔嫁妝進門不說,還讓她獨守空房。

    虞玉熙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一心想着如何在明天直接把虞兮嬌踩到泥濘去,讓她萬劫不復。

    封蘭修也有些難以入睡,覺得徐安嬌煩不勝煩,不過是一個庶妃,現在居然把自己當成大婦似的,還想管着自己是不是去其他女子的院子,還真是豈有此理,狠狠的砸了個茶杯,也不管自己現在還“醉”着。

    比起徐安嬌虞玉熙貼心多了。

    在這麼一個當口,還想着自己的身體,果然還是虞玉熙良善,也更合心意,當然還有虞賢意,明天應當有機會見到,他有事正想和虞賢意好好說說……

    宣平侯府

    錢氏的靈柩擺放在了一處偏廳,已經擺放妥當。

    原本應當擺放正廳的,虞瑞文的意思,她進府的時候只是一個平妻,當時謝氏放的是正廳,她就只能放在偏廳。

    說是偏廳,其實也不小,就是不正對着正門的廳房罷了。

    明天就是祭拜的日子,偏廳裏入夜都在準備,就一天大祭,後天就出喪,之前爲了虞玉熙,已經停屍了了,再不能等下去了。

    紅杏哭倒在靈前,她是錢氏身邊最後的人,也是錢氏往日的心腹丫環,自是哭的不能自擬。

    別人只看到她哆哆嗦哭成一團,都覺得是個顧主子的,聽說當時錢夫人還是她救起來的,只不過還是沒辦法救活錢氏。

    倒是一個忠僕。

    時辰已經不早,周氏回自己院子去了,這裏就留下紅杏和幾個丫環、婆子。

    徐嬤嬤出現在靈堂前,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人。

    有一個婆子從裏面出來,一看徐嬤嬤就笑了:“徐嬤嬤,你找什麼,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誰都知道徐嬤嬤是三姑娘的心腹,得巴結着。

    “有沒有看到晴月?”徐嬤嬤又左右看了看。

    “晴月姑娘嗎?方纔好像看到過她的,這會……倒是不見了。”婆子一攤手,然後親熱的對徐嬤嬤道上,“你稍待,我去裏面問問。”

    徐嬤嬤點頭。

    婆子進去,不一會兒又帶了一個婆子出來:“晴月姑娘方纔就在這裏,紅杏姑娘應當是看到的,要不要把紅杏姑娘請出來問問。”

    紅杏跪在靈前哭。

    徐嬤嬤猶豫了。

    “就問一下,無礙的。”後來的婆子熱心的道,返身到了紅杏面前:“紅杏姑娘,瑤水閣的徐嬤嬤來了。”

    “來幹什麼?”紅杏聲音暗啞的道。

    “老奴也不知道,紅杏姑娘你就出來看看吧。”婆子伸手扶了她一把,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紅杏姑娘還沒用晚飯吧,這會稍稍用一些,你這麼一直哭着也沒辦法把夫人哭回來不是?總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夫人……”紅杏聲音暗啞,才說了兩個字就泣不成聲,眼眶早就紅腫了,原本秀麗的眼睛,現在幾乎擠成了一條線,可見哭的真誠。

    聽她們這麼說,紅杏扶着婆子了出來,到門口看到徐嬤嬤在,側身一禮:“見過徐嬤嬤。”

    見她如此,任誰都得勸兩句,徐嬤嬤也道:“紅杏姑娘多注意身體。”

    “紅杏姑娘到現在還沒有用飯,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廚房裏還有沒有喫的。”婆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

    “今天應當有的吧,紅杏姑娘飯還是要用的。”徐嬤嬤隨口道。

    “多謝徐嬤嬤。”紅杏抹了抹眼淚,“徐嬤嬤有何事?”

    “聽人說晴月過來了,我過來找人,說之前還在這裏的,不知道去了哪裏,紅杏姑娘可知道?”

    “方纔的確在的,不過後來我一直在哭,實在沒注意。”紅杏一臉歉意的道,“不如徐嬤嬤再問問?”

    “不用了,我去其他地方找找。”許嬤嬤道,轉身欲走,卻被之前的一個婆子一把拉住,“徐嬤嬤稍等。”

    “有事?”徐嬤嬤停住腳步。

    “的確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煩徐嬤嬤,正巧你過來了。”婆子左右看了看,拉着徐嬤嬤往邊角處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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