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七百六十七章、高手,欲擒故縱
    “張姑娘,我明白,你不必道歉。”虞兮嬌站起來,扶住了張宛盈,而後扶着她重新坐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苦笑,“有些事情,實在不足爲外人道,未必所有的姐妹性格都相合,不在一起長大,原就比不得那些一起長大的親姐妹。”

    “虞三姑娘說的極是,姐妹也是要有緣份的。”張宛盈道,頭又低了下來,感慨萬千,“這一次堂姐就算什麼也沒說,我也知道她是怪我的,即便到府裏來,堂姐也只是過來看一看我,就回她自己的院子。”

    張宛音在鎮南侯府也有自己住的院子。

    “明慶郡主在府裏?”虞兮嬌道。

    “在的,一早就過來的,堂姐就要大婚,現在也很忙,出嫁的時候是鎮南侯府,原本就要回府裏處理事情。”張宛盈道。

    這意思是說張宛音藉着看她的名頭,其實都是在做自己的私事。

    正說話間,一個丫環進來稟報:“姑娘,郡主派了人過來。”

    張宛盈苦笑了一下,道:“讓她進來。”

    小丫環挑簾子,進來一個丫環進來,是張宛音身邊的,進門後先向張宛盈行了禮:“奴婢見過二姑娘。”

    “免禮。”張宛盈道。

    “我們郡主聽說虞三姑娘過來了,想請虞三姑娘過去說話。”丫環又對虞兮嬌行了一禮,而後恭敬地道。

    到張宛盈處直接把客人請走,這是很失禮的事情,偏偏張宛音就這麼派人來了。

    虞兮嬌看向張宛盈。

    張宛盈勉強笑了笑:“虞三姑娘,你先去看看堂姐吧!”

    “你……沒什麼事吧?”虞兮嬌柳眉蹙了蹙,察看了一下她的臉色。

    “沒什麼事情,就是……這事怪我,連累到堂姐了。”張宛盈頭垂了下來,眼眶微紅,“都是我的錯。”

    “這事怎麼能怪張姑娘,這事是意外誰也不想的,你也別放在心上,會慢慢好起來的。”虞兮嬌安慰張宛盈。

    “我知道。”張宛盈側身用帕子在眼角按了按,而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虞三姑娘先過去吧,別讓我堂姐多等。”

    “那我……一會再來看你。”虞兮嬌站起身。

    “有勞虞三姑娘。”張宛盈也站起身,扶着丫環的手,特意的把虞兮嬌送到門前,看到虞兮嬌離開,還久久沒有離去,待得虞兮嬌的身影完全沒看到才轉身回到椅子前坐定,臉色陰沉下來。

    “姑娘,您怎麼就這麼委屈自己,您若想留下虞三姑娘,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丫環不解地道。

    自家姑娘今天看着更弱了。

    “聽着虞三姑娘之前在宣平侯府,也很弱勢,當時了得勢的是侯夫人和虞側妃,我現的在處境……若是沒有人提攜就真的完了。”張宛盈陰沉着臉道,她到現在還不相信這件事情是意外。

    是有人要害死她,徐安嬌纔是意外!

    是堂姐嗎?堂姐想要自己的性命嗎?似乎又不應當,堂姐是個講求功利的人,自己這個時候死,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但如果不是堂姐,她又不覺得得罪了誰。

    或者是因爲堂姐,她纔出的事情?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是真的連累到了堂姐,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張宛盈又是憋屈又是惱怒,卻又不得不壓制下心頭的憤怒,明明她纔是最初的受害者,卻被另一個人壓着不斷道歉。

    如果讓她查到這件事情跟誰有關係,絕對饒不了那個人……

    張宛音鎮南侯府的院子是主院,即便她很少過來住,這裏的一切也精緻華美,許多地方可以看得出精心維護,院子的迴廊處,楊柳依依,兩個人彷彿是關係極親密的好友一般,隨意的坐在迴廊的圍欄處。

    和張宛盈的蒼白病弱比起來,張宛音顯得憔悴,她一個既將大婚的閨秀,看着比往日少了些精神,若不說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就要大婚的人,沒多少喜氣,只多了幾分無奈和無力。

    任誰看到這個樣子的張宛音,都會想起最近發生的無枉之災,知道真相的人只能感嘆這位明慶郡主是真無辜,不管是撞車的張宛盈,還是蠻橫要求賠償的徐安嬌,畢竟都算是事出有因,唯有這位明慶郡主是什麼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讓明和大長公主訛詐上了。

    又是在大婚的關鍵時候,只能感覺明慶郡主可憐,父母早已不在,現在的鎮南侯只是她的叔叔,對她有幾分真心,還真是說不清楚。

    張氏的兩姐妹可真是棋逢對手。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明慶郡主的府上。”虞兮嬌微笑道。

    “讓虞三姑娘見笑了。”張宛音柔和地道,眼眸擡起盈盈若水,“之前在宮裏的時候出了事,現在回府裏也出了事情。”

    宮裏的那次,因爲不知道目標是誰,張宛音挪做自己用了。

    兩姐妹同樣對自己暗示訴苦!

    “人沒事已經萬幸。”虞兮嬌淡淡地道,而後伸從袖口中取出扇墜,語音間多了幾分急切,“明慶郡主,這到底是何用?”

    那天張宛音走的急,語也不詳。

    “這個得來……說起來也是偶然,還是在宮裏得的。”張宛音緩緩地道,眼中露出一絲回憶,從虞兮嬌的手中接過,“正巧路過一個地方,隔牆聽到有宮女說到什麼徵遠侯府,原想轉過去問一問,卻發現人走了,再走過去,就看到這麼一個扇墜。”

    “上面有一個‘萱’字,再聯想到方纔宮人說的話,不知道這物件是不是跟蘭萱縣君有關係,原本那天要直接問虞三姑娘的,可那天堂妹出了事情,我匆匆而別,就把這扇墜給了虞三姑娘。虞三姑娘可問過?”

    “去問了,徵遠侯府的族姐說這扇墜好似是蘭萱縣君送到信康伯府之物。”虞兮嬌沉默了一下道,目光隨着張宛音的手動了動。

    “嫁妝?”張宛音擡眸,一臉的驚訝。

    虞兮嬌搖搖頭:“不是嫁妝,聽說是訂親之物。”

    “是了,這種小物件,應當是訂親之物,雙方交換貼身之物時的訂親之物,只是這扇墜爲什麼會出現在宮裏?”張宛音後面的話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聲音很低,正巧虞兮嬌堪堪能聽到。

    “能不能問問明慶郡主具體是在宮裏哪一處撿到的嗎?”虞兮嬌忍不住問道。

    看她的意思今天上門就是特意爲了這物件而來!

    “在宮裏有些偏的一個地方,平時那一處人少,我當時是在那裏賞花,極美的花,太后娘娘也喜歡這裏的花,我經常會一早過去替太后娘娘摘幾支最漂亮的,帶回去給太后娘娘好好賞一賞。”

    張宛音道。

    虞兮嬌皺了眉頭:“那裏……來往的人很少,那個說話的宮女後來沒再過去?”

    張宛音無奈的搖搖頭:“我後來也去了數次,但都沒看到人,宮裏最不缺的就是宮女,我也聽不出是誰,應當是不熟悉的宮女。”

    “不過……”張宛音猶豫了一下,咬咬脣,看這樣子不知道要不要說。

    “明慶郡主請講。”虞兮嬌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實……就有一次偶爾聽到……”張宛音吞吞吐吐,最後搖搖手道,“虞三姑娘,你就當我胡說吧,這扇墜既然是蘭萱縣君的,現在蘭萱縣君已經不在,再查也沒什麼意思,能和蘭萱縣君扯上關係的人也不在了,還是不要算了。”

    說着作勢就要把扇墜扔到一邊的小水塘中。

    “等一下。”虞兮嬌立時叫住了她。

    “虞三姑娘,別查了,查不到什麼的,和這扇墜有關係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再查又能如何!蘭萱縣君紅顏薄命,最後所託非人,這扇墜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又何須再查問此事。”

    張宛音嘆了一口氣,很是真心的感嘆。

    “明慶郡主如果知道什麼,還請直言,我替九泉下的族姐感謝明慶郡主。”虞兮嬌站起身,對着張宛音深深一禮。

    張宛音馬上站了起來,伸手一把扶住虞兮嬌,不讓她再行禮:“虞三姑娘何出此言,我其實……真的不知道真假。”

    “明慶郡主請說。”虞兮嬌站直身子,一臉正色地道。

    “我……”張宛音臉上露出幾分焦燥不安,拉着虞兮嬌坐下,“虞三姑娘還是不知道的好,有些話說了,對我們兩個都不好。”

    “我和族姐都會對明慶郡主感恩的。”虞兮嬌堅持道,長睫下水眸俱是堅持,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聽張宛音說實話。

    這話很重要,張宛音欲擒故縱的樣子,也表明接下來要說的是最重要的話,虞兮嬌不知道的是這話是對自己重要,還是對張宛音重要。

    張宛音希望自己去查此事,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對此事感興趣,現在如此行徑不過是一步步的引自己上鉤,就不知道她這次設下的魚餌大不大……

    見虞兮嬌如此堅持,張宛音拗不過她,閉了閉眼睛,而後長嘆一聲,臉色沉重的很:“虞三姑娘,我現在要說的話,之後我是不會承認的,哪怕你指着我的面說此事,我也不會承認。”

    “明慶郡主放心,我明白。”虞兮嬌毫不猶豫的點頭。

    “既然虞三姑娘一定要聽,我也就說了,同樣我也不會保證是真的,只是……聽說,在宮裏聽說的罷了。”張宛音要說的似乎特別重要,再一次對虞兮嬌求證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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