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八百八十五章、如此絕色,比虞兮嬌如何?
    “臣妾見過太后娘娘。”張宛音恭敬行禮,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卻努力地壓抑着,唯有眼角的一抹淚痕一下子沒掩住,滑落下來,張宛音雖然疾快地用帕子按住,太后還是看了個清楚。

    畢竟是自己身邊養大的女孩子,那件事情過去了也有一段時間,還沒有證實,現在看到張宛音伏地行大禮,又是如此形貌,心裏不由得一軟。

    “先起吧!”太后聲音溫和地道。

    “多謝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妾……”話說到這裏,張宛音再說不下去,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聲音竟不自覺地哽咽了一下,而後急忙按下,用力咬咬脣,平息了後,才笑道,“臣妾實在是太想太后娘娘了。”

    話語中充滿孺慕之情。

    “先坐吧。”太后慈和地道。

    “太后娘娘。臣妾站着陪您說會話。”張宛音柔婉地道,眼底看着有些驚喜,笑意滿滿,眼角的紅暈讓人憐惜。

    “好了,你現在是端王妃,身份更比以前尊貴,那裏就站着了。”太后很滿意張宛音的態度,笑道。

    有宮女過來扶着張宛音在太后身邊坐下。

    才坐下,太后就詫異地問道:“怎麼有藥味,你不是受傷了?”

    “太后娘娘,不礙事的,都是小事。”張宛音的手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上了藥之後,藥味很明顯。

    “怎麼會受傷?你是端王妃,是誰傷了你?”太后臉色一沉。

    “太后娘娘,這是意外。”張宛音低下頭,柔聲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個堂堂端王妃,怎麼就出了這種意外?”太后惱怒地問道。

    張宛音不敢隱瞞,就把順陽侯夫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順陽侯夫人“不小心”地抓傷張宛音的事情時,張宛音也沒有多做修飾,一笑帶過,卻把路人說的話,多說了幾句。

    太后先是憤怒於順陽侯夫人的行徑,把張宛音拉扯在外面,分明是故意爲之,明和大長公主自己不敢出來,現在讓媳婦上門,一邊哭訴,一邊把張宛音強行留在府外,這可做得有些過分了。

    但引起太后更大注意的卻是路人的呼和。

    “有人故意這麼說的?”太后沉聲問道。

    “臣妾覺得是故意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側妃都不在了,還在說這樣的話,又說王爺和一女子如何,其實那女子爲救父感動了端王,王爺這才答應助那女子一臂之力,其實那女子之前先見到的……齊王世子。”

    張宛音猶豫了一下道。

    話趕話說到那裏,不說倒顯得刻意了一些。

    “和煜兒還有關係?”太后問道,這事她還真的不知道。

    “太后娘娘,臣妾其實也是知道的並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張宛音咬咬脣,不安地道,事關封煜的事情,慎之又慎。

    “無礙,你說吧,哀家就姑且這麼一聽。”太后點頭。

    “太后娘娘,不只是齊王世子,勇王和中山王世子也是在的。”太后雖然這麼說,張宛音卻不敢胡言,又特別加了幾個人。

    “說吧!”太后淡淡地道。

    知道太后有些不悅,張宛音只能說起當時宴會的事情,其中也有說和徐安嬌的傳言部分……

    待得說完,張宛音又擔憂地道:“太后娘娘,因爲關乎徐側妃的傳言,臣妾不敢不小心查證,這才查到齊王世子的事情,聽說這女子最後還是在齊王府附近找尋到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

    這女子的確是封煜送到大理寺的,現在外面隱隱有人傳言說這女子求到齊王世子面前,齊王世子感她孝意,這才把人送到大理寺,讓大理寺幫着她父親申冤。

    宴會上見到,雖然沒有伸手,但也沒有說不伸手幫忙,之後再見到後,居然就真的伸了手。

    太后莫名地覺得這裏面或者另有玄機,心裏不免一動,之前已經許久沒有了的想法,突然之間就冒了出來。

    “宛音,你覺得……煜兒是不是對她動了心思?”太后索性直言問道。

    “太后娘娘,臣妾不敢揣摩齊王世子。”張宛音一驚,急忙道,臉色不安。

    跟在太后娘娘身邊的人,更加不敢惹封煜,淳安宮的宮人是如此,張宛音也是如此,關乎封煜的事情,能不提儘量不提,這位齊王世子就不是按理出牌的人,最好的法子是不多言,不多打聽。

    “太后娘娘,此事若不是太后娘娘問起,宛音也不敢多言。”張宛音說完,又不安地加了一句。

    “怕什麼,有哀家在。”太后不滿地冷哼一聲,而後好奇地問道,“此女容色如何?”

    “是一個絕色的女子。”張宛音想了想道,這話題輕鬆,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宛音覺得從來沒見過這般絕色的女子。”

    “長的這般出色?”太后驚訝不已,後宮中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張宛音也是從小看到大的,能讓張宛音說一句從未見過的絕色,太后不由的生出幾分好奇之意。

    “可能是宛音見識少了,可是宛音真的覺得此女容色過人。”張宛音柔聲道,“之前王爺讓妾身去安排此事的時候,偷偷看過這女子,遠遠的看到她便覺得容色傾城,卻不知道近看會不會沒有遠觀來的好。”

    張宛音道。

    遠遠看過,但沒有近觀,至於近觀是不是真的絕色,見仁見智。

    聽她這麼一說,太后越發的好奇:“長的這般容色,哀家倒是要看看,比虞兮嬌如何?”

    張宛音想了想後,爲難地道:“太后娘娘,虞三姑娘也是真絕色,同樣是宛音以前沒見過的容色,只是稍稍年幼了一些。”

    所謂年幼,又是讓太后娘娘一直詬病的,也是讓太后娘娘最不滿意的。

    品了品張宛音的話,年紀不小,但容色過人,長的極好,可以和虞兮嬌媲美,整個京城能和虞兮嬌相比擬的,太后還真的沒見過,除了年紀小一些,有一些青澀,虞兮嬌的容色實在是過人。

    太后覺得除了自己的小孫子,她就沒見過五官上有精緻過虞兮嬌的。

    現在這是又多了一個,最早的時候,小孫子說了,他娶親最重要的是得看得過去,既然虞兮嬌他能看得過去,還算相得中,那這女子應該也可以……

    “過幾日,哀家傳她進來看看。”太后已經有了主意,慈和地道,而後又看向張宛音,“你說有人故意在外面壞徐側妃的名聲?”

    這是又扯到人羣中故意帶節奏的話題。

    張宛音臉上的笑意退去,沉重的點了點頭:“太后娘娘,當時在場的人不少,許多人都擠着看熱鬧,順陽侯夫又不願意離開,死死的拉着宛音的手,人羣中就有人故意說這樣的話,引得路人們對我們王爺都很不滿。”

    張宛音用帕子在眼角輕輕按了按:“這幾日,端王在府裏後悔不已。”

    “端王后悔什麼?”太后問道。

    “當日在場的世子、王爺不少,偏偏端王忍不住想助那女子一臂之力,現在想想……那麼多人在,未必就只有端王可以伸手。”張宛音眉頭緊緊的婿着,“端王府連連出事,徐側妃命喪在湖中,端王府的大婚也成了一個笑話,現在更有人故意傳這樣的話,明明王爺只是被孝女打動,卻偏偏有了好色之說……。”

    張宛音說到這裏,聲音越發的低落、委屈:“也不知道是誰在鼓動路人,敗壞端王府的名聲,不只是王爺,還有宛音、虞側妃,連已經過世的徐側妃都沒放過。”

    說到最後張宛音眼角含淚:“之前徐側妃出喪之時,還有人故意在她靈柩前抹黑她,順陽侯夫人如此行徑,也是真的急了,恐怕別人對徐側妃的惡意從來不比我們王爺的少,我們王爺擔下了所有的惡名,還有一些就落在徐側妃、宛音和虞側妃的身上,可憐虞側妃到現在……還躺在牀上……”

    張宛音眼淚再忍不住,緩緩的滑落下來,她馬上警覺,帕子又按向眼角。

    整個端王府承擔下了所有的惡名,再想到之前端王被皇上斥責,隱隱間有了一個指向。

    張宛音並不是就此事向太后告狀,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繼續道:“順陽侯夫人也是真可憐,最寵愛的女兒就這麼過世,而且死的那般詭異,能在端王府裏無聲無息的害死徐側妃,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又有誰能做到,就算那一日端王府忙亂,可這樣的事……。這樣的事情……”

    張宛音抖了抖手,說不下去,臉色委屈之極。

    大婚被衝撞,甚至還被人懷疑,差一點被明和大長公扇耳光,堂堂一位皇子正妃,被人緊緊的拉扯在府門前,甚至還拉傷了手腕,即便如此,張宛音也沒有一句怨言,甚至還在幫着順陽侯夫人說話。

    太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張宛音的手:“你這癡兒,怎麼全是爲了別人,也說說你的委屈。”

    一句話,張宛音的眼淚立時忍不住,珠淚一串串的落下,聲音哽咽:“太后娘娘,宛音不委屈,宛音沒什麼委……屈,比起徐側妃,宛音……真的不算什麼。”

    話說完用力的抿緊脣角,生怕啜泣聲壓抑不住。

    見她如此,太后越發的憐惜,正說話間,一個內侍匆匆來稟報,皇后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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