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八百九十五章、懷疑,有一個人……
    寧陽終究沒敢和齊王世子的人對上。

    不過看着這鬧的一場,李家就有些猶豫了。

    李夫人覺得這親事不行,雖說姓寧的現在退了,但方纔寧陽也說了宮裏的寧妃娘娘是他姑姑。

    若是讓這樣的人盯上,他們沾上門小戶的還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後悔訂下這門親事。

    倒是這位李公子說既然兩家已經訂下親事,今天也是爲了訂親而來,哪裏能因爲一個紈絝子弟的糾纏,就退了這門親事?

    這非君子所爲……

    虞兮嬌不插手這樣的事情,李家也的確看到寧府上門鬧事,還鬧得這麼兇,如果李家心有芥蒂,也是可能的,這就看這位李公子的人品和肚量如何了!

    虞蘭雲哭倒在老夫人的懷裏,老夫人一再地安慰她,劉氏坐在一邊抹眼淚。

    內屋的幾個除了虞兮嬌很平靜,各有各的不安。

    等着外面的決定,其實也可以說是等着李氏的決定。

    終於,一個婆子進來稟報:“老夫人、三夫人,李夫人說兩家的親事是兩家的盟約,那些浪蕩公子的話不足爲信,既然現在兩下都說清了,事情就過去了,一個月之後親事照舊。”

    一句話,劉氏驚喜,聲音激動地道:“雲兒……沒……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既然李家不計較此事,事情就代表過去了,劉氏長出一口氣,她是真心害怕,就怕李氏反口,那自己女兒怎麼辦?自己的女兒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老夫人臉上也露出笑容:“李公子不錯。”

    虞蘭雲劫後餘生,又驚喜地哭了起來,方纔這一刻,她是真擔心李氏拒婚。

    宴會重新開始,兩家又歡喜地在一處商議接下來的親事事宜,這些事情和虞兮嬌都沒有關係,又安慰了虞蘭雲幾句後,虞兮嬌帶着人回了宣平侯府。

    先去見了虞瑞文,之前借了府裏的侍衛和人手,父親必然擔心。

    果然,看到虞兮嬌過來,虞瑞文忙從牀上坐起:“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只恨他現在“臥病不起”,不能去徵遠侯府撐着場面,小女兒過去,實在不讓人放心。

    “父親放心,已經沒什麼事了,那個寧氏子服軟說沒有和徵遠侯府訂過親。”虞兮嬌行過禮後,笑道。

    “又是寧氏。”虞瑞文惱怒地道。

    徵遠侯府出事,虞瑞文覺得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這個寧氏,是寧氏沒教好女兒,讓她女兒勾搭自己未來的堂姐夫,真論起來,寧氏可不就是害了徵遠侯府的人。

    “之前傳言說要讓族姐送去齊地。”虞兮嬌含蓄地放出一些消息。

    虞瑞文愣了一下後,愕然地道:“送給齊王?”

    “是這麼說的,說會選幾位世家千金,一起送到齊地去,聽聞齊王可能要選妃。”虞兮嬌含糊地道。

    “選妃就從京城送過去?”虞瑞文嗤笑道,“齊王世子選世子妃,得在京城,齊王一直在齊地,現在想選妃,也得是京城,齊地那麼大,就找不到合適的世家千金了?”

    這話大逆不道,虞瑞文聲音並不大。

    “父親,您好好養病。”虞兮嬌笑道。

    “我能好好養病嗎?我這才養病,就有人欺負到我虞氏一族頭上了。”虞瑞文沒好氣地道。

    “父親,您再急躁也沒用,先好好養病,這事過去了,不會再鬧上門了。”看着父親急躁的樣子,虞兮嬌笑了。

    虞瑞文沒好氣地擺擺手:“養病養病,我養病,你大哥養病,你祖母也養病,全家上下都養病才放心!”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全才覺得不對,忙按了按胸口,平了平氣,而後一臉正色地道:“嬌兒,這段時間你少出門,爲父覺得最近京中並不太平,不是這裏有事,就是那裏有事,好好的一位端王側妃說沒就沒了。”

    這就很駭人了。

    端王府的側妃,居然莫名其妙地死在湖裏,到現在大理寺插手了,依然一無所獲。

    端王府不比其他世家,連端王府都護不住側妃的性命,那麼其他世家呢?自家的夫人、女兒是不是最後也會莫名其妙地死了?

    許多世家的千金最近都少出行,就怕莫名其妙的遇上這種事情,端王府的事情查不清楚,整個京城的世家都有些恐惶。

    從虞瑞文處回來,虞兮嬌回了自己的住處,走到窗前,若有所思。

    “姑娘可是要用筆墨?”晴月上前兩步問道。

    虞兮嬌點點頭。

    晴月磨墨,明月替她鋪了紙,虞兮嬌若有所思地落筆,寫了一行便不再動筆,若有所思地皺緊眉頭。

    見她久久不落筆,晴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

    虞兮嬌似乎被驚醒,手中的筆落下,而後重重地落在頁面上,直接就染了面前的紙,上面原本寫的幾個字立時就模糊了。

    “姑娘?”明月也驚動了。

    虞兮嬌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回當中的椅子上坐定,“明月,你覺得方纔的這位寧公子如何?”

    “開始的時候覺得有依仗,想強壓徵遠侯府一頭。”明月想了想道。

    “那後來呢?”

    “後來……底氣不足。”明月道。

    “姑娘,他背後是寧妃娘娘,怎麼一下子就不敢了?就算世子聲名赫赫,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服軟,走得還這麼幹脆?”

    明月這時候回過味來:“難不成他胡說,根本沒有寧妃娘娘的事情?”

    虞兮嬌搖搖頭:“有。”

    肯定是有的,寧陽當時的樣子就是有恃無恐,之後也的確是因爲封煜的“惡名”逃了,最多就是底氣不足。

    “寧妃久處深宮,就算是寧陽這個侄子想見到她也不方便,徵遠侯府現在幾乎就是一個空殼子了,三房雖然還在徵遠侯府,名義上的徵遠侯世子畢竟還是在的,族姐想嫁人,帶走的東西不會很多。”

    幾個條件合起來,虞蘭雪能帶走的東西真的不多。

    老夫人還在,徵遠侯世子還在,徵遠侯府又連連出事,雖然徵遠侯府的敗落已經成了定局,但這會卻更加容易讓人看到徵遠侯府的變故。

    爹爹的事情還沒有定論,虞兮嬌清楚當時推出來的人手,恐怕並不是最主要的兇手,鉅鹿關,李應,這幾個字一直狠狠地壓在自己的胸口,幾乎讓虞兮嬌喘不過氣來,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爹爹留下的線索頗多,指向也越來越明確,但也是因爲此,虞兮嬌更不敢輕舉妄動,外祖一家都在一夜之間傾覆,更何況現在的自己。

    “寧妃會管,也願意給侄子撐腰,但不可能特意去碰徵遠侯府的事情……底氣不足應該也是寧妃特意叮囑過什麼,但最初的時候,怎麼看上徵遠侯府的?”虞兮嬌低聲道,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若有所思。

    爹爹的事情,餘波還在,這些事情對於寧妃來說,也不是小事,這也是爲什麼寧氏之前和寧妃走得近,寧氏出事,寧妃沒有半點動作的原因。

    依常理來說,寧妃現在能不對徵遠侯府動手就不對徵遠侯動手。

    好處是有,但可能很燙手,如果是以前沒有被燙到手的寧妃,可能會主動出手。

    但現在,自打白石書院開學的事情後,寧妃應該不敢主動找上徵遠侯府。

    那麼,是誰給寧府挑到徵遠侯府的虞蘭雲,是誰還對徵遠侯府不甘心,尢自在裏面攪風攪雨。

    有一個人,一定有一個人……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那麼一些想不通的地方就豁然開朗了,虞兮嬌沉默地抖動了一下蝶翼般的長睫。

    這個人和徵遠侯府有仇,看不得徵遠侯府好,這個人可能和送往齊地的世家千金挑選有關係,這個人意似不甘,這個人藏身在暗處,懂得寧妃的心理,甚至隱隱知道寧妃的一些事情……

    答案就在嘴邊,能揪出這條隱藏在衆人後面的惡狼了……

    懷寶笑嘻嘻地進門,裏面的官吏急忙站起:“懷寶公公。”

    “大人客氣了,咱家就來問問選的是哪些千金?長得漂不漂亮?世子讓咱家先來掌眼,那些醜的、難看的就別往齊地送了,送去了也得退回來,倒是大家都不好看。”懷寶笑着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官吏讓人上茶水,然後也在對面坐下。

    這是主管選各家千金的官吏,主要是挑各家合適的,適齡的千金。

    “懷寶公公放心,必然挑最漂亮,最合適的,皇上有旨,務必挑到最好的送往齊地。”官吏笑道,伸手對着皇宮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也不能太小,我們世子說太小了,他也不太方便。”懷寶笑道。

    這話官吏爲難了一下,但馬上又道:“還請懷寶公公回稟世子,下官挑的都是合乎皇上意思的最好的。”

    是不是年紀小,就不是他說了算的。

    “這些是畫像?”懷寶眼尖地看到靠窗的案上,上面蓋着紅色的錦布,隱隱看到一角女子的畫像。

    “是各府送上的畫像,要先挑一挑。”官吏點頭。

    “咱家看看?”懷寶伸手指了指。

    官吏乾笑了兩聲,卻不敢拒絕,這位是齊王世子面前的人,聽說還是現在齊王府的管事,雖然年紀不大,卻是能力不小的。

    “還……沒有定論!”

    “無礙,咱家主要是替我們世子過來瞧瞧,掌掌眼。”懷寶不爲所動的笑道。

    見他如此,官吏知道沒有辦法,只能站起身走到窗前,把送過來的畫像抱過來,放到兩個人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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