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意有所指,謹慎
    “虞三姑娘知道白石書院的王姑娘嗎?王謝兩家中的王家的人。”張宛音終於注意到虞兮嬌,笑問道。

    虞兮嬌並不急着答話,沉吟了一下。

    “在虞三姑娘前進的白石書院,原本王謝兩家嫡系的姑娘,可以拿到免試入學的,但這位王姑娘很有志氣,就算是有免試也要考入學,甚至還得了當年第一名的名次,連珍妃都驚動了,想讓怡王娶這位王姑娘。”

    張宛音掩口笑了。

    “不過這位王姑娘,雖然也是王家嫡女,但身份稍稍偏了一些,珍妃娘娘又不願意讓怡王真的娶了她,之後就對姑姑進言,要納她爲側妃,怡王府的側妃,說是感於她的才學。”玉麗月也笑着補充道。

    這兩位這會很和諧。

    “現在,珍妃娘娘後悔了?”虞兮嬌若有所思地道,聯繫她們之前說的話,有些事情隱隱猜測。

    “說是反悔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端王妃清楚嗎?”玉麗月道,伸手按了按自己的掌心,“我這段時間一直閉門在家裏刺繡,外面的傳說只是聽說,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當初珍妃娘娘相中王家嫡女的事情肯定是真的。”

    之前她問過,現在卻沒有問過,畢竟是馬上要成親的人,天天被拘在府裏刺繡。

    “我也不清楚,但外面現在都在傳。”張宛音也搖搖頭,“都說珍妃娘娘現在反悔了,說是不想再娶這位王氏女。”

    “爲什麼?”虞兮嬌忍不住開口。

    “具體不清楚,好像是說王氏女早有婚約,雖則後來退了,但卻是壞了名聲,珍妃現在看不上。”張宛音道。

    這事外面其實傳得不多,在安國公府的大事前面,這種事情都是小事,也就是一些世家千金在傳。

    “既然已經退了親,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虞兮嬌眸光一閃,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聽說這種事情現在還有後續,還可能和謝氏有關係,似乎當初訂下的是一位謝氏子。”

    玉麗月補充道,同樣是道聽途說,她是皇后的親侄女,比起其他人話裏的可信度要高許多。

    “謝氏子和王氏女的親事?”虞兮嬌一驚。

    “不對,不是謝氏子。”張宛音搖頭。

    “可我聽宮裏的人說起,似乎她和謝氏子有過關係。”玉麗月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只說宮裏的人,就把皇后給撇到了一邊,不管是真是假,於皇后無礙。

    “不是謝氏子,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清楚,有一陣子是說是謝氏子,但後來……說是安國公之子。”

    張宛音臉上的笑容退去,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我們幾個在這裏說說倒是沒什麼,若是讓人聽到,怕又要糾纏不清了。”

    “安國公之子?”虞兮嬌終於聽出些由頭,心裏不免一動。

    “聽說是安國公最小的兒子……”張宛音低聲道。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謝氏子嗎?”玉麗月目瞪口呆,愕然地看了看張宛音,而後又看看虞兮嬌,“虞三姑娘,你在江南的時候,真的沒有聽說過王謝兩家聯姻的事情嗎?”

    看她的情形是真的覺得震驚。

    所以說,玉麗月是真的覺得是王謝之前有聯姻了?

    張宛音的目光同樣落在虞兮嬌的身上,眸光閃了一閃,虞兮嬌忽然懂了,所以這兩種說法都是有的,張宛音和玉麗月方纔都在有意打聽此事。

    王謝之爭,到現在的王謝聯姻,機巧之變,勝在活用。

    “王謝之前有沒有聯姻,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有,我那時候只是客居江南,也不清楚此事。”虞兮嬌想了想之後,柔聲道。

    “虞三姑娘舅家的表哥有沒有可能?謝氏以虞三姑娘的舅家爲嫡枝。”張宛音道。

    王謝都有嫡枝,而今的謝氏一族,以虞兮嬌外祖母那一枝爲尊,但其實王謝兩家還有些不同於其他氏族的規矩,如果才學出色的偏枝子弟,也可以排入嫡枝,甚至養在主家府上,以主家的子弟論處。

    虞兮嬌就知道外祖母府上不只有幾位親表哥論排行,還有幾個旁枝的出色子弟,也是論在排行裏的。

    虞兮嬌心頭突一跳,所以,這兩個人問的真的是謝氏子弟,還是小舅舅?端王和勇王發現了什麼不成?

    爲何會問自己?

    “傳言從來不可信。”虞兮嬌道,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多討論此事,微笑着叫過明月,“明月,去看看下面有沒有人,若是有人,就說已經畫好。”

    明月應聲出去,纔到樓梯口就看到有一個內侍站在外面。

    “主子們的畫已經繪好。”明月道。

    “畫奴才帶走,二位王爺和二位世子還在外面等着。”內侍笑眯眯地道,這是虞三姑娘身邊的丫環,虞三姑娘可是自家未來的女主子,“方纔懷寶公公已經說了,如果畫完,就取過去。”

    三份畫卷讓內侍帶走,帶去另一處閣樓。

    內侍走之後,虞兮嬌看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便帶着明月出去賞雪。

    外面的通道之前清掃過,方纔落下的幾片雪花,沒有再堆積起來,虞兮嬌站定在一棵梅樹下,微微眯眼。

    方纔還陰沉着的天空竟然露出了太陽,太陽灑落枝頭,點點紅梅映雪,在屋內看着就別有一番滋味,而今親身體驗更是不同。

    “姑娘,這裏倒是比方纔窗口的風小了。”明月左右看了看,感應了一下風力,道。

    “那邊靠北,正是正北風方向,偏窗大而且還對着這方面,又是在樓上,外面也沒有陽臺可以衝緩,自是比其他地方更冷,這裏周圍有幾座高的建築,擋住了風。”虞兮嬌道,她身上披着一襲輕裘滾邊的斗篷,手上抱着爐手爐,袖底還有一個。

    即便站在這片雪地裏,竟也是不覺得冷。

    “就這一枝。”看了看幾枝梅花後,虞兮嬌指着左下方的一枝道。

    明月上前把這一枝梅花摘下。

    “小心一些,雪不錯。”虞兮嬌道。

    雪花落在紅梅處,花枝上結着冰霜,梅芯處點點雪色壓花色,看着更美,若得完整的保存下來,纔是最美的。

    “姑娘放心,奴婢會小心的。”明月手很穩,盡心的想挑一枝最好的給姑娘帶回去。

    “手不必太穩。”虞兮嬌忽然看向斜對面的窗口處低聲道,從她這個方向其實看不到正臉,只依稀感覺那邊有人在,方纔衣袖掃過窗口處,心中不免一動。

    “姑娘……”明月不解。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丫環,就算力氣再大,又能穩到那裏?”虞兮嬌微笑開口,又相中一枝梅花,自己過去墊腳摘了下來。

    “姑娘,您小心一些,奴婢幫您。”明月忙上前幫着扶了她一下,手中原本摘的花枝上的雪片,撲撲瑟瑟地掉下來,兩個人幫扶着再摘了一枝,之前明月手中的那枝,上面的雪花已經掉完。

    就連之前凝結在枝上的冰霜都落了下來,看着已經不完整。

    虞兮嬌也沒嫌棄,讓明月小心拿着。

    兩個人又摘了幾枝之後,纔回了樓閣。

    樓閣上比方纔又暖和了許多,應該又有人過來,窗口的下半部分落下了紗簾,屋內的暖氣一下子又鎖住了許多。

    明月把手中的梅枝遞給等候在那裏的玉硯,替虞兮嬌解下斗篷,玉硯把梅枝拿去插花。

    “怎麼又裝上了紗簾?”看着落下的紗簾,虞兮嬌問道。

    “說是畫完了,不需要看那麼清楚,天冷,怕凍着我們幾個。”張宛音勾了勾脣,無奈地道。

    虞兮嬌笑了笑,不置可否,很明顯這是齊王世子的手段,也只有他纔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屋內居然有一個現成的花瓶,還是清洗乾淨的,玉硯把花插了,送到三個人面前的桌上,花枝上的雪已經不在,即便如此,還是可以看得這幾枝花不管是哪個角度,看着都是極美的。

    “下面冷嗎?”看着這樣的梅枝,玉麗月有些意動。

    “下面其實沒那麼冷,還可以。”虞兮嬌抱着暖爐道,看了看自己摘的梅枝,感覺很不錯。

    “那我也下去!”玉麗月站起身,丫環替她披上斗篷,也興致耿耿地下樓去了,樓梯腳步聲輕盈,玉麗月已經下樓。

    “端王妃不想下去看看?比起樓上賞景,到梅林去走走更美。”虞兮嬌含笑提議。

    張宛音猶豫,她還有事情要和虞兮嬌說。

    “早聽說青玉樓的景緻極好,現如今來了端王妃不去賞玩一番,可惜了。”虞兮嬌道。

    “那我也去摘幾枝梅花。”張宛音道,話說到這裏如果再不下去,一定要留下來說話,就顯得過於的刻意了。

    “端王妃請便。”虞兮嬌含笑起身,送了送。

    看着張宛音帶着兩個丫環離開,虞兮嬌才重新坐下,伸手把插入瓶中的花枝稍稍擺弄了幾下,明月拿來剪刀,虞兮嬌又修了幾枝梅花,錯落有致間,看着更有一番風味。

    “姑娘,端王妃是不是有重要的話要對您說?”明月一邊收拾殘枝,一邊道。

    “可能有話要說。”虞兮嬌點頭,之前沒那麼明顯,方纔特意不走,就有些刻意了,不過張宛音反應也快,覺得露了痕跡之後,就馬上隨着玉麗月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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