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寵嬌娘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出事,奸細?
    隨着錢府的喪事辦妥當,錢侍郎就上摺子告老還鄉,老妻已失,他自己也沒什麼精力,想乞骸骨回家鄉。

    皇后看了摺子後不允,還特意的派人去安慰了錢侍郎,錢侍郎平日的身體是還算好的,這一次因爲老妻的事情,也病了,皇上派來人看過錢侍郎之後,又安慰了幾句,而後就讓錢侍郎再休假一個月,好好養養身體,至於回鄉就大可不必。

    畢竟錢侍郎的年紀在皇上看來還不大,往日做事也還算穩重,雖然沒什麼大功,但也沒什麼大過。

    因爲自己的夫人過世了,就無心仕途,這可不好!

    來人又順便說了虞側妃的孝順,感嘆不已。

    聽了來人的這段話,錢侍郎沉默了一會後,謝過皇恩,自此沒再說告老還鄉的事情,暫時就在府裏養病。

    三天後便是勇王大婚的日子,今天一大早,玉相府開始往勇王府送嫁妝,從玉相府往勇王府一路上的酒樓茶肆,都爆滿了,都想看看這位未來的勇王妃的嫁妝,這位是玉相的女兒,又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身份極其不一般。

    虞兮嬌也早早地定好了包間,打算偷偷地出門看個熱鬧。

    原本安和大長公主不允許她出門,還是虞兮嬌求了許久,又保證不會惹事,這才讓安和大長公主同意。

    虞兮嬌今天出門,當然也不是純粹地爲了湊熱鬧,聽說今天端王府要辦的大事會驚動到皇上,會惹得皇上暴怒。

    又是暴怒,不知道這樣的皇上還能經得起幾次暴怒!

    父親回來也說了,那天他進宮去告狀的時候,皇上的狀態看着就要失控了……

    知道今天的人多,虞兮嬌是早早的就出了門,馬車停在一處巷子裏,虞兮嬌帶着明月、晴月兩個丫環往訂了包間的茶肆過去。

    這個時候茶肆裏已經來了不少人,都在等着玉相府送嫁的過去,聽說今天必然會十里紅妝,不知道這位勇王妃比端王妃的嫁妝多還是少?

    一個是皇后的親侄女,玉相的女兒。

    一個是養在太后膝下的,鎮南侯府的千金。

    嫁的同樣是皇子,很容易讓人拿過來比較,許多人猜測勇王妃會更勝一籌。

    虞兮嬌上了包間坐下,兩個丫環點了茶水點心,夥計送上後退了下去。

    窗口正對着南面,有陽光斜斜地過來,照進包間也不覺得太冷,虞兮嬌抱着暖手爐看向窗外。

    半個時辰後,傳來喧鬧的聲音,明月也往窗口看了看,這是二樓,看到的地方更遠一些,遠遠地看到大紅的一隊人馬,吹吹打打地過來,玉相府的嫁妝過來了……

    街道兩旁幾乎是人山人海的。

    大家都在看熱鬧,勇王妃的嫁妝必然是不同凡響,誰都想好好看看,以後出去說的時候也可以有談資。

    上一次沒看到端王妃嫁妝的,現在說起來還是遺憾得很,眼下自然不能再錯過。

    路兩邊的店鋪都擠滿了人。

    衙門裏特意派了人維護着秩序,皇家的嫁妝都是提前發嫁的,早早地便定好了日子。

    一路過來,吹吹打打,當頭的便是太后賜下的一對玉如意,衆星捧月一般,也讓人明白這一對大的玉如意,不只是有分量,也最尊貴。

    後一擡是皇后的賞賜。

    皇后的賞賜不如太后的顯眼,但也看着花團錦簇,當中同樣有一件壓軸的,就這麼當先兩擡,已經讓所有人震驚不已,驚歎聲連連,果然不愧是玉氏女的身份,就這當先兩擡,就已經超過了當初的端王妃。

    兩個人都嫁的皇子,不免讓人多做比較,但凡提到勇王妃,就會讓人想起端王妃。

    端王妃當頭得出是太后賜下的玉如意,大小也相仿,從這一點上來說,還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但下面墊底的首飾,若沒看得仔細,也會以爲相似,但其實不同,端王妃當初疊着的首飾,有幾件是架空的,而現在這位勇王妃的首飾,卻是滿滿登登的。

    就這麼一比,端王妃的嫁妝立時就少了。

    而後一擔擔的過去,每一擔都擠得很滿,如果不是嫁妝的數量不能超過之前嫁了的端王妃,恐怕這位勇王妃還可以分出好幾擡,不過端王妃先嫁,勇王妃就不能超過這個規制。

    但是看到雙方嫁妝的人無不表示,端王妃那個時候看着有些勉強,現在勇王妃是因爲數量不夠,只能靠擠。

    於是每一擡都擠得不能再擠了爲止。

    果然,勇王妃的身份比起端王妃,高的不只是一點兩點,再想想端王妃孃家的身份,大家自然也是能明白的。

    人羣紛紛往前擠,想看清楚嫁妝,衙役們用力喝斥着才讓人沒再往前衝。

    一個衙役滿意的站定,手往邊上伸了伸,示意其他人都退後,忽然背後有人推了他一下,衙役惱怒地轉身,想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還沒等他轉過身,身後幾個人突然就全壓了過來。

    衙役沒提防這些人真的敢往前衝,身子被重重地衝上前去,撞到一個擔着嫁妝的玉府下人的身上。

    這人差點摔倒。

    幸好反應快,馬上頓住腳步。

    他這邊停下,另一邊沒停,手中的嫁妝往前一提,前面的人踉蹌着反應不及,又撞上了再前面的一個人的後背。

    手裏的嫁妝往地上落去。

    重重的一聲,嫁妝落地。

    前面的人都停下,愕然地看着落在地上的這一擔嫁妝,嫁妝沒擡進門就落了地,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玉相的管事急匆匆地過來,查問此事。

    衙役這會也已經回頭,但身後的人太多,他一時也找不到什麼人,只拉着就近的幾個人。

    二個婆子和一個瘦削的老年男子。

    其實這幾個看着都不太像,倒是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看着倒有可能。

    不過,衙役一時也抓不住別人,只能把就近的幾個人給拉扯了出來。

    方纔也就是看着這幾個有些力弱,所以站在他背後,他也沒說什麼,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惹出了禍事。

    “怎麼回事?”衙門也有小官吏在這裏主事,看到這邊出事了,小跑着過來,問道。

    “他們在後面用力推屬下。”衙役一指這三個人道。

    “我……我沒有。”一個看着最瘦小的婆子,忙雙手急搖,臉色嚇的慘白,“我沒有推。”

    “官爺,我們都沒有推,我們……我們也沒這個力氣推這位大人。”

    另一個婆子也忙道。

    年老的老者很瘦,聽聞後,愁苦地皺着眉頭,聲音都是顫抖的,手裏還拄着一根柺杖,“官爺,我……我們是真的沒有推您,是後面撞過來的。”

    “後面是誰?”小官吏問道。

    “就……就後面,後面許多人,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的。”老者伸手往後一劃拉,所有人的都劃拉在裏面。

    這麼一大羣人,全都是?這還怎麼抓人?

    大家面面相覷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抓人了,快跑!”

    一句話彷彿按下了一個開頭,有人頓了頓之後就往拼命的擠,手腳並用地推開擋着路的幾個人,彷彿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快跑,快跑!”更多的人反應過來,跟着前面的人轉身就往外擠。

    所有的人都在逃命,只顧往前跑去,只想離開這裏,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現場一下子全亂了。

    前面的人往後擠,後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到有人說“抓人”了。

    有人才想跑就被推倒的,還有人拼了命的擠出去,不顧地上還有人摔倒,直接就踩了上去,呼喊着,蜂擁着,哭叫着,全亂了……

    玉相府的管事知道不好,急得滿頭大汗,只能讓人暫時都停下,所有玉府的人都擋在嫁妝前面,生怕再有損傷。

    幸好衙役們來得還算快。

    看着一個個被擡走、扶走的人,所有人又驚又慌,地面上還滴了血,不知道是誰傷的特別的厲害,好大的一攤血跡。

    有一個拿門板搭上的擔架上,一個公子打扮的年青人,擠的連發冠都掉了,披風散發的躺着,衣袍上鮮血淋漓,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太好,兩個衙役擡着,一個小廝哭着抹眼淚,緊追在後面。

    “官爺,這事是誰主謀的?”玉相府的管事滿頭大汗的找上了衙門的官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兜不住。

    這條命他都不一定能保住。

    衙門的官員也很頭痛,他已經找到最初的那個衙役,這事就是從他這裏引發的。

    這個衙役現在能指認的唯有那兩個婆子和一個老者,其他人他當時也沒看清楚,這會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也就這三個,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體弱,一直擠在他身邊。

    當然他就一直緊緊地盯着這三個,幸好三個人一個都沒跑掉。

    現在這三個人就被送到了官吏的身邊。

    “大人,就是他們故意推的我,故意破壞勇王府的親事,故意的挑起了這場事故。”衙役氣憤不已。

    “不是,我不是……”一個婆子嚇的摔倒在地上,渾身都在哆嗦,哭得涕淚縱橫,“真的不是我。”

    “大人,這說不定還是奸細。”衙役繼續指證道。

    這事他必然是要擔責任的,可他真的是無辜的,誰知道後面的人突然間就這麼撞上來,就是這三個人害的他。

    “我不是奸細,我不是奸細。”另一個婆子也慌得坐在地上,軟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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