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貴女選擇搞姬(重生) >32.書房鬧劇
    此爲防盜章

    “陸麒陽”

    “你說你做了一個夢”

    她尚在猶豫第一句該以何話開場, 陸麒陽便已開了口。他早已不像剛纔那樣震動了, 只是緊緊地扣着她的手腕,力道令她肌膚髮疼。

    沈蘭池面前的小世子微蹙長眉, 雙眼逼視着她, 口中再次逼問道:“什麼樣的夢”

    她用指腹輕輕擦了一下脣角,眸光一漾, 低聲道:“我都這樣待你了, 你卻偏偏還在追問一個可有可無的夢。陸麒陽,你可真是不解風情。”

    她說話時的聲音輕輕軟軟的, 便像是撓人的柳絮似的。

    陸麒陽微怔, 顯露出幾分懊惱神色。“你的禮儀和教養都去哪兒了”他少見地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嘴臉, 教訓起她來, “京城的哪一個閨秀會像你這樣, 做出這種”

    “我說了,我不想嫁給陸兆業或者陸子響, 我只想嫁給你。”沈蘭池長睫一揚, 目光直直地望向他。雖口中是問句, 她卻聲音篤定,“我這樣做你不喜歡嗎”

    你不喜歡嗎

    陸麒陽被這句話問住了,腳步向後退縮一步。

    “你又來惹我又來惹我。”他惱極了,口中喃喃着, 像是見了仇敵似的, 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來。可偏偏在這種時候, 沈蘭池卻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臉上的笑意極是歡暢。

    “你還笑得出來”他的眼眸一眯,手掌緊緊扣住她的下巴。繼而,他便將這惹人困擾的小女子推到牆角,低頭復又吻住了她。

    “等唔”

    蘭池用手錘了錘他的胸口,卻絲毫撼動不了他堵在面前的身軀。不僅如此,那人還越擠越近,大有把她直接揉斷在懷裏的架勢。

    她張口欲言,可出口的,也只不過是綿軟不成模樣的氣音罷了。

    許久後,她微喘着氣,從陸麒陽的懷裏掙了出來。她的髮髻有些亂了,幾縷細碎的烏髮散落下來,垂在耳旁,晃晃悠悠的。

    “你怎麼這麼兇”她撩着自己耳邊的碎髮,半垂着眸,聲音綿綿。“像是餓了兩輩子沒喫過飯似的。”

    “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陸麒陽說。

    正在這時,轉角處傳來一道腳步聲。繼而,便是一個男子的嗓音:“世子爺,您去的也太久了些吧一會兒還去不去伯陽兄那兒了”

    原是一個錦衣華服的貴胄子弟,等得不耐煩了,前來尋陸麒陽。

    陸麒陽瞥一眼身後,心知現在必須走了。

    “有人找我,我先去了。”陸麒陽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面頰,眸色微沉,口中道,“現在,我信你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沈蘭池望着他的背影漸遠,脣角漸漸漾開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

    她微整儀容,這纔回到二樓雅座去了。

    阮碧秋早已把杯中二兩的茶給飲了個盡,此刻正托腮望着窗外街景,一副百無聊賴模樣。聽到蘭池回來的響動,她道:“沈二小姐可忙完了我不急,再等會兒也無妨。”

    一擡頭,看到沈蘭池的髮髻似乎有些松亂了,阮碧秋面色一怔。

    “沈二小姐這是與世子起了爭執”她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讓你見笑了。”沈蘭池神色如常,抿脣一笑,“下樓時絆了一跤,這才變得如此狼狽。”她叫來小二,重新熱了茶,又道,“我請阮小姐來,只想說一件事兒僅有一塊玉佩,阮小姐還不足以嫁入東宮。”

    “沈二小姐的意思是”

    “皇命難違。”沈蘭池面上浮出一個溫軟的笑,可她的眼裏卻並未笑着,“如果是陛下賜婚,那這樁事兒便是板上釘釘,再也逃不走了。”

    阮碧秋微一躊躇,問:“沈二小姐說的簡單,可這談何容易”

    “容易,當然容易。”沈蘭池笑意不減,道,“很快便有天賜良機,只是要看你能否狠下心來。若是屆時真的事成,阮家平步青雲,你嫁入東宮,那你可要記着欠了我一樁恩情。”

    她請阮碧秋來,只爲兩件事。一來敲打阮碧秋,令她更早動手;二來,好令阮碧秋欠下她一筆恩情債。

    “天賜良機”阮碧秋的眸光微動,口中喃喃念着。

    “正是。”沈蘭池挑眉,道,“我只說一句京中流盜一案,是你爹與河間王同辦。那河間王與陛下感情甚篤,爲人剛正不阿,可卻有一個毛病醉酒過後,他便會性情大變,出手傷人。”

    阮碧秋端起茶盞來,淺淺啜飲一口,沉思不語。

    兩人在登雲閣待了半日,待日暮時分,才離開登雲閣。登雲閣在京城西,安國公府在京城東,這沿途還要路過阮家藏在市井裏的宅邸。沈蘭池在心底忖了一下時辰,便對阮碧秋笑道:“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索性順路送一送你吧。”

    “送我”阮碧秋有些驚奇。

    “阮姑娘生的這麼端莊,一個人走在路上,難免有些危險。”沈蘭池戀戀不捨地盯着她的臉蛋兒,說,“我陪着你一道走,不好麼”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誰都知道不過是個藉口。楚國國風開放,街上走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身後跟着丫鬟、又有車馬轎子的,那必然是大家小姐,又有誰會想不開去招惹呢

    “謝過沈二小姐好意了。”阮碧秋對她莫名的愛重頗爲抗拒,溫雅道,“有些不巧,今日河間王恰好來訪,家父家母應當是極忙的,怕是沒空好好招待沈二小姐了。”

    “我不進你家門。”沈蘭池笑道,“送到便走,可好那便不用你爹孃特地招待我了。”

    她這副像是市井無賴一般的嘴臉,讓阮碧秋毫無法子,只得同意了她的說辭,讓她順道送自己回家去。

    阮碧秋的心底有隱隱約約的不安。

    起初,她以爲這安國公府的小姐是故意來試探她是否想嫁給太子,好替自己剷除異己;後來,她以爲是沈蘭池移情世子,這才特地與她聯手,好甩脫與陸兆業的婚事;現在,她又開始擔心這沈家小姐根本就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本就是衝着她阮碧秋來的。

    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些什麼,值得沈二小姐如此注目

    阮家起於寒微,雖阮父入仕多年,家境仍未有太大起色。阮府不過是普通富貴人家的規制,看起來有幾分破落,藏在周遭高高矮矮的屋宇裏,門口的匾額半掉了漆,露出裏頭黑魆魆的木頭料子來。

    沈蘭池常常在暗地裏猜測,也許是那阮父小心翼翼地藏着家財,又想在人前抖那兩袖清風的清廉典故,這才長久地居住在這破舊的宅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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