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十九章 腦子裏有蟲
    婆子放出一隻白紙鶴,翩然定在空中翅膀一點一點,已經見識過青巖紙鶴傳話的扈輕並沒表現的太驚訝。

    婆子嘴角微不可見的向下拉了拉:“往後你都這個時候來,紙鶴會帶着你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亂跑。”她陰惻惻扯出個笑容:“亂跑會死的。這裏可不是你們凡人地界,沒有官府給你撐腰。”

    扈輕好脾氣的笑笑:“多謝提醒。”

    不要跟無關緊要的人置氣,這是她在末世學來的寶貴經驗。

    那婆子哼了聲,轉身走了。

    扈輕望了眼,面上笑微微心裏卻是皺眉,她沒法參照常理去猜修真之人的年紀,可那婆子眼神渾濁總覺得沒有修真之人的仙氣呢。

    她搖搖頭,追着紙鶴踏上去往碧連天的路徑。

    現在的她對修真界仍是不瞭解,以後她再見到這種人就能一眼看出這是修行不得進元壽將盡的表象。

    修真之人也要分個三六九等,最根本便是靈根的區別。有扈暖這樣優異天靈根被宗門珍視的,也有靈根駁雜宗門不收修行艱難的。普通永遠比優異多的多。

    這婆子就是靈根低劣難進益的,不然不會在這種地方撈個看後門的差事,如今大限將至,她心頭煩惱又恐慌,對着別人不敢發泄,對個凡人卻是敢瞪眼的。凡人,螻蟻爾,本來存着這新來的送花工敢不敬她正好教訓教訓出邪火的心思,誰知這醜陋婦人卻是呆傻得很,算了算了,她珍貴的時間幹嘛浪費在區區凡婦身上,不如趕緊去閉關,說不得一個感悟就可延壽百年。

    扈輕跟着紙鶴,不知自己逃過一劫。她一路謹慎,暗暗記下路線,只覺四周圍靜得似夜晚,想到這是什麼地方倒也不足爲奇,最後紙鶴停在一片茫茫水邊,碧綠荷葉間有樓臺立在其中。

    扈輕臉現迷茫,這水望去遠遠的邊,如野湖一樣,而昨日裏自己跟着花老闆來見的水卻不是這裏,儂花閣究竟有多大?

    紙鶴定在空中不動,扈輕來不及多想,見那白日閉門的水邊木樓前一左一右兩盆九品梅開着欲謝,上前換過新梅,將舊梅抱在腰間,紙鶴已經向原路飛去。

    扈輕出了儂花閣,將兩盆九品梅放到空出來的位置,想了想,似乎修真之人最討厭修煉的時候被打擾,左右花老闆交待在前,她麻利的下班了。

    走出百米,她腳步一頓,看向旁邊另一條向前的路,臨時改了方向。數着步數估摸時間,用了半個多小時,繞着儂花閣走了一圈。

    心裏暗驚,裏頭絕對比外頭看上去的大,是陣法迷蹤還是修仙小說裏寫的別有洞天?

    搖搖頭,自己還是見識太少,周圍住着的又都是凡人,很多人連界河都不敢踏過一步,自己能向誰打聽?想來以後時間長了肯定了解的多。

    扈輕回了家,纔到中午,正巧隔壁婦人出來。婦人見到她託託頭上翠綠簪子,鼻孔朝天哼了聲。

    扈輕當看不見的進自己家,也是無語,莫名其妙就成了鄰居的攀比對象呢。

    她倒是從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裏聽過些訊息。說起來,這裏的凡人幾乎都是來養老的,也就是說,全是啃小族。背後沒依仗的不會到這裏來,而有依仗的,家裏修士手指縫裏漏點就足夠養活他們。

    所以這些人平日裏最大的消遣就是圍一圈說話,攀比。

    每次出去倒垃圾或者買東西,扈輕都能聽一路的八卦。

    親耳聽這位鄰居跟別人炫耀。她兒子,是朝華宗的弟子,她是跟着她兒子來的,據她自己說,以前男人對她和兒子不好,然後兒子測出有靈根,狠狠打了男人的臉。

    這就是她主要炫耀的點之一,用極盡豐富的詞彙形容男人的後悔和哭求,洋洋得意於自己甩了他。

    另一個炫耀的點便是兒子孝順了。

    所以,扈輕真心疑惑她跟自己攀比的點在哪裏?自己只是一個新來的啊。

    扈輕點竈,下了一把麪條。

    香氣傳到隔壁,婦人眼珠子都發綠了,罵一句窮酸。沒辦法,她也想喫,奈何自己廚藝實在是糟,更奈何隔壁小寡婦不識相不知道來巴結她。

    至於孝順的兒子,哦,辟穀丹她不缺,可這玩意兒能好喫?

    扈輕覺察不到隔壁的怨念,如今她一日就喫一餐,不知是不是末世裏忍飢挨餓鍛鍊了出來,只吃一餐並沒有影響到體力。

    收拾好後出門繼續找工作,希望能找到時間自由的兼職。

    黃昏時空手而歸。

    第二日花老闆那裏的事情多了些,因爲這一天儂花閣好幾處都要換花草,換得還挺多。

    扈輕比昨日晚一個時辰過去,和花老闆打了招呼,花老闆欲考驗她故意沒說話,好在扈輕將昨日的單子牢牢背了下來,根據單子上一樣一樣的找齊,有條不紊的來回好幾次把花給換好。

    這次去儂花閣沒見着那婆子,只紙鶴在門後等她。

    花老闆看得很滿意:“以後你就根據單子上來做,我忙着修煉,除了照顧花草別的事情能不打擾我就別打擾我。”

    扈輕恭敬的表示明白,花老闆果然轉身進去又修煉去了。

    這便是修真之人的日常,挺——專注的。

    這頭扈輕算是有了正經生計,過上了規律的生活。

    那頭喬渝真人卻是有些心力憔悴。

    他從來不知道認字有這麼這麼難。

    他一個真人,出手間劈山斷海,竟淪落到拿着刻刀一張一張的刻大字木牌,從數字到名字到日常用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

    他徒弟的反應好可愛,歪着頭,睜大着眼睛,恍然大悟狀:“原來長這個樣子呀!”或者“原來這個字是X呀!”。

    每一次。

    每一次!

    他就不懂了,就兩個字輪換着拿給她她是怎麼做到次次讀錯還次次不一樣的?

    關鍵是,他很確定徒弟不是在耍他,她是真的記不住!

    開顱吧,腦子裏一定有蟲。

    其實這事也不能太怪扈暖。儘管她沒上小學還沒學認字,可平日裏耳濡目染沒少接觸文字的機會,她的印象裏,字是扈輕那個世界的橫平豎直的簡化字,而這裏的文字——全是曲裏拐彎的繁體字。

    大約扈暖小小的想法是:字還能長這樣?

    如此強烈的衝擊對比,她才入學幾天沒哭着回來就是心理素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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