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三百九十四章 虎口鷹爪(四)
    絹布:“悟道。”

    扈輕:“怎麼悟?”

    絹布:“多冥想。”

    扈輕:“什麼是道?”

    絹布:“...我只是個器,器是沒法悟道的,連這些都要問我,我是天道嗎?”

    扈輕:“這麼氣急敗壞做什麼?我問你,當然是因爲你在我心中地位崇高無所不能。”

    絹布:...我無話可說。

    冥想,冥想。

    扈輕找了個懸崖上的古松,盤腿坐在上頭冥想。冥想,想,想什麼呢?

    一開始,扈輕還使勁鑽研“道”究竟是什麼。現代文化裏,道是事物本質,是發展規律,那這個世界呢?若遵循生命本質和生死規律,還做什麼修行求長生?還是說,凡人有凡人的道,修士有修士的道,要各行其道?

    道道道,不知怎的,扈輕就想到以前的道,各種道,道上跑着各種車,燒油的,用電的,兩輪的,四輪的,沒有輪子的。

    又想到飛劍,還有靈舟。想飛就飛,不用看日子,不用看航線。好像...挺不錯。

    又想到種種便利的電器。這裏也不錯啊,清潔術解決了大部分的家務,她可以辟穀,又能免去相當一部分家務,做飯做活都成了生活的調劑。也挺不錯。

    就是可惜,沒什麼娛樂。但有真實的探險和動物世界啊,她還學了一門手藝,成爲真正的技術工。挺好。

    扈輕把兩個世界翻來覆去,最後得出自己現在生活得挺好的結論。

    尤其現代社會她沒牽掛啊,反正沒人在乎她,她的心結也都解了,那還懷念什麼?

    懷念手機...

    唉,但凡這裏的人娛樂性強一點,把手機做出來呢。

    扈輕扯了扯領口,有點兒熱,她覺得她太想手機了。

    更熱了。

    她抹了把額頭睜開眼,對上一張血盆大口。

    也不知腦子怎麼抽了筋,面對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扈輕猛的一投,把自己塞了進去。

    絹布:這是什麼騷操作!

    血盆大口是一隻老虎的,修真界的老虎會爬樹。

    老虎在林間散步,看到懸崖半腰裏那棵老樹上頭坐着一個人,晨曦在後頭,把人的輪廓照得分明。

    太囂張了,這不是明晃晃的要它去喫?

    老虎上了懸崖,踩着石頭往下跳,跳到樹上,那人竟然還不動,它很生氣。太看不起它了。幾步過來,張開大嘴,咬——嘴巴沒合上,嘴裏塞滿了,喉嚨也塞滿了,喉嚨下頭也塞滿了。

    扈輕手在頭前頭,使勁兒往裏鑽,老虎在樹幹上打滾衝撞,想把她吐出來。

    扈輕就不出來,她想事情想太久,一時不能恢復正常,這會兒三魂還有兩魂沒回來,跟個二愣子似的一條道非得走到黑。

    她就是要把自己全塞進去。讓你喫個飽。

    絹布:太二了,太二了,它是選中了個什麼玩意兒。

    老虎空有一身力氣和靈力不能往自己嘴裏使,爪子去抓扈輕的腿。呲啦呲啦,扈輕外頭的衣裳被撕成布條,露出裏頭的輕甲薄衣。尖銳的爪子在輕甲上留下白色的痕跡,卻沒有抓透。

    扈輕使勁往裏擠,喫我,喫我啊。

    轟——老虎渾身燒起火焰,火焰在它嘴裏身體裏燃燒。

    扈輕冷笑一聲,誰還不是個火靈根了。轟,她也燒起火焰堅持不懈的往裏鑽。

    你撓我,我鑽你。你燒死我,我燒死你。

    這是一場力量與靈力的雙重博弈。從天明酣戰到天黑,從天黑又熬到天亮,老虎奄奄一息到嚥氣,扈輕在它喉嚨裏泄了力。幸好妖獸體大,不然自己在它被憋死前先憋死自己。

    扈輕正要退出來,忽然一輕,自己連着老虎被什麼抓起來,感覺正往空中去。耳邊傳來長嚦,是鷹。

    這是還沒逃脫虎口又入鷹爪?

    扈輕兩腿懸空,猶豫自己是被抓走呢,還是掉下去好。

    還是掉下去吧。萬一被老鷹帶回老巢,她未必能逃出來。

    她兩手撐着兩邊,猛的一推,身體從虎口脫離急速下墜。等落得低些,她再放出飛劍。

    忽然腰間一疼,一隻巨大的爪子抓住了她再次飛上高空。扈輕看到了旁邊的老虎屍體,擡頭,一片蒼青色的羽毛。

    好大一隻鷹,好大的力氣。

    這隻鷹的體型並未比老虎大多少,可一隻爪子抓着老虎輕輕鬆鬆,還有餘力在空中翻騰再抓一個人。

    爲什麼非要抓她?難道她比老虎好喫?

    空中只有這一隻鷹。大約這鷹獸是這方高空的霸主?

    扈輕扭動一下,爪子抓得很緊。她擡頭看鷹,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鷹的腦袋,側目,飄着肉香的老虎在鷹爪下搖搖晃晃,扈輕呲牙一笑,雙手狠狠一拽老虎的皮毛。

    鷹爪一空,整隻老虎被收進扈輕的空間。

    鷹獸一驚,龐大的腦袋低下來,扈輕對上殘忍的眼神。

    腰上一輕,扈輕向下墜去。她知道不可能是鷹獸發善心放過自己,鷹獸放開自己只可能是要殺死自己。

    果然,鷹獸以刺破空氣的速度俯衝下來,鋒利的爪子將她整個人籠罩。

    扈輕一扭,臉朝上,長弓在手,羽箭齊發。

    叮叮噹噹,長箭撞上鷹獸的爪子和羽毛,只是稍微阻了阻它的來勢。

    扈輕長眉一挑,寒芒子盡出,四面八方包圍鷹獸噼裏啪啦砸過去。她本人拿出一根繩索往鷹爪上一套,繩子繃緊,她藉助力道一個反彈衝了上去,踩在鷹爪之上。

    鷹爪再鋒利卻也不能翻轉,扈輕踩着鷹爪,召喚白吻。

    白吻自進入丹田後還未出戰過,此時一出與以往又有不同。

    它化作一條龍蛇形象,蜿蜒而出,腦袋纏上扈輕手腕,身體繃直化作劍身,寒光悠然。

    扈輕咧開嘴角,尖銳的劍尖毫無阻礙的刺入鷹獸腹下,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灑落,扈輕臉上身上一道長長血痕,她笑得眉眼彎彎,白吻,上品靈器。

    鷹獸驟然受傷,屈起一隻爪子向扈輕抓來。白吻纏上手臂,扈輕拽着羽毛靈活的往上爬,幾下翻到鷹獸背上。

    鷹獸身上騰起烈焰,扈輕最不怕這個,相反,她很喜歡沐浴在炙熱的火焰中,這讓她有種在地火中掄錘的愉悅。

    她在鷹獸背上走了一步,唰,鷹獸羽毛豎起,每一根羽毛都變得堅不可摧、銳不可當。

    扈輕驚喜的發出一聲清嘯,金火雙系,太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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