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四百八十七章 築基(一)
    三年過去了,水心一點消息沒有。

    不過扈輕已經習慣了修士這種習性,就說坊裏的大家族姓方的,外出遊歷幾十年的兒子回來了,帶着媳婦和孩子,方家裏一陣鬧騰。倒不是說見到死人復活驚喜或驚悚,而是家裏本來就有老婆孩子呢。

    兩頭媳婦都不是好惹的,鬧了很一陣,讓寶平坊大衆看足熱鬧。

    扈輕已經知道這裏的人用神魂相連的法器來看人的生死,魂牌或者魂燈。

    她琢磨着她也得給扈暖留一個。

    朝華宗裏四家師傅算出一個黃道吉日,讓他們突破築基,好朋友,連築基都要選在同一天。

    四個小夥伴的築基過程可謂水到渠成甚至平平無奇到乏善可陳。找個靈力濃郁的地方坐成一圈,運轉靈力,轉啊轉轉啊轉,體內靈力開始衝擊壁障,丹田靈力開始壓縮。

    近一年,他們的修爲穩穩的壓制在十層後,突然放開壓制,靈力如脫繮野馬一樣自由奔馳。

    不需要任何丹藥,甚至連聚靈陣都不需要,他們只是將自己的儲靈玉佩拿出來握在手裏吸收,煉氣和築基間的那層阻隔一下就被衝得七零八碎。

    扈暖握了兩塊。

    四方靈氣聚來,在他們頭頂匯成一個大漩渦,下頭又分出四道小漩渦,分別匯入他們頭頂百會。

    小半天功夫,築基成功,四人一身臭,打了個清潔術拍拍衣裳就好了。

    平日裏他們修體也出一身臭汗呢。

    總而言之,築基這等大事,他們自己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四家師傅卻很開心,終於築基了,終於不用再幫他們壓制,慶祝,一定要慶祝。

    四個孩子很淡定,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因爲跟他們同屆的蒙學同學們都已經築基了,還有些後來的弟子也築了基,當然,只論年紀的話,他們十五六築基算不得晚。不過放在整個頎野天不顯眼,而不顯眼正是朝華宗保護小弟子的一貫宗旨。

    端着笑臉陪師傅們招待賓客,收禮收到手抽筋,之後扈輕給他們單獨慶祝一次。

    慶祝的方式是去雲雨森林裏住了幾天,這幾天裏扈輕一次也沒出手,盡指點他們了。

    扈輕不出手,那些大塊頭的妖獸也是鬆口氣,這個女瘋子,動不動就來拔河,我們妖獸也有正經生活的呀。哪怕女瘋子不殺它們了呢,侮辱是實實在在的。

    四個孩子發了一筆小財。

    夜深人靜扈輕叮囑扈暖:“媽媽該去突破了,這次去雷州不知要多長時間。”

    額頭貼着額頭,一縷神識分出流暢的進入扈暖神府。

    “媽媽給你留個神識,這樣你就知道媽媽是安全的,你安安心心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好好聽你師傅的話。修行很長久,一步一步的來。等媽媽回來。”

    十五歲的扈暖已經與扈輕一般高,再竄一竄,扈輕得仰視。

    孩子一下就長大了,扈輕很慶幸這幾年自己沒有亂跑,不然會是一輩子的遺憾。努力讓扈暖的童年完整,何嘗不是完整着自己的童年。

    娘倆兒躺在牀上,好久沒有這樣相擁着說話。

    扈暖個頭長了,心還是那個心,一點兒沒有離愁別緒,似乎青春期離她還遠。

    兩手扶着扈輕的臉,嘻嘻哈哈貼額頭:“媽媽,我的神識你也存着。”

    築基了,靈識變成神識了,她是真正的修士了。

    扈輕一笑,幫着她分出了一縷神識放進自己的識海。進來的神識像小魚崽一樣呲溜溜滑開。

    扈暖的神魂比不上扈輕的強大,但遠勝同齡人,扈輕想了想,決定現在就給她傳家底,萬一她出去回不來了呢?任何情況都要考慮到呀。

    “絹布,給我冰系祕法,我給扈暖。”

    絹布給了,他沒法直接扈暖,只能先傳給扈輕,再由扈輕傳給扈暖。

    如今扈輕接受一部祕法已經不會頭疼。

    “乖寶,媽媽有些功法給你,你先看着,誰也不要告訴,你師傅也不行。等你想煉了,有機會煉了,就煉。悄悄的煉。”

    扈暖:“誰也不能告訴?好朋友也不行嗎?”

    扈輕嚴肅的說:“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這些東西不是這裏該有的,如果透漏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你告訴誰就是害了誰。”

    往大里想,甚至朝華宗都有可能被小黎界所有修真之人針對。

    扈暖:“啊,那媽媽不要告訴我了。”我怕被人殺。

    扈輕:“...”

    絹布笑得跌腳。

    她惡聲惡氣:“不行,這是咱家的財產,當然要傳給你。”

    扈暖眼睛一彎,強忍着笑迫於無奈的小樣子:“那好吧,那就給我吧。”

    氣得扈輕拍她屁屁,這討厭孩子。

    冰系祕法,春神訣,煉體術。

    本來扈輕想一股腦把丹符器陣全給她,但絹布冷冷提醒她貪心嚼不爛,就像某人當初啥啥都要啥啥都不行一樣。

    扈輕訕訕,只給了這三個。

    扈暖腦袋疼,扈輕給她揉了半天。

    “咦?媽媽,爲什麼這裏頭都寫着凡篇?難道——”

    扈輕手指抵在脣邊:“噓,沒錯,是上頭來的仙物哦。”

    “哦。”扈暖呆呆一聲,唰的低頭,目光落在扈輕左手手腕的絹布上。

    扈輕感覺絹布都僵住了。

    扈輕臉皮一抽:“咳咳,這個以後也是你的。”

    絹布:我只是一份遺產...

    扈暖很高興的點頭,一下坐起來,幾下解開絹布,抖開,對摺,往頭上一罩:“媽媽。好看嗎?”

    扈輕:你就這麼急着繼承遺產?老孃還沒死吶!

    扈暖把絹布披來披去,各種玩...咳咳,最後疊成長條,系回扈輕左手上,拍拍:“媽媽,他要陪着你。”

    扈輕把她拉倒,緊緊抱住:“啊啊啊,好捨不得我的小心肝呀。”

    扈暖咯咯笑:“媽媽我也好捨不得你。”

    等扈暖回去,扈輕選了個大正午的時候與喬渝傳訊,交待一番自己去遊歷,歸期不定,顧不上扈暖。

    別的話卻是不好說,說什麼?說請他照顧好扈暖?讓他對扈暖嚴厲管束?這不都是把人家這個親師傅當外人的意思嘛。

    喬渝說了句:“那祝扈娘子早日築基歸來。”

    扈輕乾笑:“一定一定。”

    就知道這些人鬼精得很,早看出她的不對勁。

    不過,看破不說破,這說明人家是正人君子,和他們打交道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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